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後我一路打聽著狗哥的行蹤,結果都是一些零散的消息,學校裏流傳著土狗大戰校警的傳說。
整間學校都快要走一圈了也找不到它,又不見它和校警叔叔玩捉迷藏遊戲。
無奈之下我翻了牆離開學校,狗哥它總不會迷路吧?
結果我在停麵包車的小巷裏看到狗哥正趴在麵包車旁邊咬著一根鹵水雞腿。它看到了我,叨著雞腿搖著尾巴地往我走來。
它咬著雞腿含糊地問:“老大你跑哪裏去了,我很擔心你呢。”
“我應該如何將吃雞腿和擔心我聯係在一起?”
“這個不能夠怪我啊,那些校警見鬥不過我,居然拿了胡椒灑我,害得我難受死了,還嗅不清你的氣味,真是過分!”
我覺得把校警叔叔耍了半天的狗沒有資格說這個。
我擔憂問:“那你有沒有對他們做什麼過分的事?”
“就往一個校警臉上撒了一泡尿,也沒多大的事兒。”
啊,當時的場景一定很悲壯。校警叔叔,我替你默哀。
這隻狗靠不住,我也沒問它的雞腿是從哪裏來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偷的,而且應該是從飯堂裏偷。
我載著狗哥回到家裏,一進家門抬頭一看,我就抄起了門旁的板凳喊道:“趙無極!我跟你拚了!”
趙老頭正在我家客廳裏和各位妖怪們吃著晚飯。我知道絕對是他騙幾個妖怪早點吃飯的,目的是少一個人少一雙筷子。不然黃悠石大山他們是不敢我在還沒回來就開飯。看他吃飯那凶狠相,他還覺得弄來一隻猩猩和一隻狗吃不窮我,要親自來這裏吃死我嗎?
狗哥也不滿地說:“開飯也不等我,想把吃剩的骨頭留給我嗎?我可是隻有尊嚴的狗,不吃別人吃過的東西。”
就要在我將板凳拍在趙無極的頭頂的時候,他對旁邊沙發的方向一指,說:“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我往那裏一看,妖怪們也放下飯碗像是待命地等著我。
一個滿身纏著繃帶的光頭男人坐在沙發上瞪著眼睛盯著我。
“龍須?!”
我嚇了一跳,往後退幾步把凳子護在身前。
實在是奇怪到爆炸的事情,昨天還開了大手術的龍須現在居然來到我的家,還坐在我沙發上瞪我,而周圍的妖怪和趙無極還自顧自地吃飯,這是什麼節奏?
狗哥快我一步注意到龍須的存在,在我後退之後搖著尾巴擋在我身前。露出尖銳的牙齒盯著龍須,怕是龍須一有什麼行動就會撲上去咬他。
我緊張地對趙無極說:“老頭,解釋一下!”
趙無極一直笑眯眯的,悠哉地扒了兩口飯後才跟我說:“黑烏社那些小家夥要殺他,我就早一步把他帶到你這裏。”
“他可是修真者,我們可是妖怪啊!”
“你要是想殺他,不替他給手術費就行了。黑天大烏鴉陳有道會顧及你的麵子不對龍須下手,所以讓他留在你這裏是最安全的。”
敢情趙老頭什麼都知道。
以前就覺得趙老頭很利害,沒有想到真的利害到連這些事情也知道。
趙無極一指眾妖說:“這些都是今天我來你家找你,他們告訴我的。”
……果然是我想多了。
我對趙無極哀號:“你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嗎?”
龍須捂著肚子的繃帶,勉強地站起來對我說:“我龍某素來斬妖除魔,從不手軟,但也是一個有恩必還的人。你替我交的三萬塊手術一定會如數償還給你,待我倒數還清之後我一定會再消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