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我是蘭家的人,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慌亂之際,蘭文俊大喊了一聲。
沈儒嘿嘿冷笑了一聲,雙刃刺就朝著蘭文俊的脖子處揮斬。
兩人現在的距離太近了,蘭文俊隻能被逼的後退了一步,可剛退後前麵那閃爍著黑芒的雙刃刺又朝著自己腦門招呼。
也是蘭文俊倒黴,先是玻璃渣子射瞎了一隻眼睛,隻剩下一隻眼來戰鬥根本就不好判斷沈儒的動作,加上兩道疊元手的氣勁震的他有些氣喘,實力被大幅度消弱的他完全處在被碾壓的狀況。
後背已經貼在了房門上,此刻退無可無!避無可避!
胳膊舉起擋下了揮來的雙刃刺,鋒利的刃口劃開了名貴的袖子割破皮膚,鮮血如泉水般激射而出濺射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伴隨著的是蘭文俊痛楚的呼喊。
沈儒一把抓住他那伸出的手腕,用力一拽就把蘭文俊整個人甩著飛向了房間的大廳處。
一步步走向正從地麵掙紮著爬起來的蘭文俊麵前,相距大約還有三米的時候便揮動著手腕,前後兩道疊元手的氣勁拍在了蘭文俊的左右大腿上。
沒有了護甲的防護,血肉之軀根本就沒可能不受創傷,那兩處地方頓時就鮮血橫流,躺了一地。
蘭文俊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逃掉了,還準備佯裝無力動彈在對方接近時奮力一搏的,可對方根本不給自己機會,還沒接近就廢了自己的行動能力。
這種出手狠毒,不留一絲餘地的性子讓蘭文俊心中一片冰涼。
扭頭著身子抬起了頭,原本俊朗的臉上隻看到一條鮮血從眼中滑落流下的痕跡,看上去觸目驚心,異常淒慘。
到了這個時候,蘭文俊原本恐慌,害怕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隻是發出著一陣陣的怪笑,“死之前,我能知道究竟是誰想殺我嗎?”
沈儒就站在蘭文俊兩米開外的地方,警惕的就是防備蘭文俊的拚死一擊,雖然現在廢了他的雙腿但還是不得不小心,這世上因為見對手落敗而鬆懈致死的人不勝其數,也是老爺子從小就教育沈儒的。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生死一線,不容疏忽!
這十六個字一直都印刻在沈儒腦中,絲毫不敢怠慢。
“還記得展廳中發生的事嗎,事後你了個叫張海的人想對付我的。”想了想,沈儒便道出了蘭文俊欲知曉的答案。
蘭文俊頓時一愣,任他如何都想不出殺掉自己的竟然是當初那個自己認為沒有一點修為的人,說起來自己今日的死完全是自找的。
隨即的,蘭文俊腦中一閃,忽然想到自己吩咐張海那天,也正是自己在這裏和人交談對付紀家的時候。
這時候,蘭文俊什麼都想明白了,這人除掉了張海派去的手下摸到了張海處,然後從張海處得知了自己會在金碧輝煌,然後找到這裏聽到自己和他人的話。
“想不到,我和父親都以為是某個家族在對付我們,原來是你散播了謠言,為的就是等我出現在這裏,好一舉暗殺成功,那天沒出手是因為我身邊有人吧!”
沈儒依然凝視著蘭文俊,雙目對望!
“謠言?你我都清楚,玉雕像的失竊你蘭家脫不掉關係,隻不過因為一些關係我沒有透露出來罷了。”
蘭文俊一愣,自家算計一切竟然破綻露在了一個毫無幹係的人身上,這就是命嗎?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該上路了。”說著,沈儒舉起了手中的雙刃刺。
蘭文俊瞪大了雙眼,妄圖最後一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初和我談話的兩人是誰嗎!”
沈儒不由得失笑,“看你這麼鎮定還以為你不怕死,本還有點佩服你。原來都是假的,不妨跟你說,在展廳之後我就認定勢必要殺你,什麼都阻擋不了我的決心。那兩人的身份我也沒有知道的興趣,不過我猜想不是蜘蛛集團的人就是……黑暗教會?”
蘭文俊的瞳孔猛然收縮,隨之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一顆頭顱滾到沈儒腳邊。
鮮血從刃尖低落,口中囔囔自語,“還剩一個了。”
說罷,一個飛躍就從破碎的窗戶口奔出,轉眼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