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宮宴(1 / 3)

十天過去了,可能是上次傷的委實狠了些,岑冬沒有再次去挑戰乾宇,而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養傷,時不時的出去刷一下存在感,好讓自己腦袋上京城小霸王的名號做的更穩些。

這日,他正坐在書房裏研究乾宇的武功招式,他的三位師父之一李岩從門外進來,拱手道:“小公子。”

岑冬站起身迎過去,行了弟子禮:“師傅,可是我娘有信來了?”雖然前十幾年李岩每天操練他,甚至在他闖關的時候毫不含糊,但是岑冬還是不敢對他怎麼樣,一來他是軍中老人值得敬佩,而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三嘛,他會時不時的偷偷給他帶母親的信過來,惹不得,惹不得啊。

李岩從懷裏摸出一個信封遞給他,笑道:“來的時候還遇到了將軍,險些說漏了嘴。”

“那老……。祖父沒發現吧?”岑冬聞言嚇了一跳,急切道。

“沒有,信不是還在這兒嗎?”李岩指了指信封,又說道:“將軍讓我提醒你今天晚上的宮宴,你必須參加。”

岑冬眨眨眼睛:“啥?宮宴?怎麼沒提前告訴我?”

“提前告訴你好讓你跑路?將軍說了,讓我們幾個看好你。”

“哦”岑冬低下頭,這個老匹夫,越來越狡猾了!他看到自己手裏的信封,頓時寬慰了不少,返回書桌前坐下,拿出了信。李岩見他如此,也知道他是不打算跑,就退了出去。

吾兒與微

見字如吾。……

信並不長,但字字句句是對她的關心,在她艱難的十二年裏,就是靠著不定期的信一點一點堅持下來的。她起身走到牆邊,推開掛在牆上的山水畫,從暗格中捧出一個精致小箱子,裏麵裝的都是淩夏寫給她的信。精美的花箋,淡雅的熏香,和記憶中娘親溫柔的味道是一樣的,還有漂亮的簪花小楷。

岑冬珍而重之的把新的信收好,將即將出框的眼淚逼回去,又坐回案前專心致誌的研究怎麼打敗乾宇,她一定要早日把母親救出來!

下午時分,岑老將軍派人來叫她,岑冬撇撇嘴,宮宴就是麻煩,天這麼早就得早早的去等著,不過快一個月沒見他的好“兄弟”們了,正好趁此次機會,也好見一見。

申時一過,岑冬騎著馬,跟在岑老將軍的轎子後麵,慢慢悠悠的往皇宮走去。按照慣例來說,無論男女老少入宮赴宴是不允許騎馬的,但是岑冬不願意和祖父坐同一輛轎子,寧願騎馬走到長安街再步行入宮。

宮門口已有不少官眷的馬車在側門排著隊準備入宮,守著宮門的侍衛看到將軍府的馬車到了,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打開另一邊的側門,讓他們先行進去。

“憑什麼呀,我們都等了這麼久了。”一旁一座精致的轎子裏傳出一道嬌氣稚嫩的聲音,聽來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聽到她說話的人不由暗暗地一笑,怕是哪家第一次參加宮宴的小姑娘吧,還不知道陛下給將軍府特賜的權利呢。

“小妹妹慎言,”後麵緊跟而來更為精致華貴的轎子,緩緩停下,溫柔悅耳的聲音傳出來:“岑老將軍為我大齊付出了良多,這點特權,還是使得的。”

“我???”稚嫩的聲音剛起,又被另一道成熟的夫人之音截住:“和碩郡主說的是,小女第一次參加宮宴,對諸多禮節還不甚了解,望郡主海涵。”

“尚書夫人客氣了。”和碩郡主的車架又緩緩起行,從之前將軍府走的側門率先進宮。

按照當朝禮法來說,皇宮正門隻能在盟國來使,帝後大婚,帝後出行,新帝入主等大事才能打開,一般宮宴隻能開兩邊側門,普通官員走左側門,皇親國戚走右側門。而將軍府上下既沒有爵位加身,又沒有皇室血脈,卻因為多次立下汗馬功勞,被皇上恩準可以走右側門入宮。

馬車進入皇宮到二門處停下,和碩郡主儀態優雅的從車上下來,到這裏,隻能步行或是使用步輦,可惜她雖然深受太後喜愛,但畢竟隻是一個郡主而已,還沒有資格使用步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