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能鬧。”
北辰家家宅之中,唐文夜腰板挺直跪坐在席戎的墊子上,在他對麵北辰宗一郎很具有力度地將一份報紙摔在了他的麵前,而報紙最上方,以黑色正楷印刷體印刷的巨大字體書寫著這樣的標題。
『外國的恐怖襲擊?!大阪高樓建築墜落!死傷者大量。』
“想要聽我的解釋麼?”看著那有些誇張標題,唐文夜在由衷的開始佩服報社不論是哪個國家都這麼喜歡無節操的誇大事實的同時,也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他對麵的那個中年男子的身上,詢問著他是否想要聽自己的答案。
“不!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答案?”北辰宗一郎出手阻止了唐文夜想要說下去的話語,隨即他也是坐下看著唐文夜那張完全不像是男人的臉龐,以一種平淡到極點,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冰冷的語氣說道:“別人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謔~”唐文夜的眉毛眺起來了,他沒想到這個掌握著日本大部分資產企業可以說除了日本首相和天皇之外權利最大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這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但.....唐文夜喜歡。能夠詳細分清楚自己的該管的事情和不該管的事情的人,這才是最好的人。
“但是!”北辰宗一郎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將唐文夜給嚇了一跳,隻見這個威武的中年男人將自己的右手狠狠拍在桌子上,他的左手則是在唐文夜被嚇到的那一個瞬間按住了唐文夜的肩膀,隨即,那雙黑色眼睛猶如噬人的凶手那般,注視著唐文夜,一字一頓地說道。
“介於這樣的情況,我開始擔心你會不會在保護我女兒的時候因為動靜太大將她卷進去了!”
唐文夜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肩,北辰宗一郎的左手覆蓋在那裏,他能明確的感覺到一股作為人類而言絕對巨大的力量在那裏彙聚,似乎是想要捏碎自己的骨頭那般在用力,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或許此時早就已經臉色蒼白地開始冒汗了吧,但唐文夜不能算是人類,他的骨骼密度堪比金屬,不要說是北辰宗一郎用手捏,就算是讓他拿一個鐵錘過來·····還真有可能砸的段斷。
好吧,又一次的扯遠了,總而言之不論是北辰宗一郎再怎麼用力,唐文夜肩膀上麵的感覺也僅僅是和按摩一個級別而已。
“我會改變之前的護衛方案的。”
“不用!我為你準備了我的方案。”北辰宗一郎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背後的辦公桌的抽屜位置,從裏麵拿出一份似乎是身份證件一類的東西繼而交到了唐文夜的手中。
不知道為什麼,唐文夜看著這個文件袋他忽然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而這種預感他有過印象,在四天前,自己被忽悠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導師,彼德豪森當初在拿出他現在執行的這份任務文件的時候,他也是有這樣的感覺!
此時這種感覺又一次的出現,也就是說·····自己可能又會被坑對吧·····
“北辰先生,這個是....”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第六感出了什麼毛病,唐文夜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這個文件袋,而是將其放置自己的腿上,以認真的表情詢問著北辰宗一郎,以便自己真的被他坑。
“聽蒙托爾先生說過,你似乎在你的家鄉學校中成績很好。”
“也是曾經而已,我早就不是什麼學生了。”唐文夜稍微低下了頭。
從那個雨夜開始他便不是一個學生了,他和自己的妹妹成為了逃亡者,而在那個夜裏自己同樣的成為了殺人者,在選擇尋找真相和行走在複仇的道路的哪一開始,唐文夜便是舍棄了自己以前那未來可能會有無限光明的身份,穿上白色刺客風衣的他選擇走上了這條黑暗而渾濁汙穢不堪,毫無未來可言的複仇道路,為此他舍棄了自己的同學,舍棄了自己的友人,甚至是自己剛剛開始交往的那個女孩。
『封沐雨,不知道她還還過得好麼?』稍不注意唐文夜的思緒便是回到了從前,想起了那個不愛說話什麼都喜歡用行動表達內向怕羞的少女,話說回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去頭腦發熱追她呢?不過所幸的是和她交往的時間並不長,以至於家人都不知道的程度,試想一下,如果被自己家裏的人知道的話,且不說已經去世的大哥會怎麼麵帶惡意地低語著【我都還沒給你找嫂子呢,你就給我找弟妹!】的理由收拾自己,光是唐文悅,唐文月,這兩個小丫頭可以保證唐文夜在家中是絕對是永無寧日的。
“那可是重點的高中,光是考入分數就需要600分以上的你們全中國僅200所市級高中,可以說是彙聚了大量的才子,然而你的成績從入學開始到高三卻一直都保持著前三位的水平,不得不說,你真的和博學。”
因為是低著頭,北辰宗一郎並沒有注意到唐文夜那陷入過去回憶的表情和眼神,隻是自顧自地開口說道:“雖然你最後沒有參加考試,但你的學習實力卻也是毋庸置疑的,以至於你的高中平均分都被下拉五十分!因此這個身份你絕對可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