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李龍侍寢的宗義成的小女兒蝶姬,年方十六,生得小巧玲瓏,皮膚白皙嫩滑,身高隻有一米四多點,讓李龍有種玩弄未成年少女的罪惡感覺。不過,此女那吹簫的功夫,讓李龍很快把罪惡感給抹掉了。這一夜,異國情調的**和異國情調的呻吟讓李龍性質勃勃,越戰越勇,梅開五度。
第二天一早,蝶姬在侍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艱難地邁著步子離開了李龍的房間。隨後鄭森進屋,向李龍報告軍情。雖然其父鄭芝龍出任了南洋華商總會的會長,但是鄭森依舊在軍中效力,眼下原屬鄭家的水軍,全部由他指揮
鄭森將到達的艦船、物資和士兵人數一一彙報完畢之後,李龍問道:“鄭將軍,聽說你母親是日本人,你也出生在日本,那麼你懂日語嗎?”
“懂得一些!”鄭森點點頭
“那麼這句日語是什麼意思?まちがったどうけつ”李龍把昨夜蝶姬說得最多的一個短句重複了一遍
“回公爺,是‘錯誤的洞穴’的意思!”鄭森很奇怪,為什麼李龍會問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呃~~~” 李龍大囧,“沒事,你下去忙吧!”但是依舊裝作若無其事地答道
“那微臣告退~!”
鄭森剛走,宗義成又來求見,“國公大人,昨夜休息的還好嗎?”
“好好好!”李龍連說三個好字
“下臣有一事相求,希望國公大人能成全!”宗義成說道
“有什麼事,你但講無妨!”李龍說道
“昨天國公大人說要將宗家改封,但是宗家以及家臣們世代居住在富山,已經在這裏生了根,大家都不願意去別的地方,所以下臣懇請國公能開恩!”宗義成平服在李龍的麵前,頭低得可以碰到榻榻米
“這~~”說實話,李龍此刻覺得挺慚愧的,人家好心送個女兒到自己床上來借種,可自己到好,把人家女兒的菊花轟了一整晚。人家蝶姬非但沒有抱怨,還任勞任怨地讓自己梅開五度,現在人家老爹又低聲下氣地求自己,要是自己再不答應,是不是有點過分呢?
“好吧~”李龍心一軟,說道:“宗樣棄暗投明,侍奉天朝,忠心赤膽,我決意稟報皇上,以後宗義君還是富山的城主,將來兩國和平後,你們還可以繼續與朝鮮及大明貿易!”
宗義成大喜,立刻向李龍叩頭道:“多謝國公大人厚愛,小人感激涕零,以後決意為大人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蝶姬她~~”李龍想起蝶姬走的時候連邁腿都很痛苦的樣子
“蝶姬侍寢大人還滿意嗎?”宗義成可不知道真相,他諂媚地說道:“大人今晚是不是還要蝶姬侍寢?”
“不是~”
“哦?大人覺得蝶姬侍寢不好?我還有三個女兒,我讓她們輪流為大人侍寢,總有一個適合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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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正的理解力,有時慢得猶如一頭笨牛,有時又快得好似電光火石。在收到宗義成投降明朝的消息後,德川家正第一時間就布了動員令,號召全國的大名門集合所有的家臣,拿出所有的武器,為了保衛日本決一死戰。
說是日本全國,其實上日本的大部分地區都被明軍占領了,德川家正隻不過是占據著江戶城河江戶城以北的地區罷了。
與之爭鋒相對的,李龍向日本的各地大名們拋出一個大大的誘餌,他對武士們和藩主們說參與推翻德川幕府的大名都可以得到加封,有功的藩士有機會成為大名;對商人們說可以自由與明朝、朝鮮、葡萄牙以及南洋諸國貿易;對普通百姓說有機會進入大明商人開辦的工場做工,甚至有機會移居大明,成為大明子民等等。
“鄭君!多年不見,您的父親身體可好?”城津光久身穿盔甲,手裏按著太刀,與鄭芝龍並肩而立。
“多謝藩主的關心,家父身體康泰的很!”鄭森笑道:“大軍已經在青森一帶登陸,藩主宣布討伐德川家正的檄文出去了嗎?”
