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葉錚卻是暗暗搖頭,別說七八年,他一個晚上都不會在這裏待,明天可還要上班呢。
接到了葉錚電話的羅風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拋下了手中所有的瑣事,抄起電話撥通的市公安局局長的電話,接通後就是一同劈頭蓋臉的罵:
“喬水天,你他媽腦子是被門板夾了還是被驢踢了,竟然敢關老首長的人,而且他還是被冤枉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我告訴你,最好馬上立刻趕緊把他放出來,不然我這就派出十輛坦克把你們市公安局圍起來!”
沒等電話裏的對方有所答話,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臉上餘怒未消。雖然警察和軍隊分管兩個不同的單位,但這個叫喬水天的市公安局局長當初還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兵,有了他的推舉和力保才在市局裏麵混的如魚得水,春風得意。
現在竟然犯了這麼大個錯誤,自然給不了他好臉色了。
背著手在辦公室轉悠了一陣後,還覺得不放心,又撥通了省公安廳廳長的電話,不過這次電話沒有那麼誇張,但依舊是嚴肅的說明了下他下屬單位有人徇私枉法,濫用私刑拘留了一個大人物的嫡子,要他看著辦。
喬水天接到了這個電話後,越聽越心驚,心裏急得火急火燎,整個人更是暴跳如雷。他娘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亂扣人,現在麻煩都找到了我頭上。連司令都要力保的大人物的子嫡,哪是自己惹得起的人,這事一弄不好自己這頂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立即打通了自己得力下屬的電話,十分嚴厲的要求徹底調查此事,並且在撥打博林派出所時,從接電話的韓倩然口中清楚地了解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掛了電話的喬水天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個狗日的副局長趙浩然,自己惹的禍事要老子給你擦屁股。二人其實早就看對方不順眼,喬水天知道這是自己收拾他的一個好機會,當即嗬嗬陰笑起來。
心裏頭著急的喬水天從助手那知道了葉錚已經在市監獄裏了,當即打了個電話給監獄長,幾乎是咆哮著要他馬上把人放了。然後連外套都沒來得及套上,喊了自己秘書後踏著皮鞋蹬蹬蹬蹬坐上了車。他要親自去監獄接人!
監獄長這時候也是傻了眼,先是副局長要求重點照顧這個新來的家夥,沒多久局長又是狂怒地要他趕快把人放了,現在也不知道聽誰的。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副局長,看他怎麼說。
趙浩然此刻正在津門有名的會所裏花天酒地,正對陪酒女上下其手的時候接到了監獄長的電話,心情很是不爽:“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不知道是中午的休息時間嗎?還有那個新來的家夥招呼好了沒有啊,看把他打得狠不狠,不狠的話再喊那個大炮好好招呼他。”
趙浩然最疼愛他那個侄兒,前段時間他說有事要自己幫忙,一說隻是收拾個人而已,當即揮揮手說小意思。
可當他聽到監獄長說局長喬水天要放人,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起來。但是他和喬水天一向不對眼,此刻放人不就是服軟了麼:“他說放就放啊?你當我的話是放屁不是?我說繼續給我關著,另外喊人給給好好招呼他!”
說完也不等監獄長答話,一通嗬責後一把掐斷了電話,滿臉的不悅,然後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繼續和陪酒女勾勾搭搭.
監獄長無奈地望著手裏的電話,心想副局長好像很有把握似的,那就依他吧。然後又派人吩咐大炮去招呼招呼葉錚.
於是當喬水天火急火燎地趕到關押著葉錚的牢房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
葉錚叼著一根香煙,右腳狠狠地踩在一個身上滿是紋身,肌肉疙瘩的壯漢的臉上,一臉不屑地說:“他媽的光頭求我弄你的時候我嫌麻煩沒答應,誰知道你這家夥竟然送上門來讓我弄,你他媽是皮癢還是菊花癢啊?”
他腳下是一群被打倒在地,疼得哭爹喊娘的犯人們。還有些家夥看老大都輕而易舉地被別人踩在腳下,戰戰兢兢地躲在後麵打著哆嗦。
光頭那夥人則在葉錚的後麵哈哈大笑,看到他仇家被弄成這樣痛快不已,葉哥不去弄他反而送上門來給葉哥弄。什麼叫賤人呐,大炮完美的詮釋了這個詞。
被踩在腳底下的大炮都快要哭了:“不是我的主意呀,是監獄長讓我來弄你的。我哪知道你這麼厲害,要我知道了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