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滅滿清(4)(1 / 3)

皇太極做事是很徹底的。崇德改元稱帝時,代善再次獲得最高恩寵,被封為地位最尊的和碩兄禮親王。當年十二月,代善隨皇太極征朝鮮。次年皇太極命法司追論攻朝鮮時違法妄行之罪時,代善又被議得六條罪狀。皇太極親自在崇德殿將代善之罪宣諭諸王貝勒貝子及群臣。雖然沒有給任何處分(實在也因為這些罪行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代善的威望和心理又是一次沉重打擊。

無論是怎樣棱角四出、鋒芒外露的人,經過這樣不斷的捶打、大熱的烘烤緊接著大寒的冰凍,也會給揉搓成軟麵團。

代善在諸貝勒誓效忠皇太極時明確表示:“自今以後,效忠於皇上。5。”他效忠的具體表現,就是以年老為由,從此不問朝政。這正是皇太極最需要的。

代善被徹底製服了,承認了皇太極的絕對權威。他已經給揉搓成了軟麵團。這樣一個年老體衰、不問朝政的軟麵團,能夠繼承皇位嗎?不要說難以服眾,他自己恐怕也是縱有這個心,也無這個膽了。

.“那麼剩下的就是十四叔和大阿哥豪格爭了?”阿禮達說道,“我自然是支持十四叔的。”

碩托說道:“我們說支持有什麼用?你是旗主還是我是旗主?”

阿禮達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們都不是~”

在赫圖阿拉,兩位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也在暗自行動。

先豪格生性勇武,少年從征,隨同祖父和父兄輩進行統一女真的戰爭,在對蒙古董夔、察哈爾、鄂爾多斯諸部的作戰中屢立戰功,十六七歲時就得到貝勒的封號。8。後來又多次同代善、濟爾哈朗、多爾袞等統兵出征,跟從父親皇太極伐明,都立有軍功,所以天聰六年晉升為和碩貝勒,崇德元年皇太極稱帝時,更被封為肅親王,並兼理戶部。他是天命天聰間有名的戰將之一。

多爾袞早在努爾哈赤崩逝前,曾有“以多爾袞繼位、代善輔政”的遺言,雖然遺願成為泡影,卻也可知多爾袞從小就聰慧過人,善於自處,在阿巴亥為努爾哈赤所生的三幼子中,獨得老汗王的鍾愛。天聰二年(公元1陸28年)二月,十六歲的多爾袞與十四歲的多鐸跟隨皇太極出征察哈爾蒙古,凱旋而歸。兩個男孩子在這樣的大戰中並沒有什麼戰功,慶功宴上皇太極卻說:“兩幼弟初次遠征,克著勤勞,克期奏凱”,應予嘉獎。於是賜多爾袞號“墨爾根代青”(意為聰明的將領),晉為固山貝勒;賜多鐸號“額爾克楚虎爾”,獎勵他的勇敢。

多爾袞的優勢是很明顯的,他原有老汗王要他繼位的遺囑;他的母親是尊貴的大福晉;他身為旗主並手中握有兩白旗,實力很強;他有顯赫的軍功;他有卓越的治國行政的才能。行事荒唐的豫親王多鐸無法與之相比,老邁軟弱的禮親王代善也無法與之相比,濟爾哈朗因是努爾哈赤之侄更不是他的對手,隻有豪格能與他相抗一二,但論政治素質,也相差甚遠。其他的努爾哈赤之子,因不是親王就更沒有希望了。

然而,多爾袞想要繼位卻很困難。

反對的聲音來自天子自將的上三旗,特別是兩黃旗。原來的旗主是皇帝本人的兩黃旗,自然是大清國最精銳的隊伍,集中了滿洲的精兵強將,更享受著高於其他各旗的榮譽和待遇。要想維護他們的既得利益,立皇帝之子繼位是惟一的途徑。豪格在皇子中年長且居親王高位,久經征戰,聲望素著,所以兩黃旗大臣一開始就把目光投向了他。於是,兩黃旗大臣圖爾格、索尼、圖賴、錫翰、鞏阿岱、鼇拜、譚泰、塔瞻八人同往豪格家中,議立豪格為君。考慮豪格出身不夠高貴,提出的具體方案是:以豪格繼位為帝,以懿靖大貴妃,博爾濟吉特氏娜木鍾之子博果爾為太子。這樣,兩黃旗就能永遠當兩黃旗。

