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這幾日一直很低調,再不像拍賣會第一日那般張狂。
此刻的他,偽裝得與殤子楓有幾分相像,皆是一臉的黝黑,膀大腰圓,站在人群中非常普通,讓人瞧上一眼後便不會再瞧第二眼。隻要自己不鬧出幺蛾子,是沒人會注意到他的。
然而,司徒白本身卻有個小小的毛病。
“姑娘請留步。在下張氏小白,見姑娘如此美麗優雅,不知可否問及姑娘芳名?”
他放浪形骸慣了,一遇見漂亮女子總喜歡裝風流調戲幾下。即使他並沒有那種齷蹉的想法。先前若非藍音一眼識穿他的身份,估計也逃不過被這家夥調戲的厄運。隻是與調戲一般女子不同的是,調戲藍音的結果,是非常慘烈的。所以說,司徒白還是很走運的,迷蒙中撿回一條命。
他擋在迎麵而來的紫衣女子身前,躬身施禮,溫文儒雅,落落大方。卻與他此時的著裝和儀態極為不配。
慕紫凝得知今日是茯苓仙草的拍賣日,特意挾持著影天和紅黃藍三兄弟來此參加拍賣,哪知人還沒進去,便被個登徒子擋在門外。
說他是登徒子,貌似還抬舉他了。
上下左右打量了眼前這個滿臉胡茬的漢子一眼,慕紫凝眸光刹那一深,很快就變得明媚無比。嘴角牽起一絲頑味的弧度,嬌笑道:“你是在與我說話嗎?”
“嘿嘿。姑娘說的哪裏話。站在小生麵前的,除了姑娘您是女子外,其他的可都是老爺們兒啊。”司徒白話趕話地說道。
“小生?噗呲!”慕紫凝笑意更濃,“你……是讀書人?”
“在下不才,三歲讀《金剛經》,六歲讀《菠蘿經》,九歲會倒背《百家姓》,十二歲會背詩,十五歲會作詩……”
“等等等等!”慕紫凝不耐煩地打斷他,心中卻在冷笑,“十五歲會作詩?我看你十五歲就開始作死了吧!”麵上卻巧笑嫣然,“原來張先生如此有才,不知攔住小女子的去路是何意呢?”
“這還用、用、用說嗎?自然是看、看、看上你了唄!嘿、嘿嘿!”正在吃瓜中的大藍突然插了一嘴。
啪!
一個大巴掌飛了過去!
“嗷——”大藍被扇得直蒙圈,“你、你幹嘛打、打我!”
“打你是輕的!她沒一腳踹飛你就算你走運了。”影天在一旁裝孫子,心中卻不住地嘀咕,“這家夥果然蠢!”
大紅和大黃直捂臉。這兩天他們可被慕紫凝折磨瘋了,調教的跟小媳婦似的,也就大藍傻乎乎的敢在這個時候接話。
慕紫凝連看都沒看這四個吃瓜群眾一眼,依舊笑顏如花地看著司徒白,“你真如他所言,是看上本姑娘了嗎?”
司徒白還沉浸在那一幕的呆愣中沒回過神。聞言更是不住地吞咽口水。方才那一下子,慕紫凝雖然沒使什麼力,但司徒白還是瞧出那一巴掌的不同尋常。
眼前的女子,絕對是個練家子。他不是對手。
他這兩天究竟犯的什麼衝。怎麼總碰見蛇蠍美人。還是說,如今的美人都屬辣椒水的?一個個潑辣的不要不要的。
“姑、姑娘見笑了。小生哪敢擋住姑娘去路,這、這就告辭!”躬身行禮,司徒白轉身就要跑。
“慢著。”慕紫凝突然叫住了他。
“姑娘還有何賜教?”司徒白腳步一頓,手心已冒出了汗。他可不想現在使出他的逃跑手段,不然又要被人識破身份了。茯苓仙草拍賣在即,他可不想再在換裝上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