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清遠縣菜市口,縣太爺已經坐在了公案後麵,雖然是正午,但是入秋時分也不是很
熱。縣太爺坐在椅子上麵,時不時的看看不遠處的日晷,而旁邊站著的師爺,則是拿著扇子
一個勁兒的向著縣太爺扇著。
柳老漢已經跪在刑場上麵,旁邊站著大漢。大漢拿著大刀不停的擦拭。此刻老漢已經不是
牢房裏麵那副淒慘模樣,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裳,身上也被清洗過了。
隻不過雖然清洗過了,但是手指上的於痕還在,人也迷迷糊糊的低頭側歪著,似乎風一吹
就倒了。
周圍站著好些鄉民,唧唧喳喳說著什麼。
縣太爺左等右等,師爺不停的扇風,不時的擦擦沒有汗的額頭。
終於日晷的影子落在了三刻。劊子手也不再擦拭手上的大刀,縣太爺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令
牌。
“時辰已到,行刑。”縣太爺起身拿起令牌,就要丟下。
劊子手也高高向後舉起了大刀。眼見馬上就要身首異處。
“慢著。”一聲高呼,林峰一個助跑華麗麗的躍上了邢台。縣太爺手上的令牌最終沒有丟
出來,四周的鄉民都在竊竊私語。
“大膽秀才,你可知道擾亂刑場是重罪,本官可以革了你的秀才,將你發配臨潼關的。”
縣太爺收了令牌,不忘拍了一下帶出來的驚堂木,指著林峰。
林峰正了正衣冠,拱手說話:
“大人,小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柳大清白。”
“又是足夠的證據,你可知道柳大案件郡守大人已經批示,馬上就要處斬,你要再搗亂,
馬上革了你的秀才。”
“你個蠢蛋,我的秀才是知府給的,你要革除也要上報知府花費兩日時間,不過今日我不
會讓你斬的。”
縣太爺雖然聽不懂林峰的話,但是能知道林峰的語氣是在罵他,氣急又拍了一下驚堂木:
“來人,給我打跪下來。”
一邊的差官立馬就走出來兩個,一人一棒子打在林峰小腿上麵。
林峰一介書生,哪裏受得了兩棒子,被打跪在地上,身子被狠狠的壓著。
原本還想象能像電視上麵那樣瀟灑的救了老漢,然後找出凶手。
奈何縣太爺無能,將林峰打跪在邢台之上。
“你狠,老子日後一定玩死你。”林峰怒罵,這個時候人群一陣騷動眾人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半百老者走了出來。
縣太爺怒氣衝衝的望著跪在台上的林峰,一轉頭,看見過來的老者,瞬間收了怒氣衝衝的
表情,恭敬的繞過案桌,迎了上來。
“墨老,您怎麼來了。”
老者墨林,是盛朝大儒,曾擔任吏部侍郎,現告老在家。林峰昨日修書給了墨老,幸好及
時趕了過來。
墨老對著縣太爺點了點頭:
“老朽已經不在為官,縣令不需多禮。”
墨老雖然這麼說,縣太爺也不敢怠慢,這墨老是有名的大儒,門人無數。
恭敬的將墨老扶到了案桌後麵,坐了下來。
墨老和著縣太爺寒暄幾句,轉頭望向了跪在邢台上的林峰。
“你就是林峰?”
“學生正是。”
“你說此案有冤,老夫念在你的秀才身份,有什麼冤你說。”
一旁按著林峰的官差這個時候在縣太爺的示意下鬆開手站到一邊去了。
林峰這才起身,近距離看著柳大,然後對著案桌上的墨老和縣太爺恭敬:
“墨老一定看過公文了。”
墨老點頭。
“那墨老相信那狗屁不通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