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失憶了。”

年輕小夥立刻警惕地看著我,覺得我說的話很可疑。

“木組長,既然如此,你能夠向我講講你在這段失憶的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可以。”

於是我便從我在那個雪林裏,在火與寒冷的折磨中爬出來,身受不可被治愈的重傷被人發現,然後一直講我這十二天裏的故事,包括遭到兩次那名為眼鏡蛇的奇怪部隊追殺,如何一路走到溫哥華這裏的事情都講了個遍。至於說到吃生肉,變成妖怪,兩次戰鬥的事情時,這位大使明顯沒有想到我會是這麼一個樣子的人,認為自己了解了不應該了解的事,看樣子有點緊張不安。

待我說完之後,他想了一會站起來道:“請稍等,我跟上麵的人聯係一下,因為雖然你的外貌跟木組長的確很像,但是你說的話和你說的故事我不能夠全部相信。”

“我理解,不過,你能夠現在給我一些食物嗎?這兩天我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

“好的,我馬上去叫人準備。”接著大使有點害怕地問:“請問,是吃生肉還是熟肉?”

我咽了一下口水,止住了說想吃生肉的衝動,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來,我最後還是搓了搓手,尷尬地說:“熟肉吧。”一般的食物和零食我都能夠消化,隻是沒有生肉對我來說更有營養。

隨後他走了出去,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來,倒是食物先上來了,兩個使館的工作人員將各種的食物擺了上來,有肉也有菜也有米飯,甚至連生牛肉片也有,看來他是看出我還是想吃生肉的,怕是給他一種很奇怪的印象了,不過,我最後還是將牛肉片全部吃光。

在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大使終於回來了,卻是拿著一部嶄新的手機遞給了我,上麵正顯示著正在通話,來自中國的電話。

“木組長,上麵已經了解到你的情況,不過為了確定你的身份,上麵已經派了一架專機載著你幾個友人前來溫哥華,大概五個小時後你的友人就會來見你,確定你的身份。在此之前,你可以趁他們還沒有上機,使用這部手機跟兩位你很熟悉的人聊一下,這樣做也是希望能夠確定你的身份。”

以前的友人,兩位很熟悉的人?

我擦了擦滿手的油汙,緊張顫抖地接過手機,湊到耳邊。似乎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有什麼人在充滿期待的等著。一會的猶豫後,我才緊張地說了聲:“喂?”

手機的另一頭,傳來很輕柔,很熟悉的女孩子的聲音。

“哥哥?是哥哥嗎?”

哥哥?

的確是聽起來很熟悉的女孩子,原來,我還有個妹妹嗎?她也是妖怪嗎?也是小蛇妖?

奇怪,我忽然間覺得眼睛好酸,酸紅了眼,眼淚已經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嗯......嗯。”

我憑著本能地承認了。

僅是從這我這短得不能夠再短的兩個字,那邊的女孩子就敞開了心懷,激動得聲音變得哽咽地說:“是哥哥,真的是哥哥,太好了,哥哥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她哭了。

哭聲像春雨綿綿,滋潤我幹枯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