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天地風雲四時之變幻 勝敗生死兵勢之無常
話說魏軍早已斷糧,無心再戰,諸葛亮與關羽文武配合將魏軍又殺的大敗,司馬懿與曹仁張頜等將領領殘兵爬山而逃,山崖險峻,士卒攀爬十分困難。王淩一腳不慎,跌落山崖,一命嗚呼,司馬懿悲慟不已,潸然淚下。悔恨一時不慎,未察覺諸葛亮的詭計,把諸葛亮給的巨大誘餌當戰果,墜入諸葛亮的算計中。
山高路險,草莽淩亂魏軍隻剩三五百人,在司馬懿的帶領下摸索前進。翻山越嶺行至一處平坦地帶,烈日當空,饑渴難忍。司馬懿嘴唇幹裂,許褚的嘴唇已經幹裂出血,曹仁正與司馬懿商議尋找水源,先解解饑渴。
正商議間,隱隱聽得山裏有人哼唱道:“貧富由天定,命裏莫要爭;筋骨當健強,不可傷了身;人若貧還好,病了富亦損;神龍嚐百草,賜我草藥經;王侯將相貴,莫若醫道人;不與世人爭,隻管救生靈。” 歌聲逐漸清晰。
司馬懿忙喊話,請藥農前來一見,詢問藥農從何而來,家住何處,又問如何盡快翻過山嶺到達平原。藥農陳閔一一作答,說前去不遠有一小潭,因四季落英成塚,陳閔喚此潭叫落英潭。在藥農陳閔的帶領下,行走一陣果然發現一個小水潭,這小水潭的源頭隻有絲絲細流,周圍鋪滿落葉殘花,四周叢林花草繁密。
魏軍將士爭先恐後,有的趴在地上就喝,許褚,張頜,曹仁早已開始牛飲。司馬懿也興奮不已,忙捧起一捧水往嘴裏送,忽然發現趴在地上的一個士兵胡亂用腳蹬開的厚厚樹葉下麵覆蓋的是新土,立即明白了一切,大喝道:“快起來,這水有毒。”說著拔劍便要砍那藥農,而那藥農陳閔何等機敏,一開始便站的遠遠的靠近叢林處,方才聽得司馬懿大喝,立即如兔子般閃入叢林中。
除了司馬懿,其他人都喝了許多的潭水,司馬懿拔出純銀發簪,往水裏稍放,取出一看,發簪瞬間成烏黑色。司馬懿心痛不已,忙命士兵趕快尋找甘草、黃連、紅藤等解毒草藥,另一方麵趕快讓眾將士猛扣嗓門,吐出剛才喝的水。司馬懿真乃良將謀臣,陷於死地,尚且不會絕望。
一刻鍾後,吐的多的嘴唇稍青,吐的少的臉都青了,哀叫腹痛。許褚點背簡直就不行了,脖子都腫了。司馬懿能跟上的士卒繼續前行,張頜已經搖搖晃晃,眼前暈沉;曹仁也好不到那裏去,許褚貪飲且隻能喝不能吐,奄奄一息,苦苦支撐。
再行時,前麵兩側山崖陡峭,中間一處稍低的豁口,司馬懿鼓勵大家道:“翻過此山,便離中原不遠,吾等不可懈怠。”
爬到前方處豁口,司馬懿笑道:“若我用兵,必定再此處伏下一支兵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魏軍二三百人進入豁口草莽處,忽然一聲炮響,箭如雨下,王訓一聲令下,刀斧手四麵殺出,魏軍頓時亂作一團。曹仁舉刀便砍,張頜四麵突刺,許褚苦撐著抵擋,司馬懿指揮殺敵。“連弩手,放箭;放火隊,放火球。”頓時大火球呼嘯滾下,連弩十發,瞬間將魏軍的上空變成了箭頭的天空。
許褚身中數箭,仍奮力戰鬥;曹仁腰間中箭,血流不止;司馬懿背部中箭,司馬師眼睛中箭,司馬懿與司馬昭、司馬師抱頭痛哭道:“我父子,今日要葬身於此了。”忽然天色突變,頓時大雨磅礴。火球瞬間熄滅,司馬懿呼喝道:“天助我等,此時不殺出一條血路,更待何時?”魏軍能戰鬥的不足百人,瞬間卻鬥誌倍增,越戰越勇,所向披靡,無人能擋。於是奮勇殺了出去,隻有許褚與曹仁受傷太重無法跟上,早被刀斧手亂刀砍到。
話說諸葛亮在函穀關夜觀天象,發現兩顆將星隕落,大如星鬥。其他星宿依舊,與法正道:“許褚和曹仁的將星墜落了,司馬懿將星暗淡,但尚有生機。”法正笑道:“司馬懿天命之子,命不該絕,你我今後進圖中原不易啊。”孔明笑道:“司馬懿為何是天命之子?”
