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了啊!有人從我家跳樓了啊!
我連死老頭和小雪也顧不上,瘋了般奔到窗口前,趴在窗口往下看。隻見樓下站著幾個陌生人…………還有一隻狗一隻猴子,連同剛剛那個漂亮的女孩匆忙地跑遠,還回頭往我望了幾眼,他們有些興奮有些開心,像群快閃族一樣消失在街頭的轉角處。
搞什麼啊?
我回頭往笑嘿嘿地跟在我後麵的死老頭和慌張的站在原地的小雪喊:“給我解釋下是怎麼回事!”
小雪咬著指甲目光閃爍地望著別處。
老神棍一臉笑容地走向我說:“孫子,你看我給你準備了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驚喜你妹啊!”
我一拳將他打倒在地,狠狠地踢了幾腳:“給我一個假中獎的瓶蓋,讓我千辛萬苦的跑到清涼寺去對獎,我昨夜的經曆是多麼慘痛你知道不知道啊?!去死!給我去死!”
狠狠地虐了一番趙無極後我才解氣了一些,問:“什麼驚喜?”
“爺爺我找了份正常工作了……”
“不可能!”一口就否決了他說的話。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家裏的狀況有點不對勁。
不到四十平方的昏黑破舊的屋子裏,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非常俊俏的十四五歲的小鬼,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玩著PAD。這邊打得那麼熱鬧,他一點也沒有理會,冷酷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像是對PAD以外其他一切東西都沒有興趣。
我皺起眉頭問:“他是誰啊?”
不用別人回答,那小鬼自己就說:“不用管我,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本大爺僅是想找個地方繼續尼特族生活而已,純屬路人丙角色。”
“這樣啊,那你自己隨便,我就不招待了。”
今天奇怪的事情太多,亂得我對這個不認為的小鬼都不想多問。洗個澡好好休息一遍才是最重要的。
先讓小雪借衣服帶小白到浴室洗幹淨換件幹淨的衣服,等她們進去之後我將趙無極從地上拎了起來:“你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別當我是白癡,先說說家裏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是一群奇怪的家夥從我們家三樓跳下去吧?他們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是超人嗎?”
趙無極擦了擦弄髒的臉,搬了張椅子在我麵前坐下神秘兮兮地說:“剛剛那些人是馬戲團的人!”
“馬戲團的?”
趙無極一拍大腿說:“就是馬戲團的!你沒有看到又是狗又是猴子的嗎?能夠從三樓下去沒有事,這不是耍雜質的馬戲團還是什麼?”
他說得有道理,盡管他說的東西一向都是有道理的謊言,但我還是信了。
“他們來我們家幹什麼?”
趙無極得意洋洋地指著自己說:“他們是來找我做個策劃,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會的就是騙人,所以他們高薪聘請爺爺我來做策劃。馬戲團表演再加上些精彩的騙術,哦,是魔術。加上精彩的騙人魔術表演,那不就更加完美了?”
“不要說得騙人很光榮的樣子好嗎?!”我看著一臉猥瑣傻笑的趙無極很是生氣:“對了,我剛進門的時候聽見你們說什麼劇本啊之類的,什麼意思?”
趙無極想都不用想就拍大腿說:“馬戲團準備開演舞台劇!”
“不是馬戲團嗎?!又是雜技,又是魔術,還開舞台劇,這是搞什麼玩意?”
趙無極認真地盯著我說:“因為前所未有,所以與眾不同,這是賣點!”
“……”他在騙我。
再問這方向的事情他也不會跟我說實話,我懶得追究,轉而指向一直坐在那裏打機的小鬼悄悄問趙無極說:“那小鬼是什麼人?”不好奇是假的。
趙無極也悄聲地對我說:“馬戲團團長的兒子,富二代,脾氣大著呢。跟他爸鬧矛盾,離家出走,住我們這裏,你叫他小薑就好。”
小薑小朋友冷著臉說:“那邊的,本大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再說廢話小心我毀滅這個世界。”
我:“……脾氣是挺大的。”
趙無極擦了一把汗,勉強地擠起笑容問我:“孫子,這些說法你滿意不?”
“……等我有力氣了再揍你。”
小雪從浴室出來,我馬上就將她叫了過來蹲下,以哥哥的身份好好地教育了她一番。賣黃色碟片這種事情可絕對不能夠輕易原諒,我從老祖宗的教條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近代馬克思,再到現代的八榮八恥,社會主義的追求,還有對未來的展望。小雪一直苦著臉閉上眼睛用手指塞住耳朵不理我。
直到我口水快幹了,小白洗完澡出來我才停下,小雪鬆了一口氣的站起來。
“別急,等我洗完澡再跟你好好談談。”
小雪馬上一副哭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