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錯開關了呢。”猶如小孩子可笑而可愛的腔調和聲音,那絕對不是屬於唐文夜的聲音,這個聲音聽上去更加空靈,更加的具有一種誘惑,更多是具有一種前所有為的危機感。緊接著那個聲音繼續開口。
“雜種!”
雖說是辱罵人的話語,但進化種卻不覺得他是在罵自己,而是真正的敘述一個事實,敘述著自己血統的不純淨的事實,而唐文夜,不現在他根本不是唐文夜,進化種可以感覺到那來自於唐文夜身體下那翻騰的堪比熔岩般熾熱的血液之中蘊含的巨大力量,那是無比純粹的血統帶來的力量,在這一刻,唐文夜的血液無限接近於純血種的遠古種!
風壓就像是手榴彈一樣以唐文夜為中心爆炸開來,一浪接著一浪翻滾著的空氣在每次往前衝一米風力的等級都都會成幾何倍數的上漲!進化種和唐文夜之間的距離的大約十八米,從唐文夜身體開始爆發出的僅僅隻會讓一個人稍微搖晃的風力等到達了進化種麵前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足夠將一個人直接吹飛起來的颶風!
大地在顫抖,一道又一道的裂紋在從唐文夜的腳下蔓延,他全身都開始爆發出蒼白色如雪的光芒,一片又一片的鱗片在他的身體上方飛快成型,他的嘴臉開始變得往前凸出,形成一種類似於蜥蜴一般的前鄂一樣的模樣,尖銳的角質骨刺從他的臉頰兩邊長出,一根接著一根猶如股印第安人懸掛在部落之中的圖騰一般。
他的身體開始異化,裸露的肌膚位置開始出現一條條白色的紋路,那些紋路呈現鱗片的外形,緊接著一片又一片蒼白色的絨毛從他的那些鱗片紋路之中穿透出來,如同一層蒼白色的苔蘚生長在皮膚表麵,而如果是在顯微鏡下,那些“絨毛”被數百倍地放大之後,每一根都是盾形,有著年輪般的紋路,前方尖銳如劍!這些“劍”正刺穿唐文夜的皮膚,它們在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地呈現出……鱗片的外形。
然而這些新生的鱗片並沒有在唐文夜的體表上麵為此多長的時間,唐文夜身體猛地抖動,全部的鱗片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的魚一樣全部鑽回了身體中,從結果而看他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變化,等等,他的頭發!
在進化種那不解的眼神中,唐文夜的頭發漸漸開始從黑色轉淡,變得灰白,在七八秒後徹底化為和他身上曾出現的鱗片一樣的蒼白色,他抬起頭,那雙金色的雙眼之中不再是極黑色的豎瞳,而是一抹蒼白的利劍。
“你做了什麼?”
風已經停止了,地震也消失了,唐文夜落到地麵,他身體潔白無瑕,胸口的破洞已經消失,被斬斷的手指也重新長出,但他除了頭發變成白色之後身體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就是這種看上去就和普通人無異的他,卻讓進化種的隻是注視著他心髒就在狂跳不止!那不是興奮,而是害怕!出於本能的,進化種在害怕此時的唐文夜。
唐文夜沒有回答進化種的話,他隻是在地麵蹲下,將手按在了封沐雨那血肉模糊的背脊上麵,之前釋放力量的時候他有意或者是無意識的都讓風避開了封沐雨,因此這名安詳睡著的少女根本沒有被傷到分毫。
唐文夜他那潔白的手掌放到了封沐雨的背脊,金色的雙瞳之中閃爍著一種絢麗的光芒,他在低語著什麼,似乎是一種語言,一種根本聽不清楚,一種生澀難懂明顯不屬於人類的語言,那種語言在被認定為話語的同時更像是一種單純的發音,隻是它的音節神秘難懂,就像是數十個音節被結合在一起聽不懂本意的音節那樣。
唐文夜大概才說了兩個字,但持續的時間卻有十多秒,而此時的他差不多是毫無防備的狀態。這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更不要說他眼前的就是一個想要將他吞噬的進化種。
雙腳踏擊地麵爆發出巨大的衝擊力,強韌的風壓更是在第一時間就將周圍的細小碎石全部卷起,進化種那蒼白色的身影猶如一枚出膛的炮彈高速衝擊向著唐文夜撲殺而去!
十八米的距離對於進化種來說基本上是一個等於無的距離,因此不足兩秒進化種的利爪就已經伸到了即將觸及到唐文夜的額頭的位置!隻要在前進十厘米,十厘米他就可以將這個此時渾身都散發出不明確危險因子的家夥的腦顱給掀開,到時候,就算是進化種被挖掉大腦也不可能存活。
十厘米!隻需要十厘米!
如此之短的距離,對於他來說此時卻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準確的說是不敢觸及的距離,因為一把金屬的長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劍尖和他眼球的距離隻有兩厘米!如果他要前進十厘米,那麼在觸碰到對方額頭的同時他自己便會被這把劍貫穿腦顱八厘米當場死亡!
背後那已經斷裂的翅膀在這一刻完全不計後果地全力煽動,在背後肩胛骨出現碎裂的聲音的同時,他居然硬生生地讓自己的衝擊勢能給停下來了!這把劍距離他的距離約為兩厘米,但之前他停止之前就也是兩厘米,那麼為什麼停止之後依舊是兩厘米,要知道在他身體停止的瞬間,為了保持平衡他也會自然的往後仰去,照理說他和劍的距離應該是超過了一米才對......
思緒抓住了什麼,但身體卻比他的思緒更加快速的反應了過來,將他的腦袋往一邊偏移了一些,他的臉頰頓時出現了一種火辣辣的刺痛感,並且伴隨著某種溫熱的液體的流出,這才讓他猛然回過神發現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