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新看向郝溫暖,喃喃低吟:“暖暖,你聽見了嗎?你在這個世界有人愛,不是沒人愛,薄總他愛的是你。”
“以後她也會有孩子愛她。”薄庭川說。
“暖暖太缺愛了,她媽離開後,她就在冷漠的世界裏泡浸著。”楊亢說。
郝溫暖一直沒有醒過來,院方下了通知,她醒來的機率很渺小,但是薄庭川一直沒有放棄,雖然她沒有醒來,但是孩子在她肚子裏生長的很好,直到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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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烏黑的大眼骨碌碌的盯著床上麵容較好的女子,肉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子的臉頰。
“媽咪,你什麼時候睜開眼晴看看米粒兒?”
“媽咪,你睜開眼睛看看米粒兒,米粒兒都長大了,你是不是不要米粒兒,不喜歡米粒兒?媽咪,班裏的小朋友都是爹地和媽咪送他們上學,可是米粒兒就隻是爹地送,米粒兒好可憐。”
小家夥委委屈屈的在女子耳旁說著話,房間裏就隻有小家夥一個人在。
就在這時,房門被擰開,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進小家夥的耳裏,“米粒兒。”
“爹地,你回來了?”小不點轉頭看見門口的身影,臉上的委屈也就消散了,小身子骨朝著門口的人兒飛奔過去。
門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薄庭川,薄庭川一把接住小家夥,抱起她,又在她臉上親了親,“今天有沒有乖?”
小家夥是薄庭川和郝溫暖的女兒,薄穎,小名米粒兒,因為小家夥生出來的時候非常非常小,所以大家就喊米粒兒。
“嗯,飯飯都是我自己吃的。”
“那真是乖。”
“可是爹地,媽咪為什麼還不睜開眼睛看米粒兒呀,我好想她的。”小家夥垂下長長的睫毛,小臉有說不出來的失落。
“等媽咪睡夠了,她就會醒來。”薄庭川看著床上的人,幽幽的說。
三年了,她足足睡了三年了,暖暖,是不是也該夠了,女兒需要母愛,他也需要她。
小家夥坐在沙發上玩著玩具,薄庭川則是給郝溫暖擦身體,這三年來,她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包辦。
擦完身體,薄庭川在浴室裏倒水,小家夥跑到郝溫暖床邊,隨後她爬上去,嗅了嗅。
“媽咪香香。”小家夥隨即在郝溫暖臉上香了一個,還很響。
剛香完,郝溫暖那緊閉著的眼皮像在蠕動著,但是小家夥發現不了,她喜歡聞郝溫暖身上的味道。
“媽咪,爹地偏心,每次給你洗都洗很香的,可是給我洗的就沒有這麼香。”
說著,又在郝溫暖的臉頰上香了一個。
然後小家夥兩手支在一旁,手掌端住小粉臉,眨著大眼睛,“媽咪,你睜開眼看看米粒兒。”
小家夥說完,那眼皮突然就掀了起來,但隻是掀了一下,然後不斷的在掀,可是又掀不起來。
“媽咪,媽咪。”
小家夥看著郝溫暖的眼睛,像是在給她加油。
掙紮了好一會兒,那眼皮突然露出黑色的瞳眸,“媽咪,你看到米粒兒了嗎?”
薄庭川在浴室聽見女兒的叫喊聲,於是踏出來看看什麼情況,“米粒兒......”
“爹地,媽咪睜開眼睛看米粒兒了。”
薄庭川順勢看過去,看到郝溫暖的那一刻,他隻覺的熱血沸騰,他的太太終於醒了。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