豪格在兩黃旗大臣的支持和慫恿下也積極展開活動,派人到鄭親王濟爾哈朗府中告知兩黃旗大臣已定:立肅親王為君。

為報答皇太極的深恩厚德,濟爾哈朗必定主張立皇帝之子以表達自己的耿耿忠心,因此同意兩黃旗的意見。但他是主持朝廷日常政務的重要人物,必須顧全大局,提出尚需與睿親王多爾袞和諸王商量。

與兩黃旗大臣活動幾乎是同時,兩白旗也在積極奔走計議。他們聽說兩黃旗要擁立豪格,堅決反對,都說:“若立肅親王,我等都活不成了!”一致擁戴他們的旗主多爾袞。當多爾袞在朝門坐帳中辦公時,豫親王多鐸、武英郡王阿濟格甚至長跪不起,請多爾袞即尊位,並說不僅兩白旗大臣、諸親戚好友,就連其他旗的人都屬望於多爾袞。陸。多爾袞卻不像豪格那樣胸無城府,他端坐不動,並不應允,反而說:“你們這樣做,逼得我隻有一死而已。”

多爾袞表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對擁戴他繼大位絕非不動心。但他素來謹慎多謀,善於審時度勢,想必濟爾哈朗已經來找他商量過了,為了打破兩白旗與兩黃旗各自堅持己見的僵局,多爾袞親自來到三官廟,召見了兩黃旗大臣中的主要人物索尼。

索尼的回答很堅決,堅持“父死子繼”的原則,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他說:“先帝有皇子在,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本來,曆史上索尼的回答是::“先帝有皇子在,必立其一,他非所知也!”口氣雖然堅決,“必立其一”,內容實際上已經生了很大變化。5。想來兩黃旗也已知道兩白旗堅決反對立豪格為君的消息,對自己的立場做了一定的修正,後退了一步。

曆史上當時的情勢是,原來的天子自將上三旗,顯然擁立皇子;兩白旗則堅持擁立皇弟;代善的兩紅旗處身事外作壁上觀;濟爾哈朗的鑲藍旗傾向於上三旗。

這中間還有一股十分重要、往往被忽略了的力量,兩黃旗立場的修正,也許正是這股力量的作用。這力量來自鳳凰樓下高台五宮,來自身為大清國母的尊貴的皇後哲哲和皇妃布木布泰。1。宸妃海蘭珠病逝後,五大福晉隻餘下四位,皇太極再沒有選新人來入主東關睢宮。皇太極病逝時,後宮當屬蒙古博爾濟吉特的天下。對於誰來繼承皇位的問題,後宮當然也非常關心,其程度決不亞於激烈對峙的兩黃旗和兩白旗。她們當然主張立皇子而不是皇弟。

此時由尊貴的五宮後妃所生的皇子隻有兩個,一個是莊妃布木布泰所生的皇九子福臨,這年剛剛五歲多;另一個是西麟趾宮貴妃娜木鍾所生的皇十一子博穆博果爾,這年還不到兩歲。因為皇後哲哲無子,按皇子貴盛的等級而言,福臨和博穆博果爾是頭一等,地位高於豪格,更高於其他側妃庶妃所生之子。1。以貴而言,皇九子、皇十一子最有資格繼位。就皇後和宮妃的自身利益來說,她們也決不希望與她們毫無親緣關係、今年已經三十四歲的豪格繼位,因為那顯然會使她們永遠被遺棄在冷宮養老,度過淒涼的餘年。而在皇九子與皇十一子兩個孩子中,無論是從年歲還是從起主導作用的皇後哲哲的傾向來說,中選的必然是莊妃之子福臨。

