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就這樣,我這裏最後一處獲得情報真的很少,數量少掉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拚湊線索。”唐文夜坐在隨意從地上抓起來的凳子上麵,身體往前彎曲雙手手肘撐在自己的雙膝上麵似乎是有些累了,說話的聲音都很疲憊。
“這樣麼?也在情況之中,我這邊倒是獲得了一些可能又用的,一個小時之後彙合進行拚湊試試。”線路的那邊,汪洪城則是背靠著牆壁一手抱胸,一手手肘以上抬起拿著電話進行通話,而他的另一隻手上麵帶著一個黑色的皮質手套,這是他在兩個小時之前在一處商店賣的新手套,但此時這幅新手套上麵卻被沾滿了血液,拳頭的不少位置也出現了破損,似乎是他帶著這幅手套進行了一次很狂的痛毆人那樣。
“這樣啊,也行。”唐文夜回答的有氣無力。
“你似乎很疲憊?”
“隻是太困了,再加上心理素質還是有些不過硬,稍微有些暈血。”唐文夜的回答讓人眼中懷疑他的這句話中的真實性,不過汪洪城並不打算追問下去,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他要追問的話,唐文夜估計會用一大堆的理由來搪塞他。
“這樣麼,那你需要休息幾個小時麼我可以推遲幾個小時在彙合,你稍微找個地方睡一覺?”
“不了,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比如說某個一心想求死的家夥,看眼神看的我都有些受不了了,我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把他的眼睛給挖出來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隱藏情報。”電話的那頭唐文夜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用即為無賴的口氣說著這樣的一個極為殘酷的事實。
“喂,你別做的太過火.....”
“就這樣了,掛了!你速度把你那邊搞定!”
對方以一副完全不想再聽你嘮叨的口吻和行動掛斷了電話,並且立刻卸下了電池,以至於汪洪城立刻打過去通話係統之中顯示的聲音已經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
“那個混賬,我果然還是有些不適應和他這種人合作。”悻悻地將電話放回自己的衣兜中,汪洪城轉過身走進了他背靠著牆壁的之後的這個房間之中。
這個房間空曠無比,多餘的東西都是被人為的清理到一邊的角落之中,因此房間的正中間就顯得很空曠,而在那空曠的空地中有一個被固定在地麵的金屬扶手鐵椅,椅子上麵坐,不,是綁著一個人,一個年級越是二十多歲左右的白人女性,這便是二十分部被派往大阪作為安全屋的管理人同樣也是監視汪洪城的聯絡員。
很巧合的是,這個女性汪洪城也認識。
“米切爾·洛娃中尉。我實在是不想和你在耗下去了。”汪洪城蹲到米切爾麵前伸出自己那還未戴上黑色手套的右手,撫摸她那張滿是淤青鮮血以及開裂的臉龐,這張臉龐在以前都很美,汪洪城清楚的記著她笑起來的時候兩麵會有白人女性很少見的淺淺的酒窩,生氣的時候她也會變得鼓鼓的看上去就像是河豚充氣的樣子十分可愛。
然而,這隻是十分鍾之前,在十分鍾之前汪洪城還親眼見識到了這張臉在憤怒的時候那種讓人欲罷不了的破壞欲,所以他在製服眼前這名女性之後,便是將其綁在這張鐵椅上麵,開始詢問自己想要的情報。
一開始的時候汪洪城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友善,至少,口吻,表情都很到位,甚至還為她將之前不小心擊中了她腿部的子彈給取了出來。可惜是沒有找到急救包,不然汪洪城肯定還會幫他包紮。
然而對方的不配合,和各種反抗都讓這名從13區出來的怪物漸漸地失去了耐心,從而撕掉了自己臉上的那層名為熟識的虛假麵具,他開始準從自己的本能,那股之前被眼前的這位女性激起來的破壞欲。
故此他的手套染血並且破損了,痛毆人臉不一定會將手背和拳頭的位置沾染怎麼多血液的,不過汪洪城既然已經失去了耐心,那麼他就不存在什麼憐香惜玉的感情,更何況他身體中的血液是在無時無刻不會停止的影響著他的價值觀和思考觀念,故此他不會留手。
在七分鍾之前,他擊碎的一塊玻璃,撿起一塊大約有人的眼球大小的碎片塞進了米切爾的口中後立刻用膠布封住了她的嘴,針對口腔部分的拳頭便是沒有停歇的進行了三分鍾。他沒用使用進化種的那種巨大力量,那種力量一旦釋放僅僅隻需要一擊他就可以將眼前這位女性的頭顱直接打爆。
拷問也是十三區的那些怪物們必學的一門課程,他們了解自己需要釋放多大的力量才能達到拷問的效果而不讓被拷問者致死,然而,他們的身體素質和力量卻都是局限性了他們在拷問這一方麵能夠趕超那些專門的刺客殺手之內的,而正因為如此,他們則是研究出了另一套的拷問手法。之前的一係列拳擊都是為了這個拷問手段做的前奏鋪墊。
所以此刻他要開始繼續。
“米切爾中尉,我知道你並不怕死,雖然我聽命於二十分部的時間不長,但我還是能夠了解到那裏的人為了守住秘密甘願付出生命的覺悟。”
汪洪城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一把轉輪式左輪手槍,將裏麵的子彈全部卸除隻留一顆然後將其高速旋轉,隨後毫無征兆的將彈匣塞入槍身之中,而這個過程之中他一隻是保持著閉著眼睛的。因為他知道米切爾是了解自己是什麼東西,因此再怎麼高速移動的物體都是無法躲避自己的雙眼。所以他才將自己的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