城津光久點點頭,“出去了,但是似乎響應的人很少。”
“不怕!”鄭森笑道:“等我們打幾場勝仗,各地藩主就會轉變心態了。”
城津光久笑道:“那是,依附強者是生存之道!”
“我打算先攻打北部諸藩,藩主以為如何?”鄭森笑問
“北部嗎?”城津光久笑道:“北部有主要四藩,分別是秋田新田藩細川家,秋田藩細川家,宇土藩細川家,人吉藩相良家
鄭森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似乎是細川家的勢力最大啊。”
“秋田藩的知行,原來是加藤清正及小西行長管治的領地。後者在關原之戰參加西軍,因戰敗後被德川軍處死,其領土分配給加藤清正,成為52萬石大名。寬永九年(第二代藩主加藤忠廣因德川忠長事件而被處分,分配到出羽國羽岡藩,並由新領主細川氏管治,直到廢藩置縣為止,由細川氏所管治。”
“好,我們就從最強大的細川家開始!”鄭森噌地一聲抽出佩刀指向江戶的方向,“城津藩主,想不想要德川家正的級?”
小小的青森哪裏容得下明朝和朝鮮的十萬大軍?於是,在城津光久派出家臣新納忠堯率領一千五百人作為向導和先頭部隊之後,明軍先頭部隊陳吉祥部五千人和朝鮮軍樸中環的朝鮮軍三千人一起殺向細川家的本城——秋田城。
秋田城與江戶、二條合稱為日本的三大名城,為名將加藤清正耗費七年心血完成,前身是室町時代隈本城加以改建成。加藤清正是戰國末期數一數二的勇將,其“虎之退治”和一係列以軼事更使其成為戰國時期人氣最高的武將之一。在侵略朝鮮時,由於清正的努力奮戰,日軍在朝鮮戰爭的初期相當順利,在明朝的史書中更是這樣記載著:“倭人清正,強悍、嚴厲,實乃酋中名將也。”在這之後,加藤虎之助清正之名,傳遍整個日本。
加藤清正的築城才能,是在築造江戶時為豐臣秀吉所現的,當時隻有二十四、五歲的清正,確立了如今江戶的確切位置並擔任了築城下準備工事的奉行,為日後建成雄偉的江戶立下大功。在現了清正築城的潛力後,秀吉命令清正與寺澤廣高等築造了日軍侵略朝鮮的大本營肥前名護屋城,完工後,其五層七重的天守閣以及本丸,二之丸,三之丸的美觀使用連德川家康,伊達政宗,蒲生氏鄉等後世築城名手都讚歎不已。
天正十六年,佐佐成政因為失政被秀吉勒令剖腹,並沒收領地後,北部一國分為南北兩國,由清正和小西行長兩人分別領取。清正拜領二十五萬石,以隈本為居城。秋田的建設地,位於隈本東南的茶臼山丘陵地帶,橫跨坪井川,而北部的白川和井芹川則成為了天然要害,是日本築城史上並不多見的占據天險的平山城。
新納忠堯介紹加藤清正時,語氣甚是敬畏,但是陳吉祥和朝鮮將軍樸中環越聽越來氣。你加藤清正越勇武善戰,朝鮮戰爭時殺的朝鮮人和明人越多。尤其是加藤清正在朝鮮時。{ }壬辰戰爭中,最令朝鮮人民痛恨的,恐怕非加藤清正莫數了。
樸中環不屑地對自己的部下說道:“兄弟們,圍城是很枯燥的事情,咱們唱兩民歌來助興吧!”
朝鮮士兵們問道:“樸將軍,我們唱什麼民歌啊?《桔梗謠》嗎?”
