不愧是陰陽師家族在外最有話語權的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能力如此強大,是個能夠讓人忘記其性別的女人。
“劉燁,他怎麼樣了?”
想起同樣被黑色長刀所傷的劉燁,雙眼驀地掠過一片寒芒,殺妻之恨,不共戴天,如果不是劉燁,現在葉錚跟劉雨晴應該已經走進婚姻的殿堂。
每每浮現這些往事,葉錚就悔恨不已,如此美好的劉雨晴居然會有一個這樣的哥哥。
在被逐出軍隊後,他曾經試過進去找劉燁,將其解決掉。
不過,最後沒有成功,那個老頭提前覺察他的計劃,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
他現在就想知道劉燁是死是活,如果沒死的話,那他要親手送這個混蛋下地獄,當然在那之前,必須好好地折磨其一番。
“劉燁?”
安倍晴川懂的華夏語不是很多,隻知道前一個字,並不曉得是哪個ye,同時有些疑惑似乎葉錚跟那個男人是認識的。
“就是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葉錚說著話,手從這邊腮幫摸到另一邊的腮幫,以防安倍晴川聽不懂。
看到葉錚的動作解釋,安倍晴川會過意來,不答反問:“你跟他認識?”
看似漫不經心的好奇,實則暗藏玄機。
顯然,葉錚跟劉燁的關係,引起了安倍晴川的懷疑。
跟葉錚一樣,劉燁的身份,她同樣查不到。
在安倍晴川拋出這個問題之前,葉錚就理清楚了思緒,腦子急轉,點頭不語,稍微停頓幾秒鍾,隨即咬著牙回道:“他殺了我的妻子。”
這是真情流露,任由安倍晴川火眼金睛,也是瞧不出任何瑕疵來的。
能夠小小年紀就當上董事長,察言觀色的本領自是不低,葉錚不敢有任何的小覷。
無論是自己,還是劉燁的身份,最好都不要暴露,否則,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至於其他的,則不需要避諱。
若非有深仇大恨,誰不願意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天生更富有同情心的女人,就更是如此。
果然不出意外,聽到葉錚說劉燁殺了他的妻子,本來還想要發問的安倍晴川頓時話鋒一轉,流露出些許愧疚之情,“對不起,我並不知道。”
安倍晴川的聲線很好聽,奈何對華夏語不熟悉,說出的話語,聽起來總是有些別扭。
聞言,葉錚知道自己算是暫時過關了,擺了擺頭,回道:“沒有關係,他死了嗎?”
“他還沒有死。”安倍晴川也是螓首輕搖,紅唇輕啟,“不過,他肯定跑不掉的。”
聽得出來,安倍晴川並不急著殺了劉燁,或者說,她不想劉燁這麼容易就死掉。
死,有時候是種解脫。
而生,有時候則是一種折磨,那種對身心的摧殘,比死亡要恐怖得多!
不需要安倍晴川贅言,葉錚也能猜到,現在的劉燁一定是生不如死,受盡折磨的。
“我能去看看他嗎?”
無論如何,葉錚都要再見劉燁一麵。
如果可能的話,他更希望由自己解決劉燁的生命,縱使他非常清楚,即便那樣,也不能夠改變劉雨晴已經徹底離開他的事實。
於此同時,葉錚也有幾個問題要問劉燁。
不過,如今劉燁是安倍家的階下囚,想要見到劉燁,還需要安倍晴川同意才行。
葉錚誠懇的請求,讓安倍晴川微微動容,尤其是那雙眼神裏透露出來的哀傷,使得她無法拒絕。
“可以的,明天吧。”
答應是答應了,但安倍晴川並沒有讓葉錚立即見到劉燁,主要是她覺得以葉錚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宜太多走動。
“你在休養一天,明天我會讓你見到他的。”
說完這話,安倍晴川隨即起身,朝外麵走去,招手示意仆人進來,服侍葉錚吃飯。
吃過飯後,葉錚重新躺下,安倍晴川說得對,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而不是急著去見劉燁。
從仆人的口中得知,距離他到達日國已經過了了半個月的時間。
隻剩下半個月了,也不知道申雪沂現在怎麼樣了,事情變得有些緊迫起來,時間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好在的是,他已經跟安倍晴川接觸過,算是搭上了線。
樹之心的事情再急,也隻能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那個叫須佐之男的家夥,肯定非常厲害,用強的肯定行不通,而且葉錚覺得他也打不過人家,連安倍晴川那把黑色長刀都如此犀利,天知道須佐之男會強到什麼程度!
所以,葉錚隻能強迫自己按捺住,首先還是跟劉燁做個了斷,其他的容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