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伸手不見五指的黃沙眯眼地混亂中,前列土著步兵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在他們頭頂上踹踢而下的千萬隻馬蹄,見到那雄壯的戰馬,那戰馬的鼻息仿佛火山一般的噴發著甚至他們都能感覺到那熱氣
但是,那不是溫暖的事物,那是可怕的風暴,就在那電閃雷鳴的一瞬間,第一排的前列土著士卒便被飛奔而來的無數騎兵戰馬撞翻,被馬蹄踐踏踩成了肉泥,緊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無數的西班牙軍官和傳教士拚命呐喊著也無濟於事,他們也紛紛成了一坨坨血紅地肉泥
在這股可怕的衝擊勢頭麵前,各族美洲土著們的步兵隊列仿佛紙糊泥捏的一般,又如被狂風壓倒的熟透麥穗,一排接一排的倒伏陣頭上到處響徹矛斷槍折的哢哢聲,那陣可怕的聲音響徹天際
在如同滾滾河流一往無前地奔騰中,中華帝國脅從軍各族騎兵高喊:“殺”“殺個幾幾”“烏拉”防禦的西班牙軍陣地土著步兵和西班牙步兵高吼著各種難明白的衝殺鼓氣語言,兩軍衝撞,紛亂不可辨目脅從軍騎兵猶如一陣不可阻擋的風暴,所過之處,美洲土著兵卒和西班牙士兵殞命喪生的多如沙灘的沙石鋪地一般,而且每時每刻都有數以千計的兵馬被撞翻踩成肉泥
中華帝國脅從軍騎兵軍勢如破竹的撞開了西班牙大軍前麵地美洲土著軍防禦陣容,但要擊潰西班牙正麵地軍陣,一時間還不可能脅從軍的騎兵是精銳之師,便是李龍手裏的正規軍拿起長矛來也不比這些彪悍的脅從軍士兵們強,但與之對抗的西班牙部隊卻是集中了整個南美洲和中美洲的西班牙王牌部隊和最強悍的戰士
如同無邊的大海一般,西班牙人八十萬大軍的戰陣實在太深了,縱然前麵五列、十列、十五列,甚至二十列地西班牙軍隊的兵陣被衝擊的潰不成軍,但後續仍有數十數百列兵隊屹立如山經過了洗腦後那些凶悍的美洲土著兵,哪怕已被長矛戳了個對穿,拚著半死他們也要撲上來將脅從軍騎兵們從馬上拉下來
長矛折斷了,馬匹倒下了,軍旗搖晃著,盾牌猛擊著腦袋,斧頭砍裂了頭盔,還不時的有火槍手放著冷槍,中華帝國脅從軍戰士和美洲土著士兵以及西班牙人像野獸一般在地上翻滾著互相撕咬著對方的喉嚨,人和馬都像個大漩渦般攪在了一起
也許是海上的大風所至,恰在這時,狂風大作,黃土席卷而來,就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沙塵中,到處都是揮舞的刀劍,鋼鐵在激烈的碰撞,斬擊聲,火槍聲,慘叫哀嚎,廝殺殞命的嘶叫,受傷人發出的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戰馬的狂嘯,刀劍劈砍互相碰撞的鏗鏘混作一片,中華帝國脅從軍騎兵與前陣三十萬美洲土著配合少數西班牙人地混合西班牙步兵大軍在做殊死的廝殺,那可怕的轟響猶如修羅地獄裏的千萬冤魂都在齊聲尖叫,慘烈之極
西班牙人是在用縱深寬廣的美洲土著步兵戰陣在消磨中華帝國脅從軍騎兵的衝擊力,在觀戰的指揮台上,西宮申一急得原地跺腳:“通知五位騎兵師長,衝不破敵陣,軍法處置”“軍法處置?”五名師長都紅著眼睛盯著傳令兵,一個聲音冷冷的甚是森然:“小子,你回去告訴西宮申一大人,衝不過去,我腦袋自然就讓西班牙人當夜壺了,輪不到軍法處來砍”原來是山本師長,他回頭轉身,親自衝進了敵陣,看到山本師長親自殺上去了,其他四名師長也說道:“衝不過去,我們也輪不到軍法處來砍了”幾名師長也紛紛上馬帶著親兵衛隊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