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刻意說定,反正那晚之後,他每天都會在差不多時間來找我,每天都會喝的酩酊大醉,每天都坐在老地方互相沉默,然後分開。很快大學要開學了,走的前一晚他找我的時候我把之前準備好的字條交給了他,他看了看,仍是沉默,我寫說我要去上大學了,我希望他能夠照顧好自己,不要每天喝酒,最後我說月亮始終都會有,那個陪你看月亮的人始終都會在。
第二天叔叔開車送我去,路上他發來一條短訊:我希望你會是始終陪我看月亮的那個人。我笑了,回複他:好。
我去學校不久,他也去大學了,我們在一起算起來有兩年,總共其實也沒有見過幾回,他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的人,我聽到的最深情的話隻是我喜歡你,聽到最多的四個字就是早點睡覺,甚至他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算下來我們倆單獨吃飯的次數不超過10次,往往約好一起回老家,他總是大部分時間都是跟他大哥在一起,我隻能等待,因為他這樣的脾氣,我這個急性子也變得慢了起來,可能也因為聚少離多,我總是想把最好的一麵展示出來,所有那時候我顯得格外賢惠懂事,不吵不鬧,安然溫順。其中他去我們學校找過我一次,我去過他們學校三次。再就是我開店之後了,他從不告訴我他什麼時候回來,就算定好了時間也會故意不說的那種,回來了偶爾會陪我在店裏,一下午坐著看小說,我照顧生意,我們倆說的話也不會超過十句。
出事住院20多天,他給學校請假一直照顧我,當時我的嘴巴腫的完全變形,臉上也縫了四針,我從來不照鏡子。正是夏天,身體左側從上到下20多處大大小小的傷口在冒血,剛開始幾天我疼得眼睛都合不上,半夜他有一點點的動靜我就破口大罵,他總是沉默。那些天所有的生活起居全是他來照顧,他一句怨言也沒有,躺在病床上我說如果我毀容了,你還會要我麼?他說會。
他終於撇下我著急去學校了,我也回家養身體了,我以為出了這回事他不會在像以前一樣對我那麼冷淡,至少每天會給我打電話,會關心我的身體,可是他還是那麼冷漠,身體的痛和心裏的痛交織,我兩個月沒有下過樓,沒有見過太陽,一方麵因為臉上的傷不能見太陽,可是就算如此,一直到現在我的人中和下巴上還有兩處色素沉著,就像兩小塊胎記,如果不遮蓋還是很清晰。另一方麵就是因為當時脆弱的我絕望的提出了分手,而他並沒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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