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少爺?”
“有屁快放!”
家丁嚇了一哆嗦,每次少爺在少夫人那邊受了氣,都會拿他們這些下人出氣。自己說話還是小心些為好。
於是吞了吞口水,一臉的諂媚相,“少爺可知盈仙閣?”
“盈仙閣?那是什麼地方?”
“您初到通州城,對此還有所不知。小的們早在少爺來之前,就已經打聽好了。其實,盈仙閣就是……“家丁鼓起膽子,貼在皇甫渣渣的耳邊說了好一番,然後又立馬站得比值,意有所指的道:“小的聽說,盈仙閣最近不知從哪找來位絕色美人,打算於今晚掛牌出售。據說,那小美人長得是國色天香,美豔不可芳物。所以,小的是想問,少爺要不要……”
沒等家丁把話說完,皇甫渣渣連忙瞥了一眼臥房方向,隨即轉身一腳將家丁踹翻在地,怒道:“混蛋!你是想陷本少爺於不義嗎!還是你嫌本少爺活得時間久了,想讓我早點死!”
“少……少爺……”
家丁一驚,瞬間跪倒在地,連滾帶爬地踱到皇甫渣渣身邊。接著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懊悔道:“都是小的不好,小的不該教唆少爺去那種地方,小的……小的知道錯了,求少爺饒命!”
他悔呀!他本想獻殷勤來著,哪知殷勤沒獻成,反被紮了一心窩的刀。
“好了!本少爺又沒說要你的命,看把你嚇的!起來吧。”皇甫渣渣竟然又迅速地換了一副表情。
“謝……謝少爺,謝少爺!”家丁鬆了口氣。
哪隻剛把額頭上嚇出的冷汗抹幹淨,就見少爺忽又靠近,貼著自己的耳朵,低聲道:“我責怪你不因為你慫恿本少爺去那種地方!而是你不該這麼大聲說!那母獅子什麼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她現在才離開不久,哪怕就是躺在床上了,隻要她想聽,稍微動動耳朵,就能將你方才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這種事,應該像本少爺這樣說才對!懂不懂?嗯?!”
說話間,皇甫渣渣又瞥了眼臥房方向,見南宮芷晴已經走進去了,這才敢朝著荷花池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那邊人接受到信號,將那小丫鬟拖了出來,並帶著她迅速離開了原地。
“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本少爺小聲說說,那美人兒的事……”
房間內,南宮芷晴坐在床邊,美眸微眯,耳朵時不時地蠕動兩下,突然冷笑道:“皇甫渣渣,你還真是個渣渣啊。你以為把聲音放低,又用你那半吊子的實力布置一個小小的結界,我就聽不到你說什麼了嗎?別忘了我南宮家是做什麼的!哼,美人兒嗎?”
再次冷笑了一聲,南宮芷晴麵容變得異常冰冷,眼底的怒意轟然釋放。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平時在我麵前裝得像隻小貓咪,背地裏卻幹了不知多少令人嫌惡的勾當!
方才荷花池的動靜,南宮芷晴又怎沒有察覺到。隻不過她為了給皇甫渣渣留點臉麵,沒當著下人的麵揭穿。這才找了個“困”的油頭,率先進了屋。隻要皇甫渣渣一會能進來和她承認錯誤,道個歉,這事也算揭過了。哪知道……
想到之前那老道所說的話。南宮芷晴突然覺得好委屈。她為什麼會嫁給一個如此風流浪蕩且毫無擔當的男人!自己曾經對他的期望,如今都成了夢幻泡影。
“少夫人,您……”
“我困了,想要睡會兒,你們到外麵候著吧。”
“若是少爺來……”
“若是他來,你們就讓他滾去書房!”
“這……是……”
惠兒、念兒見少夫人表情不對,戰戰兢兢地互相對視一眼,應了聲,而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甫渣渣現在和家丁所說的每句話,都聽在他口中的那隻母獅子耳中,卻還不自知,依舊自覺安全地問著與那小美人兒相關的話題。
與此同時,遠處的房簷上,兩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閃了進來……
夜半三分,市間燈火輝煌,盈仙閣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