兩黃旗旗主皇帝本人去世,尊貴的皇後還在,皇帝皇後同是主子,旗下大臣都是奴才,兩黃旗大臣怎敢違逆皇後?再說兩黃旗及正藍旗這天子自將的上三旗,在繼位問題上,與皇後皇妃有最大的一致處:立皇子。陸。至於立豪格還是立福臨,對上三旗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兩黃旗大臣們或是被召進鳳凰樓,或是得到後宮之主派人送來的懿旨,向他們指出:兩白旗堅決反對豪格繼位,如果兩黃旗依舊堅持,將會產生僵持不下甚至內亂的後果,不如就立福臨,可以兩全。

這就是當多爾袞在三官廟召見索尼時,索尼態度變化的真正原因。上三旗態度改變,鑲藍旗的濟爾哈朗也會跟著改變。

但是,曆史已經被李龍改變了,孝莊太後那一脈的蒙古後妃勢力被鏟除,剩下的懿靖大貴妃博爾濟吉特娜木鍾雖然是蒙古阿巴亥部郡王頷齊格諾顏之女,但是她沒有孝莊太後布木布泰的智慧和魄力。5。而且當年的布木布泰內有兩黃旗的支持,外有科爾沁蒙古的助力,才磕磕絆絆地把福臨扶上了皇位。

於是,這股本該被用來平衡多爾袞和豪格的中間力量被抽走了,多爾袞和豪格之間再無任何妥協的可能,一場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將無法避免。

大明崇禎十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在赫圖阿拉的汗宮大衙門金鑾殿上,一場決定滿清命運的議政會議在緊張的氣氛中開始了。

在場八旗王、貝勒尚未張口言,索尼先朗聲說道:“陛下已經昏迷了近十天,氣息越來越弱,禦醫診治之後,斷言不過三五之命。3。國不可一日無君,今日各位王爺、貝勒們都在,咱們就共議國事,議立新君。”

正黃旗的都統,曾經參與參劾多爾袞私自放士兵回家的伊盟先開口道:“肅親王豪格是陛下的長子,又功勳卓著,父死子繼,萬一皇上龍馭歸天,新君根本不用共議,便是肅親王。”

阿濟格冷笑道:“此言差矣,我朝向來沒有立長子的傳統,皇上是老八,不也一樣當皇帝?”

鼇拜立刻接嘴道:“但是十一阿哥不過周歲。怎麼可能立為皇帝?這皇位自然是肅親王莫屬。”

豪格笑道:“二叔深明大義,如果十四叔也這麼明事理就好了。陸。”

安平貝勒杜度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按立‘長’的話,睿親王是大阿哥的十四叔,不是更加‘長’麼?”

正白旗都統阿山說道:“但是子以母貴,睿親王的額娘是大妃阿巴亥。而大阿哥的生母出身低微,怎麼能和睿親王相比?”

正黃旗的固山額真何洛會笑道:“治理國家的是‘子’,又不是‘母’,治國是以才智論,出身的高貴能用來治理國家嗎?”

正白旗騎都尉噶布喇曾經隨多爾袞入塞,是正白旗有名的勇士,他麵向多爾袞,說道:“主子,您說個話吧!?”

多爾袞嚴厲地說道:“太祖努爾哈赤時代就定出規矩,隻有八和碩貝勒才有資格共議國政。8。索尼等人沒有這個資格。”多爾袞搬出聖祖訓要求不夠資格的其他大臣必須退場。

索尼、鼇拜等人隻好悶悶地退出朝堂。

雖然兩黃旗的一些大臣退出朝堂,但門外的巴牙喇兵張弓持劍依然在虎視眈眈,豪格等人也正在蓄勢恐有爆;多爾袞如果主動表態接受阿濟格等的提議,無疑是將矛頭引到自己的身上,引火燒身。考慮到這些多爾袞沒有輕易表態。阿濟格見多爾袞遲遲不說話,以為他膽怯了。他大聲對多爾袞說道:“如果你不同意稱帝,那就立我為帝,我的名字是列入太祖遺詔的。4。”

