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為東京正午十二點整!
若是以前,這個時間是東京所有人的飯點,不論是上班的白領或者藍領都會放下手中的工作到食堂或者公司周圍的飯店和朋友同事們一起說笑著用餐,在學校的學生們也會得到終於解放的感覺後,和自己的同學死黨閨蜜之類的在教室,在屋頂,或者在學校草坪的大樹下拿出各自的便當一起分享。
但是現在,如果說那些進化獸是將轉化為自己的同族的人類放在青春具有極強活力和強健的身體這個範圍之內的話,那麼學校和員工公司便是他它們第一第二襲擊的地方!
曾經歡聲笑語的校園此時已經在這猶如地獄的光景之中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地,不會停止地男孩子的慘嚎和女孩子的尖叫,這裏的學生們被那些墨綠色的怪物們撲到之後,被那些墨綠色的怪物們撕開皮肉,將自己的血液或者體液灌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時還是十二月份的冬季,並不是三月份的春季,這些怪物同樣具有繁殖期,到那個時候他們會捕捉雌性進行交尾繁殖,而曾經作為人類的他們是會將人類的女性當做他們的繁殖工具,而男性等身體活態生物的話,將會是他們的食物。
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的話,那麼還未到繁殖期的這個時間段,那邊是神對著個人世間最後的仁慈吧。
“不,不,不,不!”
已經慌亂的不成樣子的校園之中這樣的男性吼叫顯得十分突兀,同樣他的語氣也顯得十分的怪異,並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一種沒有來得及做出拯救之後的無力的呐喊,他是汪洪城。
從兵工廠攀爬上百米的峭壁筆直殺過來的他,最先遇到的建築便是這個依山而建透露著古典的高中校園,抱著拯救他人的想法的他在進入校園看到這裏麵的慘況之後,對於沒有來得及救到其他人的失望和悲傷。
“救救......”這樣微弱的聲音被他的雙耳捕捉到,他急忙往周圍望去,滿是血液的和殘肢的操場上麵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存活,隻有偶爾可以看到一兩道墨綠色的身影在廢墟之中穿梭著,他們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因為汪洪城所在的位置比較偏僻是視野的死角,估計他還沒有被發現。
那個聲音到底來自哪裏?在那裏!
他跑到一麵因為巨大力量撞塌的牆壁上麵,用手輕輕敲了已經成為地磚的牆壁從回音判斷了下方並沒有被壓實,而是呈現出一個中空的狹小空間。
確認這點之後他便沒有猶豫立刻跳下牆壁,雙手抓住牆壁的邊緣肌肉力量爆發,重量絕對在一噸以上的牆壁被他掀開,露出了下方那個被壓住的學生。
是個男孩子,他的手一直握在胸前,在他的手中的是她的學生證。
『是擔心自己真的死了,死後被找到的時候屍體已經腐爛到無法分辨的程度才將學生證握在手中麼?』汪洪城這樣判斷,畢竟在以前的任務的時候,他自己和同僚也有被山石活埋的經曆,沒有食物和飲用水被困整整一個星期,就算是以進化種的身體能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在最後汪洪城的戰友虛弱地將自己的兵籍牌放在手中。
當汪洪城詢問他為什麼這麼做的時候,他的回答便是如此。他赫然已經放棄了生存的希望。
兩天之後他們被搜救隊伍找到,當時的汪洪城已經嚴重脫水身體各項髒器都已經達到了生命裏的最低點,但他依舊活了下來,但他的那個隊友卻永遠的在那個洞中睡下去了。
“救救.......求你....”那個孩子以微弱的聲音小聲說著。
“好的,我馬上。”
汪洪城馬上跳下碎石堆,他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孩子周圍的碎石全部清理幹淨,而當他清理到這個孩子雙腿下腰部分的時候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看著自己那滿是鮮血的雙手,忍不住地轉頭看向這個孩子的麵孔,那張原本青春英俊的麵孔此時正朝向天空,他的雙眼空洞無神,瞳孔更是自然放大沒有任何的聲息。
這孩子,沒有下半身,準確的說是他的下半身被斷裂下來的碎石給活生生砸成兩斷!失血和裸露在外麵已經開始感染的內髒都無法讓這個孩子活下去,但即便是在這樣致命的傷勢下他依舊是希望自己獲救,擁有如此求生意識和希望的人難道就要死麼!難道就不能活下去麼!
至少在最後一刻他遇到了自己,而自己則是打開了壓在他上方的牆壁讓他看到了天空,至少是讓他以為自己是獲救了.........這是仁慈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真是殘酷的仁慈。
他伸手覆蓋住了這個孩子的雙眼讓其閉合,並且重新搬來石頭將這孩子的下半身遮住,隻留上半身在外麵對著天空那正午的陽光,這樣看上去這個孩子並不是死去,而隻是睡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