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人!我原本以為是他,後來我發現不是那人。”原本在落日峽穀的鴻鈞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風行身旁,望著林磊離去的背影,向著風行說道。
然而鴻鈞的出現並沒有引起風行絲毫的驚訝,風行轉身眼睛撇了撇瘦的皮包骨頭的鴻鈞,歎息道“你這是何苦呢,我出手幫你不就得了,何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如果失敗了,你可就真隕落嘍,那時候就算是我想幫你,也幫不上。”
“這是我的宿命,如果成功我很可能會邁出那一步,走出這裏回歸真界,被困在這蠻荒之地這麼多歲月,我也已經厭倦了,我想回家,看看他們還在不在。當年陸壓你我三人接封命來到此地,找出此地之謎,可是這多麵過去了,我們找到了什麼,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這本就是一個陰謀,這陰謀是為了讓我等複活玲瓏塔內的某個人物?我等不下去了,如果我走出那一步,就算逆了那封命回到真界,也無人敢阻攔我。”鴻鈞輕聲開口,其雙眼之中有著一絲迷離,好像在懷念著什麼,思念著什麼東西,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
風行眼中詫異的看了看鴻鈞,歎息道“修士本就無家,如若你依然還是眷戀著以往,恐怕很難邁出那一步。此事就算成功,你也會被封印在那天道中。”
“若要將一切都斬盡,我又因何修。我若邁出那一步,這封印自然會解。”鴻鈞說完其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若要將一切都斬盡,我又因何修。”風行呢喃著望著原本鴻鈞站立的地方,回憶著鴻鈞剛剛說過的話語,其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旋即搖了搖頭“哎,反正有的忙嘍。”
青陽郡光明教會,林磊站立在殿內掃視著下方光明教會的一行人,其雙目中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盯著那大主教羅夫思。
此時的羅夫思身軀顫抖,頭也不敢抬起,單膝跪在地上,不僅是他,原本參加過青陽郡外毆打林磊的那倆人此時比那羅夫思還要緊張。“哢,哢。”的牙齒碰撞之聲,依稀可聞,驚恐到了極點。
林磊邁步走下台階,隨著他每邁下那一步,仿佛這周圍人的心髒都隨之跳動一下,不少人緊張的用眼角餘光撇著那邁來的腳步。
在走到當初在青陽郡外,毆打林磊的領頭者身旁時,林磊腳步一頓,其右手緩緩抬起,按到了那領頭者的頭上,冰冷的聲音隨之傳出“你!死!”
林磊話音一落,那領頭者頭顱轟然炸開,鮮血迸射,直接濺射到四周單膝跪地的其他光明教會教眾身上,但這些人沒人敢說出半個字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睛死死盯住麵目跪伏的地板,連看都不看,生怕觸怒了林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大殿中氣氛甚是壓抑,悉索的喘息聲,在大殿中時有時無的慢慢響起。
終於有一黃發之人忍受不住這大殿中壓抑的氣氛,連滾帶爬的來到林磊身前,跪伏在地上,哭訴道“大人,是我們不好,是我們不對,我有眼無珠,當初冒犯您的尊身,還望大人能繞我一命,這一切都是羅夫思大主教指使我們去做的,如果我們不去,他就會將我們交給裁決團的人,大人您知道的,裁決團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到了他們手裏不死也要變成殘廢,我們不敢不聽啊,大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黃發之人正是當初在青陽郡外毆打林磊的其中一人,那日毆打林磊的有三人,那鴨鳴嗓被武陵當場處決。領頭者被林磊剛剛賜死,而這一人也是林磊故意留下來的人,就是為了讓他自己招出那羅夫思,這羅夫思在西方主神殿中也算是有些地位,更重要的是這人是宙斯的親信,如若直接動手將他殺了,肯定會落人把柄。自己血脈未覺醒之前,林磊相信這羅夫思已經將這消息傳入到了西方主神殿,恐怕不久後會來人迎接自己,隻是他們想不到自己血脈已經覺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