多爾袞又說道:“肅親王豪格的名字也是在太祖遺詔中提到的,不單隻有你一個人的名字。”多爾袞根本不想讓阿濟格當皇帝,他在否定阿濟格的時候把豪格卷也來進去。多爾袞這句話一石二鳥,一下將豪格和阿濟格捆綁到一起,將兩個人當皇帝的想法全部堵死。

阿濟格見多爾袞不同意他當皇帝,自己又不表態,轉而又提出請禮親王代善當皇帝。說道:“當初二哥曾被太祖點名代理國政,不如由他來當這個皇帝。”

代善怕引火燒身,不敢跳這個火坑,趕緊表示自己難以勝任。“我年紀一把了,還有幾年活頭?這天下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吧~”

豪格緊緊盯著濟爾哈朗,一心等著這位許諾支持他的鄭親王表態,但老奸巨猾的濟爾哈朗,遲遲不予表態,隻是靜靜地聽著。

多爾袞忽然站起來說道:“你們這些人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虧你還有臉說什麼自己是大清的忠良之臣!大丈夫生天地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你都是世代效力大清的臣子,卻怎麼成了隻顧自己榮華富貴的奸佞小人!陛下還沒有龍馭歸天,你們就急著要另立新君?你們說~~~這與謀逆何異?”

多爾袞的話實在太出人意料,就算是老謀沉穩的濟爾哈朗也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雖然皇太極看上去是快病死了,但畢竟還有半口氣在。

多爾袞冷冷地扔下一句話,“現在誰想當皇上,誰就是想某朝篡位,八旗旗主們就應該也可以一同討伐他。”說罷多爾袞做了個遙拜的姿勢,“隻要八哥還有一口氣在,我多爾袞就永遠效忠於他。十二哥~我們走,這種某朝篡位的肮髒之事,聽了也是汙了耳朵。”

多爾袞拉起還在**的阿濟格,邁開大步就出了金鑾殿。噶布喇愣了一下,也趕緊領著侍衛們追了出去

“十四弟,你是不是傻了?兩白旗支持你,兩紅旗也支持你,為什麼你不表態?”阿濟格又氣又急

“兩白旗現在在哪裏?”多爾袞問道

“正白旗在廣寧,鑲白旗在海州。”阿濟格答道

“那兩紅旗現在又在哪裏?”多爾袞又問道

“在複州和蓋州。”阿濟格還是不明白多爾袞要說什麼,“這些你不都知道嗎?”

多爾袞狡黠地笑了,“那兩黃旗和豪格的正藍旗呢?”

“兩黃旗在赫圖阿拉,正藍旗在盛京~”阿濟格這才明白過來,“你是說咱們雖然有兩白旗和兩紅旗的支持,但是遠水不解近渴?”

“我的好哥哥,你總算明白了~”多爾袞笑道:“兩黃旗和正藍旗有117個牛錄,我們兩白旗有98個牛錄,兩紅旗有51個牛錄,鑲藍旗有45個牛錄。4。咱們現在就跟豪格來硬的,兩黃旗一轉臉就能把我們哥倆給拿下。”

阿濟格不平地說道:“十四弟,當然該是你當皇帝。論功勞你在大,論才幹你最強,更何況,太祖當年就說要傳位給你的,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你坐。”

多爾袞說道:“這件事不是你說好,我說好就行了。總得大家公議。”

阿濟格不屑道:“公議就公議,怕什麼?現在還有誰是你的敵手,啊?你還真怕了那117個牛錄不成?”

多爾袞搖頭道:“不可以輕敵。3。兩黃旗都支持他。”

阿濟格點頭,說道:“可我們兄弟加起來有三旗。”

多爾袞笑了笑,說道:“那代善哥哥呢?濟爾哈朗呢?”

阿濟格若有所思,說道:“確實,他們還沒有表明態度。”

多爾袞笑了笑,耐心地說道:“我們就不可以輕舉妄動。如果一個不小心,挑起了八旗的內鬥分裂,我們就算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阿濟格笑問道:“那怎麼辦?”

