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拂,江水悠悠,船上的大客商雖然衣著華貴,然而他們的雷厲風行的剛毅態度,言談舉止間的果敢,卻是商人不能具有的,他們皮膚裏散發著陽剛之氣,他們的骨骼間透漏著軍人的風骨。猜得不錯,他們不是商人,而是東吳假裝生病的大都督呂蒙,呂子明白衣渡江,曆史佳談,正在此時。
呂蒙對隨行的甘寧,淩統,朱然,周泰道:“此時諸位務必要做個通達的商人,關羽北進,法正張飛領軍前去增援,如今南郡空虛,江陵已無絲毫防備。我等務必盡量混過每道關卡和烽火台。興霸,你箭術最好,煩勞你留意每處的烽火台燃火之處,但見有人舉火,立即射殺。我等迅速解決其他的兵士。如此待我軍抵達江陵城下,江陵守將定然如噩夢初醒,我軍不費吹灰之力,取下江陵,揮兵而上斷卻關羽歸路。如此荊南定然盡在掌握。武陵,零陵守將皆無能之輩,不足道哉。江陵取下,武陵,零陵皆不需費力。”甘寧與諸將抱拳道:“謹遵大都督吩咐。”呂蒙微笑點頭,抬眼看看江畔的風景,如此美景正要成就呂蒙之名了。
呂蒙扮作大商家,一路而來,麻痹各處烽火台把手士兵,再加上烽火台士兵先前就被孝直暗自默許放假,因此很快就解決了各處緊要的關口的守軍。
商船上遊,呂蒙他們又來到了江畔一座烽火台,把守此處的領頭的軍官是王業,王業是畢業於孝直在蜀中辦得學院裏畢業的學生。此處本來有十八人駐守,由於江陵太守法正默許,很多士兵都放假了,這些兵士整日守著這個烽火台,實在是煩死了,周圍最近的村子需要走三四裏的山路,好吃的好喝的全沒有,有的隻是十八個男人,從頭到尾看不到一個女人,隻有一條母狗,也不知道最初是誰帶來的。如今這些士兵都對這默許的放假十分珍惜,有的用掙得的餉錢在家讓媒婆給討個老婆,有的直接饑渴難忍去逛妓院,有的則打醬油,反正自有是最可貴的。
這裏說一點,當今的原本是解放軍退伍的軍人,有一些是靠著家裏的打點才能參軍,參軍的很多是學習成績不行的男孩,通過參軍可以鍛煉,可以混一個離休軍人安置崗位。當他們帶上紅花的時候,他們內心充滿了激情,當他們踏上班車的時候,他們不舍地向父母親揮手。來到軍隊,首先是三個月的軍姿,正步,隊列,軍體拳,三個月裏,他們流下了比起其他人整個人生還要多的漢水,三個月裏他們擁有了鐵一般的戰友情意,三個月裏他們鐵骨錚錚,三個月裏他們紀律嚴明,比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任何一個團體的紀律都要嚴。三個月後,他們就是合格的士兵了,他們會正常出操,正常訓練,正常娛樂,苦和累都是浮雲,榮譽和友誼是他們生活的動力。然而,他們本身的浮躁,本身就效果不良的青少年教育卻被壓抑的一絲都不敢輕易顯露。他們寂寞的內心隻有軍歌能聊以慰藉,他們空虛的靈魂隻有拚搏的汗水能稍微撫平。他們軍人的風姿,他們颯爽的風采,他們剛毅的性格,他們是世界上最俊俏的男人。然而,一到他們退伍了,他們的生活就全部亂套了,沒有任何人可以管束他們,甚至他們的父母,沒有任何一條紀律要求他們,隻要不殺人放火。於是乎,他們感覺花花世界,自己白白浪費了好幾年呆在軍隊裏,現在正好好好補償一下,於是花天酒地,於是放浪不羈,於是忘乎所以,於是沉醉其中而不自知。花錢如流水,泡妞如便飯,打架如兒戲,於是乎,光陰變遷,看似快活似神仙。他們就這樣地頹廢了,是社會的損失,也是他們自己的悲哀。
他們軍人的氣魄雖在,但軍人的追求卻沒有了方向。
扯遠了,回歸正題,話說王業所在的烽火台,如今隻剩下連他一起五個人了,這五個人都是老實人,沒有出去瞎混,老老實實地來當差。王業見到一行商船如此龐大,忙立於烽火台上喊道:“前麵船隻靠邊停下,接受檢查。”於是呂蒙的商船靠邊停下,王業下台登船便要上船檢查,呂蒙下船笑嗬嗬地迎上王業,笑道:“官爺當差辛苦了,我乃東吳陸家,如今,孫劉聯盟,商業繁盛,我陸家此往江陵做買賣,有商船十五艘。”呂蒙笑嗬嗬地,從袖子裏摸出一甸大金子,放進王業手裏。王業微笑點頭,笑道:“既然是東吳商家,陸家家業巨大,來江陵做買賣,是江陵人的福氣啊。”呂蒙笑道:“謝過官爺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官爺了,我們後會有期。”呂蒙轉身便要回船啟程,恰在此時,王業見到商船皆以幕布覆蓋,周泰戶口有握兵器的而造成的老繭。王業怒道:“你們是什麼人,老實交代。”呂蒙見狀不好,反身便要拿下王業,周泰衝上前去去捉王業,王業反應不及,被周泰拿住了手腕。王業對烽火台上的兵士大喊:“快點烽火,快點烽火!”王業還未喊出第三聲,就被周泰抽出匕首一下割斷了喉管,按在地上。烽火台上的官兵見狀忙點烽火,甘寧見台上有人要點烽火,便取弓一箭射去,點烽火之人應聲倒下。剩餘的兵士不到片刻即被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