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我講一些事情之前,你必須清楚,展輕揚,就是付世國的二王子。”紀昌的聲音在輕揚的屋外響起。他說的很鄭重,像是在宣布一件關於世界末日的事情。
雨荷心裏一驚,她知道輕揚身手不凡,氣質也有著仿佛與生俱來的帝王氣派。但她沒想過輕揚竟是付世國的二王子。她知道,在付世國,無論王子出生的先後或生他的母妃卑賤或高貴,隻要是實力最強,有勇用謀的就可以為一王子,而且不論年齡。其次便是二王子,接著是三王子。以此類推。一王子的使命則是成為下一任的帝王。
“也許公主並不知道,此次自己和親的王子就是一王子吧?”
雨荷看著紀昌,覺得這個世界都好荒謬。所有人都知道,隻有她自己,隻有宋雨荷不知道。她心裏清楚,父王和皇後必是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就是付世國的下一任帝王。他們肯定不想讓自己卷入這場帝王的糾紛,王與王的決鬥。可她遲早要知道的啊!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雨荷臉色慘白,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她想聽下文。
紀昌看著雨荷,有些不忍將真相告訴她。她一個深宮裏幸福的公主。何苦要明白這些帝王之間的明槍暗鬥呢?
“紀將軍,我沒事,你說吧。”雨荷注意到了紀昌的神色變化,勉強擠出了個笑容。
“嗯。”紀昌看向輕揚屋子裏半開著的窗戶,露出來的是輕揚疲倦蒼白的臉龐,精致的臉在熟睡時顯得更加聽話。眉宇間的不羈總是那般自然的呈現在他的臉上;“輕揚和我之間的恩怨是我們的師傅——飛衛。帝王家的他和飛衛師父學習武藝,卻不想給師傅惹來了殺身之禍。他在師傅墳前自廢武功。那年他12歲。6年裏我再也沒見過他。我在一次見到他時,是你被帶進皇宮的那天。”
雨荷回想起那天來。沒錯,那天,輕揚和紀昌的對話很奇怪。像千年未見的朋友又像千年未見的仇人。
紀昌接著說:“接著,他為了求我原諒,就一直在紀家門口站著。站著。我忘了有多長時間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又好像有幾秒鍾那麼短暫。直到我開門時,他已經不在了。再一次見到他是他抱著昏迷的你來到我府上。那天我透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了他蒼白的臉龐。這樣的臉色在他臉上我第二次見到,第一次,就是他自廢武功後。我當時嚇了一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昏倒在地。他當時是向後仰的。似乎是在保護你,最後你在他的身上虛弱的呼吸著。”
“怎麼會這樣?”雨荷奇怪的問。輕揚自廢武功應該會很弱的,可之前他救盲擼時,武功深厚的不得了。還有,紀昌開門後看不見輕揚,和輕揚發現自己昏倒在地的那晚之間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