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想看看今兒個能不能開出綠來。卓糖輕輕轉動輪盤,對準一個角固定住,便開始切割。沒過幾次刀轉開始見了綠,照出了白紫色的光。卓糖如果沒猜錯,若真是有料,大概是紫羅蘭翡翠。
用機器慢慢打磨,最後擦出了一小塊紫羅蘭翡翠,水頭長,色純,玻璃底。四周驚訝之聲肆起,“不錯啊,小丫頭手氣真是好,雖然隻有一點。”
一塊大西瓜大的石頭出了一個大棗小的毛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除了給老大做手鏈之外還能留一小塊做個戒指。
圍觀的人有喊,“小姑娘,這翡翠你賣不賣啊?顏色挺正,我出四百萬,賣我可好?”這種情境在賭石場經常發生,很多人守在這都是為了買別人開出來要轉手的。
卓糖笑著搖搖頭,“不好意思,這個是我送人的禮物,多少錢都不賣的。”
剛起步走到樓梯口,就聽後麵熟悉的聲音傳來,“卓小姐留步。”
初六走到卓糖跟前收了正經,才笑嘻嘻的同卓糖開起玩笑,“大小姐,您來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這兒哪敢掙您的錢啊?”
“呦,六子,合著你照著交情,是不是自個免了不少人的單啊?”
初六一聽也不敢再說,退後一步連忙擺擺手,“大小姐,您可不能這麼冤枉我啊?我在這工作可是起早貪黑,兢兢業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行了,別貧了,我這是著急,還要往回趕呢,等下次找你好好聊聊。對了,”卓糖往樓上看了一眼,努努嘴小聲的在六子耳邊說道,“呐,許大哥最近來過麼?”
六子也瞅了一眼樓上,然後也小聲的回道,“沒有。”然後直起身子正常說,“許老大就年初那次和你一起來的,後來你倆都沒再來過。”
卓糖點了點頭,跟初六道個別就回了京城。當年的拍賣者就是她和許成,那年她才十二歲,許成發現了她對賭石的天賦就邀請她投資拍賣了這塊城郊地,最後建成了如今的刀刀客棧,而那句話是曾經蔣正津告訴她的。
到四環的時候卓糖還特意拐到張記糕點鋪買個幾樣小點心,這家張記糕點鋪已經開了幾十年了,第一次來也是蔣正津領她來的,爸媽,寧老爺子和寧老太太都喜歡他家的糕點。
卓糖回家的時候寧老爺子正在與寧若下棋,剛進門就聽他爺爺罵她老媽的聲音。寧老爺子下了一手臭棋,偏偏就好這口,沒事就拉人練,但是寧若沒隨老爺子,圍棋下的那個好啊。寧若還從來不讓著老爺子,導致老爺子每次都輸得很慘,總是邊拉著她下,邊罵。
“你個臭丫頭,有你這麼跟老子下棋的麼?老子讓你讓了麼?你自己那兩把刷子還讓起老子來了,老子打仗就沒輸過,還能總輸在你個小丫頭片子手上。”
卓糖聳聳肩,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桂嫂剛沏好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端到兩人下棋的旁邊。“大小姐回來了。”寧老太太這時也從廚房裏出來,“來,來,糖糖快來喝茶。”
“好的,外婆”卓糖把手裏的糕點遞給桂嫂,讓她拿盤子盛出來。然後攙著外婆到旁邊觀戰,剛好看到外公的子被吃掉了,氣的老爺子的白胡子一顫一顫的。
卓糖哈哈大笑,“外公,你又輸了。”
老爺子剛拿起茶杯就綁的一聲放下,“你們母女就一個樣,氣死老子了。”
卓糖看著老媽抱著手臂,擺出就像我不是故意要贏得,隻是沒辦法的樣子撇撇嘴,老媽就是這麼傲嬌。彎下身抱著外公的脖子,嬌笑,“嘿嘿,外公,不就一個圍棋麼,輸了也不影響您當年英明神武,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高大形象呀,再說了,老媽的天賦也是遺傳你的才是。”
“哼,我就是當年麼?”老爺子已經不氣了,但就是挑著卓糖的文字。
“哈哈,不止當年,現在也是。我從張記糕點鋪買回了您最愛的糕點,咱們開吃吧。”
“還是小小丫頭得我的心,不像有些人啊,就知道回來氣我。”說完向寧若那瞄了一眼,沒得到回應就扭過頭也不理她。
寧若才不管她爸說什麼,伸個懶腰把圍棋一葫蘆,“吃點心。”說著就從老爺子手裏搶過栗子糕,塞了一個綠豆糕給他。
“臭丫頭,你要幹什麼?”老爺子立刻炸了毛,吹胡子瞪眼睛的,他做了什麼孽生個這姑娘來討債。
寧若不急不忙的坐到自家女兒身邊,“老頭子,醫生剛說過不能吃高糖的東西,你這記性就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