樸中環用極為煽動性的語氣說道:“這座城名叫秋田,是當年倭將清正建造的!我們唱《真痛快,清正逃跑啦!》和《就是你——倭將清正》。”
“什麼?倭將清正?”朝鮮士兵們嘩然
清清清,清清清清,清清,
真痛快,清正逃跑啦!
狠打猛殺,狠殺猛打,痛擊莫留情!
真痛快,清正逃跑啦!
揍敵人,抓俘虜,真痛快!
快看啦,敵人抱頭鼠竄啦!
真痛快,清正逃跑拉!……
就是你——倭將清正!
安東三十裏,
膽敢來竄犯?
請來吧,叫你成我刀下鬼,
有來沒有回!
朝鮮士兵們有人滿含熱淚,有人咬牙切齒,放聲高唱這兩民歌
在侵朝日軍諸部中,加藤清正一部是軍紀最差、最惡劣的一部,作為日軍侵朝第二軍團的軍團長,加藤清正繼小西行長在釜山登陸後,直奔漢城而去。而小西行長作為先鋒隊,一路橫衝直撞,橫掃怯弱的朝鮮守軍,連下數城,加藤清正隨後急追而寸功未立,不由怒火中燒,於是可憐的朝鮮人也就跟著遭了殃。在加藤清正激手下士兵戰鬥力的方式中,“縱容”占了很大比例,他每至一地皆縱容士兵屠城,甚至自己也參與到燒殺搶掠中,動輒屠戮數萬朝鮮當地居民。 僅在晉州一地,就屠殺朝鮮平民六萬餘人;在蔚山屠殺朝鮮平民兩萬餘人;慶州殺朝鮮百姓三萬餘人;尚州殺兩萬,聞慶殺兩萬……數不勝數,從釜山到漢城這一路,至少有數十萬朝鮮軍民喪生於清正和他的部下的屠刀下。攻入漢城後,清正縱容士兵劫掠三日,屠殺平民八萬餘人,其中包括五千名投降的官兵,掠奪財物無數,最後還縱火焚城,數萬間房屋、宮殿毀於一旦。
種種劣跡令加藤清正在朝鮮惡名昭著,以至於當是明朝和朝鮮的文獻中都用“瘋狗”來形容加藤清正,至今,“加藤清正”一詞在朝語中仍然是“狗”的代名詞。所以,高麗半城狗肉館興隆,人們天天開膛破肚切狗宰狗,原來之意是殺“加藤”泄憤。
但這位在朝鮮人民心目中罪大惡極的日軍將領,在日本本土,自己的領地上,卻有著極好的口碑,是那種為數不多的身後極少受到非議的人。秋田當地的百姓今天依舊將虎之助尊稱為“清正公”。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當地百姓對加藤清正的種種愛慕之情已經形成了一種“清正信仰”,在同樣具有極高聲望的戰國武將新納忠元(新納忠堯的父親)受百姓愛戴的程度遠遠不能與清正相比,所以新納忠堯在提到加藤清正的時候才會語帶敬畏。
陳吉祥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因為經過李龍宣傳機器造勢,陳吉祥以及所有征日的明軍將士都深信:建奴之所以能在建州崛起,就是因為當年日本攻打朝鮮,明朝派兵支援,讓建奴老酋野豬皮鑽了空子。陳吉祥回想起自己和無數遼東百姓遭遇的苦難,如何能不怒火中燒?
陳吉祥喝道:“夠了,唱歌能報仇雪恨嗎?唱歌能喚回死去的家人嗎?”
樸中環帶頭大聲應道:“不能~~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隨即,明軍和朝鮮士兵也一起高喝: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好~!”陳吉祥雙手下壓,示意眾人噤聲,隨後喝道:“炮手聽令,所有大炮對準敵城的一處集中轟擊。”
“得令!”
“樸中環聽令!”