多爾袞:“暗中部署,靜觀其變。”

阿濟格搔了搔後腦勺,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咱們先回廣寧和海州,把兵力集結起來,然後再把濟爾哈朗那個滑頭爭取過來,這樣一來,咱們就有139個牛錄,過了豪格的117個牛錄。2。那時候,看兩黃旗那幫人還有什麼話說~”

這時,新任兵部侍郎手裏拿著一份奏報,急匆匆地趕來金鑾殿,一見到多爾袞,便行禮道:“奴才阿拉穆,拜見睿親王。”

“兵部有什麼急報麼?”多爾袞問道

“奴才無能,南蠻子奪了金州,急報十天前就來了,可奴才今天才看到~” 阿拉穆滿頭大汗

多爾袞笑著安慰道:“這不能全怪你,老的官員都在盛京殉難,你剛上任,情有可原。快遞進去吧~”

看到金州失陷的文書,金鑾殿裏的人們頓時炸了鍋,因為這個攻陷金州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血洗盛京和遼陽的南蠻子大屠夫李龍。3。

鼇拜吼叫道:“讓我去砍下這個南蠻子的狗頭~~”

這時的禮親王代善和鄭親王濟爾哈朗都默不作聲,豪格看了看這兩個老滑頭,剛要說自己願意以正藍旗打頭陣,誰願意跟隨之類的話。索尼卻出聲打斷了他

索尼說道:“兩紅旗正好駐守複州和蓋州,與金州最近,且遏製了金州繼續向內陸展的咽喉,我覺得應該讓兩紅旗先行進攻金州,如果不克,再由大阿哥率大軍進討。”

阿禮達剛要應聲,卻看到代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於是阿禮達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代善說道:“陛下現在昏迷不醒,我們還是不應該輕舉妄動,我看還等陛下醒來再從長計議。3。”

豪格問道:“如果阿瑪十天不醒,是不是就要任由那個南蠻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

代善笑道:“肅親王不要著急,我們兩紅旗會牢牢地守住小黑山和望海堝一帶,確保南蠻子短時間內不能深入我境。好了,我這就回去布置~~”說罷代善拱拱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叔~二叔~”豪格趕緊要阻攔,哪知又老又胖的代善靈活地跟猴子似地,一扭身就竄了出去,阿禮達隻好趕緊也行了一禮,跟著代善走了

眼見代善走了,濟爾哈朗也借口旗內要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拿主意,也腳底抹油開溜了。5。

“走吧走吧~~”豪格在殿內吼道,“難道沒了你們,我還當不了這個皇帝嗎?”

固山額真譚泰說道:“既然禮親王想騎牆,那我們就逼得他必須表態。南蠻子不是占了金州嗎?”固山額真譚泰冷笑一聲,“那就請索尼大人以兵部的名義一道公文,調兩紅旗去收複金州。”

“那萬一要是打勝了呢?”鼇拜說道:“南蠻子的軍隊,除了管寧鐵騎和洪兵之外,不足為慮。”

固山額真譚泰狡黠道:“金州是什麼地方?三麵環海的死地啊。5。南蠻子幾萬人就是要撤退也不是一兩天事,如果撤不走,必然做困獸之鬥,那時候,兩紅旗就是勝了也是慘勝。”

索尼點了點頭,“要麼選擇站在我們這邊,要麼就在石頭上撞個粉身碎骨。”

大明崇禎十六年十一月八日,阿禮達與碩托率領兩紅旗四萬兵馬、號稱八萬,進駐小黑山和望海堝。

早有李龍的飛艇偵查部隊發現了滿清兵的到來,就開足馬力,飛到金州,將消息告訴李龍。

次日,滿清的使者居然出現在金州城下,這位同樣是漢人的使者趾高氣昂,手持文書,見了李龍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大清皇帝陛下英明神武,聖明不凡,爾等歸降,可保富貴。否則天兵一到,玉石俱焚,雞犬不留!”說罷,使者瞟了瞟周圍正在幹得熱火朝天的工夫和工地,嗤笑道:“這等土牆,養豬還差不多,我天兵踐踏之,如履平地。”

“哈哈哈~~”李龍向天大笑,隨即一把從那使者手裏奪過文:“我聽說把人砌進牆內,可以讓牆壁堅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