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尚華也自個兒挑了個石頭,莫東場口的,豆底,綹多,重8公兩,標價100萬。
“丫頭,覺得這塊怎麼樣?”
卓糖仔細看了看,表象還成,有沒有她不敢說。“選了就開吧。”
這會買的人多了,可能看開出了綠,等不了。兩人就跟著隊伍排,前麵還有兩個人。開出來,卻都是皮底不分,癬綠不分,兩百萬打了水漂。
等到李尚華,讓侍者開了刀,別說,真有,就是綠少,水頭還可以。三十萬切賣,不算賠也不算賺,好歹卓糖免了大單,讓他二十五萬拿回去。
三樓人素質到底還是高的,二樓是最亂的,價不低不高,就讓那些脾性不好的人湊了堆。卓糖和李尚華正看著切開的石頭,那邊有人就來告訴初六,說是二樓有人賠了,傾家蕩產,在那鬧呢。
“大小姐,我去一趟。”
卓糖點頭,也不去湊那熱鬧,在這她要再幹一架,那可就出事了。眼不見心為淨,要不她那小暴脾氣,還真容易不分場合地點。
李尚華沒呆多久就告辭了,初六還沒回來,卓糖就回了六樓。正巧走到樓上,電話響了。
看著屏幕上閃著蔣大哥,卓糖有點楞,自從上次回家他們就沒聯係過了。坐在驀然回首的辦公室裏,手中還摩擦著一塊打磨的很滑的翡翠。
“喂?蔣大哥。”
“恩,丫頭,在哪呢?”蔣正津這會心情不錯,嗓音如大提琴般,醇厚中含著一絲輕快。
卓糖邊走,邊用手指戳著玻璃,一下一下的,“在刀刀客棧呢,今兒個半綠日,這特熱鬧。”
“恩,前段時間跟你提的那個曆史鑒定,東西馬上就到了,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行,我應該沒什麼事,就呆在大院,到時候你給我電話。”
那邊靜了靜聲,溫和的聲音從話筒傳出,“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別在外麵惹事。”
“……”
卓糖衝著還藍著的天空翻翻白眼,她怎麼在他眼裏就是個總惹事的主。
他們倆人之間的對話永遠都是很少,從來就是一問一答,沒有一絲贅餘,但那種環繞周圍的感覺一點都不會有覺得沒話說的尷尬,反而靜靜的待著,這樣的氛圍才更安心。
看著窗戶被擦得透明,光線並不強烈,柔和的散在大地上,卓糖向玻璃上嗬了一口氣,一筆一劃的寫出蔣正津三個字,寫完第二個,第一個就不見了,寫完第三個,第二個也沒了。不過卓糖還是寫著,到最後一筆,再小心翼翼的衝著寫出三個字的地方,輕輕一嗬,三個字就又神奇的出現了。
傻嗬嗬的看著三個字笑著,初六從她身後出現,往前伸伸頭,但什麼也沒看見。刀刀客棧前後都是樹和空地,這大小姐在那笑什麼呢,他怎麼看著這麼毛。
撓撓頭,伸著脖子還在尋找著,後來眼睛都酸了,旁邊這位還笑著,隻能開了口,“我說,您在這看什麼呢?”
身邊突然有了聲,卓糖嚇了一跳,抬手就要打人,還好初六躲得快。
“你怎麼站我後麵,嚇死我了。”
初六鬆口氣,無奈地說,“我的大小姐啊,我站這都多長時間了。”
卓糖回辦公室取了包就走了,讓初六留意一下上好的雞血石,到時候給她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