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惡有惡報(3)(1 / 2)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連續多日的綿綿細雨,阻撓了公路賽的正常巡視,幹擾了我和蝦仔盯向項暉的視線,更多的是影響了出行的遊客,間接的導致了環姨魷魚攤兒前吃貨的減少,有時,全天下來也賣不了幾串。最可氣的是,就在這樣糟糕透頂的天氣裏,項暉的手下,居然陰魂不散地打著雨傘來收保護費,領頭的竟是肛瘺專家黃毛。這小子什麼時候跳的槽,成了人賤人罵的反骨仔。

據說,患了了肛瘺的黃毛魔症似的,逢人就打聽治療肛瘺的偏方,連三歲半的幼童也不放過,久而久之,肛瘺專家的雅號就扣在了他的腦門上。

黃毛成了項暉的馬仔,民間有很多猜測,最具說服力的有兩條,其一,龍哥嫌黃毛丟臉,一腳踹出社團。其二,項暉為了更加充分的讓龍哥丟臉挖了龍哥的牆角。。

你個死撈婆,今天再不拿錢出來,老子要你冚家鏟(全家死光光)。氣勢洶洶的黃毛一腳踢翻了裝竹簽的塑料桶。

這是我第一次零距離以正麵的形式接觸黃毛,第一時間,我就參悟出了龍哥拋棄黃毛的根本原因。口臭,一定是口臭!黃毛對我們惡語相加時,風向是偏西的,也就是說他是頂著風咒罵我們的。可是,即便如此,那股濃烈剛猛的混合氣體也以排山倒海之勢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實在無法找出精確的形容詞來描述那股氣體對我們四人生理以及心理上的毀滅性摧殘,我眼淚汪汪的對環姨說:有多少給多少。

環姨沒做他想,掏出了當天全部的營業額:30元。

我有些生環姨的氣:環姨,全給他,千萬別讓黃老大浪費唇舌。

環姨說:明白,明白,我也怕黃老大張嘴。

黃毛呲著一口焗過的芝麻牙,翻睖著三角眼道:你個仆街仔(暴屍街頭)我頂你個肺,敢耍老子,二千塊的保護費,每天也要七十塊左右,三十塊,還不夠一天的半數,想死啊你。

跟著黃毛的五六個爛仔聽話聽音,摩拳擦掌的向我圍攏過來。

狗叔急忙伸手攔阻:毛仔,毛仔,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都是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因為幾十快塊錢傷了和氣……你個死……你幹嘛打人。

黃毛哪有耐心聽狗叔嘮叨,他抬手就扇了狗叔一記耳光:你個老東西,還嫌上次打得不夠,要你多管閑事,滾一邊去,再囉哩囉嗦,小心燒了你的漁船。

你個老舉(舊時對妓女的稱謂)生的爛仔,屁眼子都讓人捅穿了,還敢打我阿叔(爸爸),我今天非幹死你不可。一旁的蝦仔怒吼著衝向黃毛,就像隻狂暴的小獅子。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末梢神經係統被爆”乃黃毛的奇恥大辱,終生難忘的奇恥大辱,平日裏,也隻有龍哥、項暉級別的人物才敢以此開他的玩笑,今天,一個漁民的兒子膽敢當眾羞辱他,他,徹底的被激怒了:給我砍死他,砍死他!黃毛撕心裂肺地喊道。

聚攏在我身邊的爛仔聽到黃毛的指令,飛速的轉身,飛快的抽刀,鬼嚎著撲向蝦仔。蝦仔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