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捕獲白鼠(1 / 2)

彼時兩人的距離十分近,玉玨不閃不躲,麵色無波。唯有幽寒的眸子溢出森寒之氣,目光映出那幽藍色冷冽的光澤,眉間籠著一股冷氣。

早將那幾個家丁處理好的淩河等人在旁圍觀,見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皆是出聲喊道:“郡主,快逃!”

誰知玉玨出人意料的步子一前,麵色被寒冰籠罩,朝阮柳芹更近了幾分,全身似浸在冰潭裏冷氣連連。

見此阮柳芹瘋狂的笑意擴大,瞳仁擴張將血絲遮擋,瞳仁中央隱隱竄出瘋狂的血紅色,尖聲喝道:“廢柴!等著你中了這僵毒,我一定會讓你在全鄴城麵前顏麵喪盡!”淩河等人皆是麵色焦急提起步子朝著玉玨跑去,似乎要替玉玨擋下那一刀子。

涼涼的清風在這炙熱中緩緩流過玉玨麵容,吹不散玉玨周身的森森寒氣。

指甲圓潤的指尖凝起一股暖暖的火苗,那微小的火苗順著玉玨的心意,飄到阮柳芹握著利刃那隻手的手腕處。小小的火苗仿佛遇到了油一般,刹那火勢蔓延到阮柳芹整個胳膊,卻巧妙的避開了阮柳芹握著利刃的手掌。

烈日高懸下一聲淒厲慘叫,竟蓋過知了的叫聲,將滿樹知了驚散。

看著阮柳芹痛苦瘋狂的在地上來回打滾,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掌試圖撲滅火。卻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也使得那隻手沾染了火苗,火勢瞬間蔓延胳膊。

兩隻胳膊一同染上火種,阮柳芹麵容扭曲的幾近痙攣。口中吐血,慘叫淒厲,兩隻胳膊動彈不得,兩隻腿瘋狂踢著。

淩河等人聽著那淒厲的慘叫,心下莫名一緊,卻又突然放鬆,更加堅定了跟隨郡主的想法。

玉玨冷眼看著阮柳芹在地上像瘋婆子一般打滾尖叫,罵罵咧咧的。

一隻實驗的白鼠而已,斷手也無甚大礙。

是以玉玨揮舞匕首,銀光在烈日下閃爍,隱沒時阮柳芹的兩隻胳膊已經被利落的卸了。

頓時玉玨稍退後些許避免被血星濺到,墨色瞳孔被飛濺的血色占據,顯得眸中那點寒光冷冽而噬殺。血腥味充斥鼻腔玉玨自如呼吸絲毫不受影響,唇邊弧度微翹,不知是譏誚還是愉悅。

白鼠,捕獲。

劇痛順著斷手處延續到阮柳芹全身經脈,奇經八脈,傳到大腦。阮柳芹在痛感的驅使下仰天慘叫一聲,唇色蒼白,麵上血色在一刹那褪盡,瞳孔猛地擴充,不動彈了。

昨日玉玨給阮柳芹的小挫傷,真算不得什麼。

可今日的傷,真真算起來比昨日的阮寅倩傷勢還重。

玉玨纖纖玉指一點已經暈了的阮柳芹鼻尖,涼著嗓音言簡意賅道:“綁起來,把她和那幾個家丁都看好了,保證他們別死就行。”

“是。”淩河等人利落的執行,整個過程低著頭,很是拘謹恭敬。

玉玨一彎腰拾起那淬了毒的匕首,順了阮柳芹的衣料擦過一麵匕刃。

在見到綠色衣料上那幽藍色的顏色時,美目一凝,唇線一抿,腦海中略過阮柳芹剛剛說的話。

僵毒?

上一世玉玨雖說是醫毒界翹楚,但由於殺手這職業使然,煉製的大多都是害人的毒藥。僵毒這種毒藥玉玨也是煉製過的,也是這種幽藍色的光澤。細細一聞氣味,雖然微小,但還是和上一世玉玨的僵毒有些相似。

帶著疑問玉玨順手在被綁的阮柳芹身上一劃,紅色的血液取代了幽藍色的光澤。

玉玨捏了一把阮柳芹的傷口處,發現自傷口處僵毒擴散開來,隻消一眨眼的時間阮柳芹柔軟的肌膚立刻變得硬邦邦。

但她沒有死,身體還是熱的,隻是僵化了而已。

這毒,和上一世玉玨的僵毒顏色相同,氣味相似,就連症狀都是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世界的靈草也可以為她所用配置毒藥嗎?

這個認知讓玉玨的心髒不可抑製的跳躥了一下,不過冷漠的麵容沒有絲毫破綻。玉玨信步走至梧桐樹下的軟榻前,隨意往榻上一靠,高綰的墨發如靈蛇一般在榻上暈染。

以手支撐著精致的麵容,玉玨垂著的眼眸色深沉,嘴角噙著一抹深思。陰影在她白淨的麵容上錯節移動,連同著她的麵容晦暗莫測。

玉玨眼睜睜看著昏睡僵化的阮柳芹,被淩河等人毫不憐香惜玉的五花大綁。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抬兩腳將阮柳芹丟到了旮旯犄角處,和一群鼻青臉腫的家丁扔在一起。

“淩河。”玉玨的聲音清清淡淡,順著清風灌入了淩河耳蝸。

淩河踩著陽光來到軟榻一米遠,憨厚的麵容上汗滴在額頭溢出,恭敬的施禮道:“郡主。”

彼時玉玨手中兩把匕首,一手一個。玉玨將卸了阮柳芹胳膊的匕首隨意往後一扔,不偏不倚插到了梧桐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