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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見過小姐。”沒多久,小丫頭自己就來到謝晚卿麵前。謝晚卿看著她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不禁皺眉,“我不是讓你下去梳洗了嘛,怎麼回來了?”許是因為謝晚卿的語氣並不嚴厲,那丫頭看了看她,“玲瓏已經是小姐的奴婢,就應該先侍候小姐。”倒是個懂事兒的,隻不過她的這些行為還是適合他們的世界。

“那你去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謝晚卿也不矯情,都花錢買回來了,難道還要當佛去供著嗎。

“是。”幹活也能這麼高興?謝晚卿實在是想不通。她不知道的是,謝晚卿現在的所作所為就表示徹底的將她留下了,不用再被發賣,自然高興。

“小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玲瓏糾結的看著謝晚卿,哪個大小姐會自己沐浴,哪個不是有兩三個在身邊侍候的,小姐居然不讓。“下去收拾下自己吧,我不習慣被人侍候。”謝晚卿看著小姑娘皺巴成一團的小臉,“而且你真的需要洗澡了。”好吧,雖然小姑娘的衣服上髒了些,但還不至於到被嫌棄的份兒,可她真不需要被伺候,所以隻能讓小姑娘尷尬了。

果真,沒有比這更有效的了,小姑娘一陣兒風似的跑沒了。

被小姐嫌棄了,第一天就被小姐嫌棄了。

安靜的躺在浴桶裏麵,多久沒有這麼放鬆了。以前她要是閑下來除了高強度的訓練就是去放鬆一下自己,雖然不會天天泡澡,但是也不至於一兩個月的時間都沒時間好好洗澡啊,更別說泡了。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這麼放鬆,謝晚卿不禁歪在浴桶邊上睡著了。

許是累了,許是環境太過安逸,這一覺謝晚卿直接睡到了日落黃昏,玲瓏來叫門。

“小姐?王爺問您何時出發。”他們絕壁想不到謝晚卿這個警惕性極好的女人會睡熟。

所以此刻的謝晚卿被驚醒過來,一拍額頭,她怎麼會睡得這麼死,竟然黃昏了。跳出浴桶,換上幹淨的作訓服,謝晚卿真心穿不了這裏的女裝,墨驚羽幫她買過,結果她穿上根本不會走路,衣服就被她壓箱底了,妥妥的穿自己帶來的兩件衣服,一件當時出任務時的衣服,一件備用的作訓服,兩身衣服一直換著穿,而謝晚卿的常服,基本沒穿過幾次,身上更不會帶著。

草草的擦了下頭發便出門去了,看到楓樹下的石桌旁坐著的男子,好吧,真帥。從來沒見過他穿這麼素雅的衣服,一直以來他都是穿著戎裝。上好的冰藍色絲綢,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雪白的滾邊和他墨發間的羊脂白玉簪交相輝映,腰間掛著一枚淡綠色的玉佩,一身的書香氣。

嫉妒啊。

憑什麼他就可以想酷就酷,想美就美。毫無違和感。

她謝晚卿雖然長得美,可是也學不來他這種書香氣。

謝晚卿如此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從來就沒有被大家族的規矩束縛著,從沒有人讓她去學過那些大家族女子需要去修習的東西,從三歲就被帶進軍營玩,後來更是給部隊賣命,她所學的琴棋書畫根本不是為了修養,而是保命的技能,作為特種大隊的一員自然應該會各種偽裝,都是為了任務啊。

她也羨慕那些高跟鞋小洋裝的同齡女子,可在那些優雅的宴會上,她從來都是一身的戎裝跟在領導身邊。她羨慕著那些女子的優美,那些女子也嫉妒著她所擁有的權利。

還記得謝晚卿的母親咬牙切齒的說過,我真是把你生錯了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