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蘭姐!……”
“蘭姐!你在哪啊?……”
“阿蘭!阿蘭!……”
深夜,安靜的街道上響起了這種尋人的聲音。一個好聽的男聲……又有點像女聲,後麵跟著帶有磁性有同樣好聽的男生,再後麵的聲音顯得焦躁不安。是個飽經滄桑的男聲。
“喂,我說你,堂堂堂堂一女子,非要扮成男的,穿著這個有些不合身的男裝,說話的聲音還不男不女的,最重要的是,你連喉結都沒有,還敢出來混!”在找蘭姐之際,這位心大的展令揚兄弟玩味道。
“切~”雨荷才不和他一般見識,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有喉結要你們男人幹嘛?再說了……我就樂意扮男裝,你有意見啊!”雨荷不耐煩地說道,現在的重點是找蘭姐,這家夥竟然還在這裏開她的玩笑……
“哈哈哈!”輕揚大笑了兩聲,“我隻是好奇,你個千金大小姐幹嘛要扮男人,多半是為了掩蓋身份吧!”輕揚壞笑,接著便不顧雨荷惱怒的表情,揮袖走了。
“你,你,你……”雨荷竟無言以對。沒錯,身為公主。那些王府大臣,郡主,將軍的多半都見過她。為了不惹事,她還是扮成男人較好,省得被認出來,再弄出什麼尷尬場景……不過,這家夥怎麼知道她是小姐?
“喂!”雨荷叫住走在她前麵輕揚,“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幹嘛要回答你的啊!?”輕揚挑眉,英俊的臉上寫滿了理所當然。
“算了,我還是繼續找蘭姐吧……”雨荷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這個姓展的還真是個人精啊!
夜,似乎特別漫長,稀疏的幾顆星星又被剛來的烏雲給遮住了。
“別動!”輕揚突然叫住雨荷和盲擼。
“怎麼了?”盲擼疑惑的問。
雨荷也發現了異常,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這是……
隻見牆上深深刻著一把箭,有手指一般長,用紅漆刻上的,比較顯眼。
“我想起來了!”雨荷忽然大叫!“……這是天下第一射手紀昌的標記。”
“紀昌……。”盲擼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嘴裏嘟囔著這兩個字。
“盲擼兄弟,你沒事吧。”雨荷看出了端倪,和輕揚對視了一眼。輕揚給了她一個“沒事,放心”的眼神。
“沒想到你知道挺多的!”輕揚笑笑,接著說:“天下第一射手——紀昌,射箭百發百中,凡是他看中的獵物,沒有一個能逃離他的箭下,他手下成立了射宗,有兩千多號人,分布在大江南北。他手下徒弟也很多,各個都是高手。”
“可,這跟阿蘭有什麼關係嗎?”盲擼心裏還在想著那個紀昌。
“有關係啊!”雨荷舉起手裏的錢袋。“當然有關係了!”
“這,這,這個……是阿蘭的!”盲擼臉色更加蒼白,緊張的說道。
“嗯,這錢袋上縫著蘭字”輕揚說。
“完了,完了……”盲擼一下子像丟了魂一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盲擼,盲擼。”輕揚半蹲下,扶著即將要倒地的盲擼。
“盲擼兄弟。”雨荷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他臉白的嚇人,像一張白紙一樣,毫無血色。“你到底怎麼了?”
“他們,還是來了……”盲擼眼睛空洞無神。
……
依然是那個破舊的小巷,盲擼是被攙扶著回來的。回來時,孩子們都睡了。
“輕揚兄弟,雨荷姑娘。”盲擼剛到家,就對輕揚和雨荷說,“事到如今,我不想瞞著了。隻要你們願意聽,我就說,隻求你們,救阿蘭一命。”盲擼眼含著淚說道。
“願意聽。”
“願意聽。”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