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麵子不是給的(1 / 2)

本田250cc公路賽模型的展露,惹出了無窮的禍端,大波浪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刺傷項暉的凶手所乘的交通工具,進而融會貫通的聯想起捅進黃毛菊花中的水果刀,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些信息彙總,推算……她的神情中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驚駭。

我和蝦仔傻逼嗬嗬的未知味覺,當環姨手端調料罐走下樓和左鄰右舍打招呼時,我倆還竊笑不止。

這就形成了一組有趣的畫麵——一個濃妝豔抹下著超短的女人,率領一幫痞貨以扇形隊列包圍了兩個樂癲癇了的半大小子,而那兩隻待宰羔羊,命懸一線,卻依舊沉浸在因無知所帶來的喜悅中。

環姨看到了,以她熟女敏銳的嗅覺,察覺到危險的降臨:小天,我板刷忘拿了,你跑一趟吧。

我忙著呢,你自己去吧。我不識好歹地回道。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沒見我手裏占著那嗎,快去。環姨衝我又是擠眉又是瞪眼的。

我要是再沒領會環姨的用意,那我真得榮登北海市逼科教主的寶座了。

得令!蝦仔,跟我去取。我小眼神一遞道。

磨合了多日,兄弟倆的默契水準與日俱增。蝦仔點了點頭,率先向樓口走去。

站住,你們哪兒也去不了了。大波浪,女王般的一揮手,四名馬仔雙雙上前反扭住我和蝦仔的胳膊。我和蝦仔拚命地掙紮著。沒用。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環姨狂嗥著撲上去欲解救我倆。她的力量太薄弱了,一個爛仔劈臉一拳,環姨倒地,口鼻噴血。方才和環姨打招呼的那些個鄰裏,全都不見了。

環姨……我暴吼著下死力氣的用腳去踢身旁鉗製我的馬仔,正腳反腳無影腳,腳腳不落空。兩個馬仔怒罵著反擊,我的左右腮,我的左右肋,同時中拳,微秒間,大塊的金錠綻放於我的瞳孔,我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

身旁的蝦仔也好不過哪去,雖說他的爆發力比我剛猛,但也架不住四名打手的專業揍法,沒幾下,他也趴在了地上。

帶走。大波浪威嚴道。

小天……蝦仔……環姨微弱地呼道。

馬仔們拖拽著我和蝦仔走向不遠處的金杯麵包車。看牌子,此車非彼車,正是被霰彈轟擊的那輛。

正當我們被馬仔推搡著將要登上金杯時,四部切諾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了麵包車的去路。砰砰砰,車門連響,二十幾名手持鋼管、砍刀的精壯青年,跟在啞巴叔的身後,圍攏了過來。

蝦仔剛要張嘴,啞巴叔一擺頭,蝦仔閉了嘴。

啞叔,好久不見。大波浪主動客套道。

放人吧。啞巴叔淡淡道。他的眼光始終未在大波浪等人身上停留。後期,龍哥跟我說,啞巴叔是與姚珠璣的父親同期出道的,二十年前的地角雙雄之一的啞雄就是啞巴叔,大波浪的父親見了啞巴叔也要稱聲啞哥。

啞叔,您這不是叫我為難嗎?黃毛死了,這倆撈仔的嫌疑最大。大波浪道。她對曾經的地角啞雄還是有所忌憚。她的父親,地角雙雄的另一人物浣熊不止一次的對她講:混江湖,不要和啞雄這樣的人硬碰硬。她問因由?浣熊說,你媽和你的兩個舅舅都死在啞雄手裏。大波浪問:您為什麼不殺了他?浣熊答:沒等我動手,啞雄就進了警局,後來被判二十年。大波浪再問:殺了三個人隻判二十年?浣熊再答:法院判處的是過失殺人。大波浪說:法院瞎啊。浣熊道:焦龍雲的祖父說了話。聞聽此言,大波浪封了口。焦挺,廣西境內,教父級老大,家族中某些元勳曾與桂係的白崇禧也有所瓜葛,在廣西可謂是樹大根深,手眼通天。現而今雖已過世多年,可虎倒雄威偉在,焦氏一門依然是北海黑道的領軍人物。不過,焦讚,也就是焦挺的兒子,焦龍雲的父親的為人作派和父輩相比,卻是低調了許多,收斂了許多。在崇尚腦力、能力、魄力的今天,維持焦家名望、身份、地位的除了沿襲下來的王者遺風,就數女中英傑焦龍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