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陷入沉靜的氣氛,陡然間書桌上的室內通訊器響起,鈴聲刹那打散屋內的凝重。
紀遊昶接起通訊器,嗯了一聲,“把東西送進來。”
不一會,傭人送來一張信封。
紀遊昶看到信封的時候略一詫異,現在還會用這個作為傳遞消息的方式可真是稀少了。
拆開信封,雖然上麵的字數不多,可紀遊昶的眉頭卻隨著看完內容而逐漸的沉重起來。
“怎麼了?父親!”
紀遊昶把白紙遞了過去,“你自己看吧,是沈儒那個年輕人讓人送來的。”
“什麼,是那個家夥。”紀夢情連接拿過紙看了起來,可上麵的內容一下子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盡是些沒什麼價值的內容拚湊起來的話語。
“這……他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
紀遊昶哭笑了一聲,“我還真是小看這個年輕人了,他是把所有的一切可能導致失誤的地方都算計在其中了。這封信是要借我的口告誡你,關於他的一切消息都不得泄露出去。”
見女兒還是沒有明白過來,紀遊昶隻能詳細的說道:“也就是說他承認了蘭文俊的死是他下的手,而他同樣預計到了我們能猜測到是他,他不希望你們之間的一些芥蒂讓他借此有不好的念頭,說白了就是威脅吧。”
紀夢情氣的一拍桌子,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沈儒要說清楚,自己在她心中就那麼不堪?
“他憑什麼威脅我們?現在是他殺了蘭文俊,跟我們又沒關係。”紀夢情怒道。
紀遊昶把紙又裝進了信封,塞進一邊的櫃子中鎖好,“你別忘記了,沈儒知道我們紀家的一些秘密,而那個地方是我們不能暴露出去的,這也是我當初和他做的協議。我們若是泄露了消息他也同樣會把這個秘密公布於眾。”
“無恥!”紀夢情憤聲道。
紀遊昶嗬嗬笑著擺了擺手,“行了,也沒什麼好氣的。現在我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接下來就等著看戲好了,看看這個年輕人一手掀起的風波會怎麼持續下去。”
……
蘭家!
被設置成了靈堂的大廳內彌漫著一股悲憤之氣,蘭魏延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神情恍惚,原本紅潤的臉色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一個和蘭魏延麵相有七分相似的青年跨進靈堂,眼神從靈堂上那蘭文俊的照片撇了一眼,便走到了蘭魏延的麵前,“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父親你也去房間吧,母親已經病倒了您要注意自己身體。”
蘭魏延看了眼自己這大兒子,已經進入戰神殿成為執法隊一員的蘭文羽,擁有著大多數人都沒有的輝煌前途。
想著又不禁想到了慘死的小兒子,不由得悲從中來,忍不住留下淚來,“文羽,你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吧,多陪陪你母親,文俊已經走了,現在我們就你這一個孩子了。”
“我會的。文俊那……父親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出凶手給文俊報仇的!”蘭文羽顯得異常的平靜,即便是憤怒也隻是從眼中一閃而過,讓人詫異死的是不是真是他的弟弟。
父子之間又說了一會話,蘭文羽走出大廳。望著陰沉的天空,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殺意止不住的散發出來,頓時驚的樹上的飛鳥倉惶而逃。
“文俊……你等著大哥給你報仇!”
……
房間內,沈儒看著光屏中陳四海的一些資料考慮著暗殺的出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