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老人的瞳孔瞪大,手中的掃把掉落在地上。
我迅速將劍拔出,跳得遠遠的,而從老人胸口的大洞中又湧出大量的鮮血,燦爛又殘忍。
“不可能……不可能……”
老人雙眼死死地盯著胸口前那個大洞,整個身體在劇烈顫抖。他舉起剛剛抓住空氣劍的手,滿眼不可置信。
“刺中……居然會脫手……這不可能,不可能會刺中……不可能……”
我已經跳開數步,垂著劍,但時刻提防著老人會在瀕死前用最後的力氣來對我出手。憑他的實力,要真出手就算是現在他這樣的狀態我也隻會輕則受傷,重則直接死亡。
但是似乎失手的刺激對老人來說比起生死更加重要,他死盯著手顫抖著。
老人的生命力量正在快速消耗,然而就在死之前,他猛地朝我瞧向,雙眼中滿帶著憤恨。
手指朝我一指,危險感立刻刺激著我的感官。一股可見的劍氣朝我射來,下意識的我馬上握著劍往身前一擋,將那股劍氣擋開,但強勁的力量仍然使得黑炎劍往後碰到我的頭。還好是劍背,不過我就是自己給自己腦袋開西瓜了。
老人又接連朝我彈了數指,每一指都帶著剛剛那樣的強勁劍氣,我得使用上千年妖瞳的能力快速地揮著劍才可將其擊開,不斷地往後退,驚險無比。
我恐懼大喊:“薑爺爺,再不行動就晚啦!”
突然,老人停下手了,滿是不可思議地往自己的胸口那個傷口看去,身體上那個大洞已經消失不見,血跡也沒有,取而代之的是老人的身體現在纏上了一條金色的繩子。
薑子牙不知何時站在老人的身後,完成纏綁後的他顯得懶洋洋的,再沒有一點興致。
“真是沒有意思,要是堂堂正正打一場就好。”
“我差點被捅死了你知道嗎?!你早點出手不就好了嗎?!還有,小孩子不要那麼暴力啊!”
“啊?你這個白癡有種再說一遍?”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不隻是老人不明白怎麼回事,一直旁觀的拓跋柑和王師恩更加是一頭霧水。
拓跋柑驚問:“你們是怎樣做到的?”
王師恩想到了原因,遲疑地問我:“難道是……眼睛?”
“正解。”我得意地從王師恩手中取回墨鏡戴上,笑道:“虛假真實。”
被纏綁著的老人滿懷殺氣地盯著我,而那些無形的劍氣已經不像以往那樣在我們周圍威脅著我們的生命。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人問我。
我搖搖頭說:“抱歉老伯,我不準備傷害你,所以這原因我也就不能夠告訴你。”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能說,不過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老人沉默了,他直瞪著我們。
之後的事情就是商量應該怎麼處理這個麻煩。事實上幹了這一票我心裏還是過意不去的,如果這老頭不是一副不會放過我們的模樣,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要怎樣處理他,我也是沒有想好,現在想來,隻有將他找個地方藏起來。
王師恩:“怎麼辦?”
我:“老規則,拋下山。”
王師恩:“好主意!”
我和王師恩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拓跋柑驚恐地對我們喊道:“你們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和王師恩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王師恩:“啊哈哈哈,開玩笑的,這你也信啊?”
我:“我們一看就知道不是壞人,同學你不要緊張。”
“你們兩個是神經病嗎?!”
拓跋柑已經氣爆肺了,不明白我們是怎麼做到的,讓老人無法使用他的真氣。她算是我們的同夥也算是被我們連累到的。麵對我們這一群怪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的心情又會是怎麼樣?
玩笑過後,王師恩提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建議,將老人藏到蒼雲山界外,叫基地派人來看守,直到事情結束才送老人回來。
好好的惹了一個麻煩 真頭痛。
痛苦中的拓跋柑突然抬起頭驚訝地看向老人。
“又幹嘛了你。”
“我想起來了,聽說蒼雲山以前有一個千年難得一現的強悍修真者,無名無姓。因為劍術登峰造極無人能敵而被稱為劍聖,是當時修真界中的最強者,但是就在三十年前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據說是飛升成仙,但是從來沒有人肯定過這一點。他剛才的劍意舉世無雙,難不成,他就是當年消失了的劍聖?!”
劍聖這名頭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憑這老人剛剛的劍意的確配得上這個稱呼。
眾人的目光投向他時,老人冷聲緩道:“正是,我便是劍聖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