“末將在!”樸中環應道
“城破之後,你最為第二梯隊入城!”
“得令!”
“倭將聽令!城破之後,爾等為先鋒,殺入城中。”陳吉祥用不容置疑地語氣望著新納忠堯
“遵命!”新納忠堯低頭,不敢直視陳吉祥淩厲的目光
轟轟轟
明軍的大炮開始怒吼,猛烈的炮擊將秋田城籠罩,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座在陳吉祥看來和明朝鄉間莊園似得的城卻還很經打。秋田城的堅固,在近代的戰爭中得到了證明。明治十年(公元1877年)西南戰爭之際,高達一萬三千人的西鄉軍攻打隻有三千四百餘守兵的秋田鎮台軍。西鄉軍總大將西鄉隆盛率領山炮三十門,臼炮三十門攻打,守城的是穀幹城司令隻有山炮十三門,臼炮七門以及六門已經被淘汰了的野炮,可謂完全沒有勝利的希望。但是在五十二天的強攻不下後,西鄉軍宣告總敗退
五十門大口徑加農炮對準同一段城牆四次齊射,才打開一個足夠大的缺口。
“倭將,你還在猶豫什麼?”陳吉祥通過翻譯向新納忠堯問道
“是是~~”新納忠堯趕緊從腰間抽出太刀,朝秋田城一指,大叫道:“いけ! すすめ! いけ(衝啊!)”
“吼~!”一千五百日軍高喊著いけ! すすめ! いけ(衝啊!)殺進秋田城
且說秋田城內,細川家的世襲家老,所謂的上卿三家的鬆井寄至、長岡正直和有吉香良正指揮著城內的籠城軍做著拚死抵抗
鬆井寄至手裏拿著軍配大聲叫喊道:“鐵炮不要停~”
“那裏~到櫓上去射箭,一定阻止敵人!”長岡正直手裏握著弓,向不斷湧進城內的城津軍日軍射箭
而有吉香良則手拿一支長槍在一處城牆的缺口處和城津軍肉搏,“有吉香良在此,誰來送死?”有吉香良揮舞長槍,頗有大將之風
“蠢材!”陳吉祥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色彩鮮豔華麗足具的有吉香良,他對身邊的火槍總旗說道:“那是倭酋大將吧?”
火槍總旗聞言會意,便對身邊的狙擊手說道:“將軍有命,射殺那個使長槍的倭酋大將!”
“得令!”明軍狙擊手立刻端起安有瞄準鏡、射銅殼子彈的狙擊槍,瞄準了有吉香良的頭部
此刻的有吉香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還特意站到高處,高聲喊道:“城津的武士們聽了,你要是日本人,怎麼可以背叛將軍,背叛天皇為唐人賣命?你們~~~”
有吉香良話音未落,一顆子彈就射進了他的左眼,有吉香良身子向後一仰,噗通一聲從高處刷下,子彈從他左眼射入,在後腦勺上開了一大窟窿才鑽了出來
正在揮刀苦戰的新納忠堯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見到有吉香良倒斃,立刻上前一刀割下有吉香良的頭顱,讓士兵挑在槍尖上,並大吼道:“討取有吉香良啦~討取有吉香良啦!”
頓時,封堵缺口的細川軍開始士氣低落,不斷有士兵扔下兵器逃跑,新納忠堯率領的城津軍終於攻入了三之丸,開始向二丸動進攻。
秋田城不愧為戰國時代築城大師加藤清正花費七年時間修建的心血結晶,雖然三丸被突破了,但是二之丸內的各項防禦設施,把守軍的防禦火力揮到了極致。當城津日軍勇不可擋地通過一條曲廊時才現原來是死胡同,等待他們的是插滿竹簽的陷阱和周圍隱蔽的射擊口中射出的鐵炮和弓箭。又或者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門,卻現正對大門的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射擊口,一陣鐵炮聲響起,勇武的城津薩摩隼人又倒下一大片
新納忠堯無奈隻能率領兵馬暫時退出秋田城,清點人數,死傷五百人。
“怎麼才死傷五百人就退了?”陳吉祥不屑地問翻譯,翻譯笑道:“日本地狹人少,所謂藩主管轄的領民,若放在我大明,一個縣令都都比他多,死傷五百人,自然是心疼。”
陳吉祥哈哈大笑,說道:“原來不過是一介村長~”,不過笑歸笑,陳吉祥心裏卻是對這座看似不大,但是卻挺堅固的日本小城有了戒心。於是他一抬手,說道:“點煙!”
