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果園裏雨水打在葉子上,雨聲沙沙。
小綠很享受這份甘露,張開雙手迎接著,而其他妖怪們紛紛收拾工具準備回去屋子裏。
“小月,這事情絕對不能開玩笑,你剛才是說真的嗎?”
得到的回複是呂綺月沒有一點遲疑的回答。
“很抱歉,木……我沒有想到師傅他會來青木市找我,更加沒有想到他剛才會在路上遇到冬小姐,還看出了……”
為什麼,明明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呆在家裏的,冬薔薇她為什麼會在路上遇到修真者?
呂綺月小心翼翼地問我:“冬薔薇她,真的是妖怪嗎?”
“……是。”我無力的回答。
“……”
“求求你一定要放了她。”
呂綺月為難道:“不是我要抓她,是師傅。我已經盡力了,到現在為止師傅了沒有傷害冬小姐,隻要將她帶回青雲山。現在我和師傅已經帶著冬小姐飛回蒼雲門,沒有機會的。”
盡管一直對冬薔薇沒有任何感覺存在,更沒有在乎可說,但是我現在真切在害怕,身體在顫抖,一種更深處的恐懼在蔓延。我一定不是對她沒有感覺的,我一直都很在乎她,比起能夠感覺到更加痛苦十倍,為什麼我會感覺不到啊?!
“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真的很對不起……”
呂綺月的聲音已經帶著泣聲:“師傅他,已經對我很生氣了,我真的無能為力,隻能夠保證冬小姐她不受傷害。木冬青,我真的沒辦法放了她,真的,真的做不到,對不起。”
呂綺月帶著哭腔的求我原諒。
黃悠拎著工具走到我身邊說:“老大,下雨回去了。”
“可惡啊啊啊!”
我半跪了下來,緊握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地上,在一聲轟鳴巨響之下,砸出一個半米直徑的大洞。
怒氣,隨著這一拳之下消散,隨之而來的是如潮水湧來的悲傷。
雨越下越大,濕潤了我的頭發。拳頭的皮破開,鮮血在地麵流走,混和著雨水,逐漸變得汙濁。
黃悠被嚇得拎著的工具都掉了下來,良久後在旁邊小聲的問我:“老、老大,發生什麼事了?”
“啊嗚啊嗚……”
小綠和其他妖怪們跑了過來,圍在我的身邊。
耳邊的手機,呂綺月在一陣的沉默後,虛弱地說:“對不起……回到蒼雲山裏我就是拚了命也會保證冬小姐的性命安全,但是我真的不能夠放她走,對不起!”
我可以聽見那一頭呂綺月有多麼的難受,哭得多少痛苦,但是我實在無法去安慰她。
隨著手機響起一片的靜音,呂綺月已經掛了電話了。
抬頭看天,雲層深處響著雷聲和閃電,絕對不會是一個平靜日子。
…………
兩小時之後,前屋傳來車聲,又很快,一個老邁的身影冒著外麵的大雨走了進來。
青龍,鬼穀子,王詡。
王師恩就在門旁邊,不安地說:“爺爺。”
老王揮了揮手,說:“既然你已經知道,那再多的問題以後再談。”
“是……”
他掃了一眼屋子裏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定落在我的身上。
冷哼了一聲了,他坐在大桌子前的木椅。這下,大木桌圍著坐著,我、老王、趙無極、薑子牙,周圍還站著或坐著王師恩、霍玉他們,氣氛很是是壓抑。
王詡氣衝衝的,吹起了兩撇的胡子,從胸前的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張折好的紙張,放在桌子上,移到我麵前。
“被打傷的保鏢隻拿回來這張紙,我估計那時候小薇就是來送這張紙給你的。”
我拿起紙張打開來看,看到這張紙上麵畫著的與我早上送給冬薔薇的畫很像,不過這張紙畫的是我,戴著帽子和墨鏡囂張的站立著的我。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比起我畫的“難看的”冬薔薇要好看好不同一個層次。
而簡單的畫像下麵,是冬薔薇寫下的娟秀的字跡:
“木冬青是一個壞人,木冬青是一個惡棍,木冬青是一個流氓。有一天小薇遇到危險,木冬青就像一個大英雄那樣出現,救了小薇。所以木冬青不隻是會欺負小薇,木冬青一直保護著小薇,木冬青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好人。”
直至此時此刻,我不能夠再認為我對冬薔薇一點都不在乎。在我內心很深很深的地方,一定刻著冬薔薇的名字。
我將紙張折好,收入衣服的口袋中。這時再望向老王的時候,我誠懇地說:“我一定會救出小薇,無論是用什麼方法。”
這樣的承諾,迎來老王再次的冷哼。
“就憑你?!你有什麼辦法從蒼雲門眾多修真者手中搶回小薇?”
我自知無力,不得不因此低下頭。
懶鬱的撐著臉看著現在情況的薑子牙倒是開口說話:“還要商量嗎?當然是直接到那些家夥裏麵搶回來,他們要是敢阻本大爺,那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