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已經到來一段時間,昨天就正是中秋佳節。當中秋過後,該幹嘛的幹嘛,各找各媽去。
早上,有些寒氣,我早早穿上了一件較厚的陳舊外套。而身邊的小雪更加在我的強迫之下穿上了三件厚衣服。起床時她還跟我抱怨過又不是冬天來了。我回道:“秋天來了,冬天還會遠嗎?”這樣頗有詩意的話。
早上八點,我和小雪站在屋子前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等車,昨晚中秋節因為跟妖怪們鬧得歡,一晚上根本沒有睡多少。
我們兩個打著哈欠,眼角還因為困意而溢出的眼水。
一渺真人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個星期,三個星期來日子過得悠哉悠哉的,但是也不缺乏提心吊膽的時候。因為天雷的出現,一渺真人的消失,猩爺和狗哥一瞬間發出的強大妖氣,一時間將久居平靜的修真界弄有頗為熱鬧。青木市這段時間來了不少各地的修真者,我和妖怪們隻敢縮在被趙無極施過法的果園裏,水果店裏的工作都交由給龍須還有於信董旖旎做,我已經三個星期沒有出過果園。
至少小雪,在我和妖怪們合力演出一場謊言下被騙成是疲勞過度,暈倒街頭,送回家裏等等劇情化事情。那天發生的事情她隻是當作一個夢。
我不知道這個謊言還能夠持續多久,但是現在的我並不想讓小雪知道這一切。
不過小雪還真是憑借著“夢”裏我的預言,發現了童之佑就是戴懷仁,為此童之佑還打電話過來向我抱怨一番。雖然小雪很天然呆的接受了這件事情,和童之佑的關係親密的許多。但我真擔心,不知道他們現在會不會越過朋友關係,向著我不允許的關係發展。
嗯,在苗頭出現之前抹殺一切可能是必要的,我應該如何讓他們兩個的關係變得糟糕一些呢?
在等公交車的空當裏,我不停地囑咐著小雪各種事情要注意,但是她根本不願意鳥我,隻是隨隨便便的應唔,讓我好一頓難過。
天下誰人識哥心?
嗯,我又詩意了。看來我還是有做詩人的天賦。
公交車來了,我忙給她整理好衣著,又囑咐了一大堆話才撒淚將她送走。
她無奈地跟我說:“哥你太緊張了,隻是回學校而已。”
誰知道這會不會是我們兩兄妹最後一次分開呢,還是緊張點這樣沒有遺憾。
“錢你隨便花,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
“知道啦,再見了哥。”
“再見小雪。”
我看著公交車留下一屁股的煙,揚起塵土開走了。直到車開到幾百米外,我才憂鬱不舍地往屋子走去。
阿茲瑪見我這副模樣,惡言惡氣地諷刺說:“妹控真是可怕!”
我反駁:“世界上最美麗的感情是兄妹情!”
它對我這回答感到無語,又陷入了自己的人形修煉中。還是因為它要修煉成人形,這才少了腦海裏的吵鬧,不然我是不會讓它掛在我脖子上的。
涼風吹來,我也忽然感到到了一些冷意,便把外套衣鏈拉上一些縮著頭往回走。
石頭小路的兩旁,前兩個星期還茂盛生長的野草現在也紛紛枯萎,幹枯的葉子顯出這個季節的蕭條。
回到屋子裏,猩爺和狗哥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坐著翹起二郞腿抽著軟中華,一個趴著沙發沒有精神,呃……還流了口水。原來電視劇裏麵的女主人公正在和超級型男一起吃西餐。那精美的西餐還特別給了一個鏡頭。
狗哥見我回來,馬上精神地說:“老大,要不……”
“想都別想!”我馬上就拒絕了。
“西餐又貴又少,就算自己家做也麻煩得要死,還是中餐好……昨晚的雞鴨肉這麼快就吃完了嗎?”
狗哥萎縮地趴回在沙發上,鬱悶地說:“哪裏有,吃了那麼多天燒雞,說實話都有點膩家禽類的……今天吃個烤豬挺好的!”
“來個狗肉火鍋可以嗎?”
狗哥馬上悶生氣去了。
我回到房間裏,床上的被窩裏藏著一個身體小小的人。我不客氣地一掀厚綿被,蜷縮著睡覺的小綠就出現在我床上。
小綠隻是穿著一件我的白T恤,已經因為睡姿而卷上了腰部。還好這次還穿了內衣,不然又走光不可……其實現在這樣也走光是不?
被掀開被子之後馬上冷醒來,睜眼看到是我幹的好事,她幽怨地看著我沒有精神的嗚哇地叫著,又伸手搶回了被子,蒙頭蓋上。
秋天,這個季節不隻是讓野草果樹枯黃,也讓小綠變得沒有精神。她那原本烏黑柔順的長發現在慢慢的變成小粟色,就像染過發一樣,不過也有了一種新的美感。
“這幾天都沒有怎麼曬太陽,你就別再宅在房間裏了。”
我從衣櫃裏麵取出一件厚重的大衣,然後再次將被子掀開,不顧小綠的反對,將大衣給她穿上,然後把她扛起來走出房間。小綠哇哇地叫著掙紮,兩隻小腳踢在我胸口,小拳頭還輪番砸在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