“得令~!”一個親兵從懷裏掏出一個鐵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然後從裏麵取出一支比手指還細一些的小紙卷,奉到陳吉祥手裏。陳吉祥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那親兵又立刻掏出火折子為陳吉祥點燃
“呼~”陳吉祥吸了幾口,吐出幾個煙圈,“這卷煙就是好,可以隨身帶,不用到哪裏都扛一根大煙袋。”
親兵笑道:“可不,我聽說這山東卷煙廠的卷煙都漂洋過海,被商人們賣到佛郎機國去了!”
陳吉祥又猛吸了幾口,輕蔑地看了看正在四處冒煙的秋田城,憤憤道:“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大明的城池比這小寨子高大多了,老子還不是照樣打破?傳我將令,給我狠狠地用大炮打,不要為我省炮彈和火藥!”
“得令!”
轟轟轟~~轟轟轟
明軍各種口徑的火炮一齊向秋田城出怒吼,射程較近的飛雷炮也在城津軍充當肉盾的前提的下被推到了距離秋田城不到二百米的距離,將一個個重達二三十斤的炸藥包送入秋田城
細川家的家老鬆井寄至正在指揮士兵修補決口,鬆井寄至忽然隻覺得一陣地動山搖,隨後隻見火光伴隨巨大而熾熱的氣浪夾帶著無數破碎的鐵屑和木片四處飛射~
老鬆井被爆炸產生的氣浪震飛,直撞在一輛糧草車上才落地,骨骼斷裂的疼痛從後背一直穿透前胸,鬆井寄至直覺得胸口血氣翻湧,忍耐不住,“噗嗤”一口熱血從嘴裏吐出。 鬆井寄至仰麵望著天空,看到天空仍然陽光燦爛。可低頭放眼四望,隻見用夯土和碗口粗木柱加固的壁壘又有大段已經倒塌,剩下的殘垣斷壁也似被大錘子鑿過一樣殘缺不全,東倒西歪。而緊靠壁壘的士兵們大多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地殘缺不全或血肉模糊的屍體。自己的身邊到處是火焰和黑煙,周圍,許多小兵在到處亂跑,幾個受了輕傷的兵頭在聲嘶力竭地叫喊試圖穩住這些小兵們的情緒
鬆井寄至對戰鬥的慘烈是有心理準備的,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在廝殺聲震天的戰鬥中,會有一批一批的武士在壁壘和壕溝前倒下,一批一批地越過自己的武士的屍體和鮮血向前衝殺。隻要雙方不停止,廝殺救不會終結,不管有多麼慘烈~~~~但是,現在的慘烈程度,已經出了他的想象
長岡正直本能地麵朝下趴著,臉緊貼著地麵,那原本是可以依靠的地麵現在像一隻粗糙的大手,劈頭蓋臉地不斷抽打著長岡正直的臉,長岡正直隻覺得身體像被許多隻硬拳猛擊著,五髒六腑都被搗碎了。
巨大的轟鳴停息後,長岡正直微微抬起頭睜開眼,但他看到什麼東西都是血紅血紅的,長岡正直艱難地坐了起來,撐著地麵的手感到溫溫的濕濕的,轉身看到攤在自己旁邊的一堆浸在血中的東西,那是一具沒了腦袋和半邊身體的殘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