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斷然喝道:“薑堂言,注意你的言辭!”
薑禹微眯著眼,道:“事實如此!”
說完他又看了冷月三人一眼,拱手道:“諸位應該知道,事關我派弟子的生死及清譽,我派定然要調查個清楚的——如果諸位反對我剛才的提議的話,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交出貴派那個弟子,由我派進行審問!”
他話音未落,一聲裂天般的鳴叫忽然響起,緊接著一陣看起來很輕的風吹向他,卻直接在他眼角劃了一道傷口!
浥塵從座位上站起,身側隱隱有兩翼浮現,他怒極而笑地道:“事情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但你卻一再顛倒黑白,仗勢欺人,真當我不敢斬了你,再向許掌門謝罪嗎?”
麵對浥塵的氣勢,薑禹也是暗自心驚,他伸手一抹眼角的傷口,放在嘴裏吮吸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道:“朱師弟要是不同意,我們也可以從其他名門大派找個有威望的人,比如中元派的諸位長者,當麵施展搜魂之術……”
他話音未落,四人所坐的地方忽然就像是凝固到了另一個空間,薑禹、斷江、冷月三人都靜坐不動,隻有浥塵身邊風雲變幻,似乎有上古極凶要出世一般!
此時,台下鴉雀無聲,然後一個輕鬆的聲音道:“師父,弟子願意!”
說話的自然是陳鋒。他原本正接受同門的祝賀,和朱靈兒商量著怎麼“分贓”,見到台上突然劍拔弩張起來,他就站了出來——多大的事兒?不就是跟玄冰派一名術紋境高級修為的人再戰一場嗎?他剛才在山下時就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幹掉了石冰,現在不過是再戰一場,不同的是他對對方的道術已經有所了解,而且他還有底牌,再戰一場又如何?
“師弟。”
冷月看了浥塵一眼,後者冷哼一聲,坐回到座位上去,身邊異象散去,隨之四人又“回到”了現在的世界。
斷江這時對陳鋒道:“生死相搏都有偶然性,這件事自有我等來處理,你不必再戰一場來證明什麼。”
陳鋒微笑著謝過斷江,然後對薑禹道:“薑堂主,你說讓我和你們玄冰派的弟子再戰一場,戰就戰,我也不怕,不過,總不能白白給你表演吧?我們……”
“打個賭吧!”
他身邊的同門不由替他說了出來,說完又都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副賽時的發生的一些事,再加上都相信他確實幹掉了石冰,所以大家都對他很有信心!
陳鋒回頭道:“別鬧,說正事兒呢!”
薑禹臉皮一抽,閉了眼睛,道:“好!”
他明白不管他說什麼,浥塵三人也會讓他同意陳鋒的條件的,這樣還會讓這件事弄得跟笑談似的,還不如幹脆答應的好!
陳鋒點了點頭,道:“薑堂主,你知道,這場對戰我本可以不答應的,原因呢,我斷江師伯已經說了,生死相搏是有偶然性的,隻是你非要讓我再和你派弟子戰一場,戰就戰,我也不怕……”
薑禹冷著臉道:“說你的要求!”
他再也不願意聽陳鋒哪怕多說一個字,否者,他真懷疑自己會控製不住出手——有浥塵三人在,他自然沒機會做什麼,那樣他不得氣出內傷來?
陳鋒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道:“薑堂主爽快!這樣,你都有什麼好東西?”
薑禹略有些艱難地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隨後往桌上扔了一團繩子。
朱靈兒打眼一瞧,拉著陳鋒的衣服道:“好東西,法紋級法器‘束靈繩’!”
陳鋒原本想要個大點法器,他還是想要為自己下一步的修煉做些準備,給自己的陣盤準備“容器”,但聽朱靈兒都說是好東西了,他也就勉為其難地道:“好吧,就是它吧!”
薑禹喉嚨動了一下,覺得再讓陳鋒說話真的要被氣死了,他就言簡意賅地道:“魏明青,你和這位清江派的後起之秀好好比試比試!記住,莫要出手太狠!”
聽他說完,玄冰派六名弟子中一個穿青衣、麵色有些蒼白的青年走了出來。
浥塵出聲叫停,道:“你這弟子好像不止高級的修為吧?”
薑禹知道瞞不過他們,他也不多說什麼,動念間一道白色的光環罩到了魏明青身上,很明顯就感覺到他的修為下降了。
浥塵卻也不客氣,羽扇一搖,也有一道氣旋落在魏明青身上,自是不相信薑禹,再加一道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