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界外天道本源而已,如何稱得上主宰,他阻擋不住。”鴻鈞聲音冰冷,其右手速度不減,漂浮在鞏凡身邊的一個個七彩印記猛然一震,如蕩開的波紋般向外擴散開來,這擴散的波紋仿佛與四周的規則十分不和,更似像一種可以劃開這周圍規則的力量,隨著這七彩波紋的蕩漾,漸漸的這些七彩印記又開始旋轉起來,速度越轉越快,抽取著鞏凡體內的青絲。
“本源之力,是本源之力!該死的他什麼時候攀上了這樣一位大能,這大能是誰?這本源之力與我本源有些相似,難道這大能是創造界外天道的鴻鈞,他還是沒死!他竟一直呆在界內!我竟然沒有發現!”界內天眼之中,頓時傳來一聲聲憤怒的嘶吼,此時這嘶吼聲中卻是帶著一份畏懼,像是十分忌諱那具備本源之力之人。
這天眼之中之人正是那主宰道虛,在其不遠處還有著一人,這人被包裹在一個如巨蛋般的光幕中,隱約可以看到光幕之中那人正是在界外失蹤的孫戰。
此時的孫戰盤坐在那光幕中雙眼微閉,不斷的打著各種奇異的手勢,隨著這一個個奇異手勢的打出,那白色光幕之中的白光便會融入體內一絲,如此可以看出原本孫戰那廢掉的四肢已經恢複如初,從其身體中散發的氣息來看,他的修為也在一步步的攀升。
那模糊人影的道虛轉身向著白色光幕內的孫戰,從其如水狀般模糊的麵孔上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容,呢喃道“就算你是鴻運又能如何,你既然隱藏在界內那麼久從未出現,就足以證明你體內有著難以愈合的傷勢,要不然以你的能耐,恐怕那界外天道早就蘇醒了,你也不會用神通將界外封印。不管怎樣,在給我一日時間等這孫戰吸取了這光幕內星極之力,就算那鞏凡脫離了我的束縛又能如何,不就是獲得了盤古的傳承嗎?這才多少時日,我倒要看看他能否阻擋這孫戰在界外的降臨,隻要他在為我取來一道界外本源之力,我就可以從這天眼中走出,到時我倒要看看七界之中誰能阻我一統,到了那時,仙界那些老不死的我一定給你們好看,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落日峽穀內隨著鞏凡氣息的暴漲,鴻鈞麵目上的震撼之色也是越來越濃鬱,他已經否定了原本自己做過的那個猜想,鞏凡體內的藍靈族血脈,已經不是僅次於那藍魔戰神,隨著越來越多的青絲被抽出,從其體內爆發的血脈之力,而是已經和那藍魔戰神的血脈之力持平,這怎能不讓他震撼,如果不是自己用本源壓製,恐怕在這界內定會馬上引起大亂。
而更讓鴻鈞震撼的不僅是這血脈之力,還有鞏凡體內的那天地,鴻鈞沒想到鞏凡的天地,已經具備了自己的意識,而這意識散發的氣息更是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連他在接觸到這摸氣息時,都會深深的忌諱,隻是因為時間太久他想不出這摸氣息到底是屬於誰。縱使曾經身為大能的他,在看到在鞏凡身上的一個個驚奇之處,也是讓他有些激動不已。
“吼!”隨著自己體內天地被揭開,鞏凡不由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嘶吼,這嘶吼之聲如沉睡中突然醒來的遠古巨獸,散發著無盡的威嚴,不僅是他就連他體內那十萬戰魂也是如此,雖然這十萬戰魂僅僅隻是融合了那藍靈的一道神智,但卻已經如那蹣跚學步的嬰兒一樣,已具備了其喜怒的意識,他們也是感覺到了約束之力的消失,連連發出了興奮的嘶吼。
而這嘶吼之聲,更多的便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這是鞏凡對其界內的宣戰,他本就對這界內沒有好感,更別說現在知道主宰想要染指界外天道的計劃後。此時的他更是對這界內產生了厭惡。他對界內了解不多,以鞏凡的猜測來看,自己看到的界內隻不過是這裏的冰山一角罷了,更多的東西恐怕連主宰道虛也是不能夠去改變。而在界內接觸的人中對他好的也隻有幾人,風行算一個,昊天師傅也是其一,原本那酒大人也算一個隻是,但是因為靈界山一事,讓鞏凡對他也是改變了原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