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拿著王曉的車鑰匙,站在強硬的奔馳車麵前,強硬的奔馳車即使剛剛帶走了一個人的生命,但是車頭的撞痕並不是太明顯,開車上路應該不會太引人注目。但是看著輪胎胎紋裏若隱若現的凝固的血,張斌十分不想進去。
“嗡嗡嗡!”,正在張斌猶豫怎麼進入車裏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張斌掏出手機是父親的電話,“喂!爸!”
張洪劍在得知周建春的死訊後,立馬給兒子打的電話,聽到兒子接了電話說道:“張斌,你在哪啊?”
張斌聽著電話裏父親急切的聲音,回道:“我在王曉家,現在在他車前呢?爸有什麼事嗎?”
張洪劍再次急切地問道:“你還沒進王曉的車吧?”
“是啊,還沒進呢,不過你不是讓我把王曉的車開走嗎?”張斌聽了父親話不解地問道。
張洪劍聽了兒子還沒有進王曉的車,緩了一口氣說道:“周建春也死了,這件事複雜了,不管怎樣首先確保的是你的安全,我派你曹叔叔帶著拖車過去把王曉的車拖走,你別碰王曉的車了,回家,這件事不要插手,不要多問了。”
張斌聽出了父親語氣的嚴肅,回問道:“爸,誰是周建春啊?”
電話那邊,父親似乎懶得向兒子解釋太多,“嗯!”的確認了。
曹陽剛回局裏就接到了張洪劍的電話,張洪劍的電話很隱秘的暗示他,找拖車把王家公子的車藏起來。這通電話讓他感到興奮,因為並不是所有下屬都有資格替老板作髒事的。他立馬打通了受著自己控製的汽車修理廠老板吳鍾勳的電話,“吳總,開著拖車來找我,不要多問,認真辦事就行。”
張斌與父親結束通話,沒有進王曉家,站在寒冷的道路上,微微仰頭,寒潮過後的陽光曬在臉上舒服極了。
撫在臉上的陽光讓他的頭腦空了許多,什麼也不去想。
他也不願去想,想法總是告訴他是王曉殺了宮明,他不願意相信,但讓他真正不願去想的原因是,他發現自己的想法中隱藏著有微微一的興奮:王曉殺了宮明,那麼擋在自己和薑睿麵前的宮明和王曉都不在了,突然出來的這種想法讓張斌覺得自己恐怖極了,自己都害怕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斌被喊話喚醒,“張公子!”
張斌看是自己父親電話裏說的曹叔叔,笑著說道:“曹叔叔你來了!”
曹陽看著對自己很是尊重的局長兒子,恭敬地回道:“是啊,剛接到張局的電話就往這邊趕!”
張斌帶著格式化的微笑,把奔馳車的備用鑰匙遞給曹陽,說道:“麻煩曹叔叔了!”
曹陽笑著接過鑰匙,說道:“張公子客氣了,我先把鑰匙給吳總。”,說完曹陽向張斌微微一彎腰,向拖車裏的吳鍾勳走去。
“你媽的,還在車裏帶著,趕快滾下來,給這是鑰匙!”,曹陽拉開車門,對著駕駛室上的吳鍾勳罵道。
“哈哈哈,這不是冷嗎!”吳鍾勳笑著說道。
“冷個屁!抓緊!”曹陽笑著罵了一句,把鑰匙遞給吳鍾勳,剛要離開,又轉回身對下了車的吳鍾勳補充道:“別忘了把車給遮上啊!”
玩弄著奔馳車鑰匙的吳鍾勳笑著說道:“哈哈哈,曹隊,我辦事你放心!”
“行了,認真辦事吧!”,曹陽沒有再搭理吳鍾勳,向站在陽光下的張斌走去。
曹陽走到張斌身邊,張斌開口問道:“曹叔叔,怎麼周建春也死了?”
曹陽拿出煙,遞來一支給張斌,說道:“是啊!昨晚到今天早晨,一共出了五條人命!我們刑警隊都忙不過來了!”
張斌看著曹陽遞來的廉價香煙,沒有接,驚訝地問道:“一天不到,這個小小溪源死了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