法正笑道:“司馬懿號稱塚虎,能識天地之機變,能度人世之變幻。曹操在時早已察覺其狼顧逆相,而曹丕倚重之。司馬懿若正常發展將為四朝元老,功高位顯,最終篡曹立晉。而秘訣在於他始終能把握宏觀局勢,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能準確抓住時機。天下大勢,盡在掌握。唯有天命之子,方能如此。”孔明深然其言。
孔明人命整飭防務,法正推薦由孫平加大對水軍的投入,推薦鄧艾負責對各關口的防務進行布置,由薑維負責對關中防務及農事安頓。蜀漢不可以後繼無人,要大量培養新人。
魏軍此翻大戰之後,投降士卒二十三萬五千餘人,法正推薦由管仁進行安頓往岐山以西分散屯田,蓋房,法正從軍隊中抽出教導員四千多人,去負責給這些降卒洗腦,讓他們能遵守法紀,能在西部安家樂業。
管仁按照蜀中安置降卒的辦法一樣,士卒全部分散打亂,大麵積散開屯田。專人給屯田的士卒記錄功勞,勤奮勞作的,三年以後可以送住房三間;五年以後可以再送田地四畝,政府介紹婚配。有思想上進的,體格強健的,可以參軍立功,以資鼓勵。一年同化以後,還有思念家鄉而欲逃回的,定期派人遣送出關,給予吃食。
法正自己卻閑著,整天喝喝茶,看看風景,休閑起來了。
法正沒事就頓一鍋紅燒肉,做了幾個像樣的菜肴,邀請一起打拚的將士們來吃,順便送給諸葛亮兩碗。紅燒肉是滋補身體的好東西,能量還大,口味又好,普通的豬肉就能做。法正這日邀請了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魏延、鄧艾等將領赴宴。
宴前法正做了致辭:
尊敬的各位將領,
我日前接到天子詔令,命我置辦一次酒宴,感謝諸位忠心護主,感謝諸位為國盡忠,感謝諸位建功立業。
當今天下三分,而漢室蒙塵,幸得主公繼承大統,領我等光複華夏。諸君皆忠良義士,一代良將,名貫宇內,而氣蕩山河。而吾以為,以此不足以為榮,諸君若為虎賁良將當掃九州之地,倘是神將需開堯舜青天;名當流芳百世,號與青史長存。
諸君數日前以四萬七千人的死傷換來了魏軍四十萬大軍的失敗,降軍二十三萬五千餘人,都妥善安置。魏軍徐晃陣亡,許褚殞命,曹仁喪生,其下折損戰將無數。此戰魏軍已經傷筋動骨。皆賴諸君奮勇殺敵,主公英明領導。
往事俱往矣,不足以飄飄然而自得,鹿死誰手,哪家笑到最後還不一定。我等萬不可自矜,勾踐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田單忍辱負重兩座孤城可複國。趙括無謀,妄自高傲;騎劫愚蠢,自恃兵強;皆身死人手,為天下笑爾。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諸君當以自勉,凡事慎重,不可自損英名!
今晚有酒,此宴有肉,煮酒啖肉,與諸君痛飲!
明日為天子解憂,明日縱馬安天下,來,幹了這碗。
致辭不到半刻鍾完畢,眾將領熱血沸騰,眾將領深省自身。於是把酒言歡,觥籌交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桌上全是硬菜,紅燒肉打頭,渭河魚往後,東坡肘子饞死人,麻辣香鍋引食神,煮火鍋,涮羊肉,紅燒牛肉片,清蒸雞蛋糕。樣樣好菜,道道美味,三國時代很難有,都是法正教的後世貨。
一頓下來,酒醉飯飽,法正不讓張飛回軍營,讓張飛在自家床上熟睡。諸葛亮早已給士兵們分發下去了犒賞的軍餉。
法正雖然閑著,但是腦袋可不會一直閑的。法正早已開始構思如何針對曹魏的下一次爭奪戰了。滿寵謹慎有謀,難以速勝,若不注意,會被反擊的很厲害。洛陽城池堅固,用大軍攻城實在是不智之舉。
此番過後,司馬懿會更加謹慎,基本別指望司馬懿會出戰。司馬懿會徹徹底底的變成猥瑣男,但是卻是厲害如死神般得猥瑣男,一旦他決定爆發,那將是風雲變色,乾坤逆轉。
法正需要構思出三四套策略以備萬全:
第一:若司馬懿堅守洛陽不出,可以由諸葛亮與其對峙,諸葛亮有點克司馬懿,反正絕對不會吃虧。法正自己則領十萬大軍出壺關,直逼宛城,進取許昌,令魏軍陣腳大亂,與中取利。若蜀漢得兗州,則吳國可得揚州、徐州。如此黃河以南將不歸曹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