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不是什麼狠心的人,雖然在他最落魄創業最艱難的時候他的這些親戚們對他的求助都視而不見,不過這會兒他們既然生活的不好求他幫忙,而自己恰好又有能力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做的太過絕情,幹脆利落的就給他們介紹了一大波待遇不錯的工作。
——在他看來,他這樣的做法是非常合適的,也已經夠情分了,然而很可惜,他的親戚們要的可不是什麼工作。
——他們要的,是紅豔豔的看得見的鈔票!
至於工作,那還要自己起早貪黑才能賺回來,哪裏有隻坐在辦公室裏數鈔票爽快。
這個要求一提出來,寧父瞬間就不好了。
他的這些親戚,除了自己,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從大學畢業的都沒有,他介紹的那些工作都是一些不怎麼辛苦又適合他們待遇也不錯的工作,要再好一些的,哪裏是他們的能力能駕馭的了的。
他這樣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們解釋了一番,自認為自己的想法非常合理,然而一轉頭,他的那些兄弟姐妹的就將他的母親給搬了出來。
他的父親在他上高中的時候就沒了——要不是他當時學習好免了學費又有獎學金說不得高中就要輟學了,便是在大學他也從來沒往家裏伸手要過一分錢,相反利用假期時間做兼職賺的一部分還要給家裏寄回去。
他上了學之後大部分是住校的,說實在的和母親相處的時間也確實少,他自覺對母親很有虧欠,因而在自己有能力了之後對於母親也算得上是有求必應了——雖然他的母親實際上也不見得對她有多喜歡就是了。
——更甚者,因為寧父和他們家裏人完全不一樣的斯文俊雅,讓他的母親一度覺得這孩子是不屬於他們家的。
這些人直接將寧父的母親搬出來,老人家一發話,寧父盡管為難,卻也隻能給那些兄弟姐妹在自家公司裏找了幾個比較合適的職位——找之前也是說好了要是不合適的話他不會因為是親戚而手下留情。
一開始眾人都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上任一段時間之後就各種原形畢露。
他們學曆都不怎麼高,一輩子都是打工度過的,什麼時候在公司高層待過,再加上身為董事長的親戚,總是有些人會各種小意奉承,因而幾個人很快就飄飄然起來。
隨著心態越發的膨脹,他們就越發的不滿足,想要的也越來越多。
——直到寧父因為勞累過度住了院,其中某一個親戚突然就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若是沒了寧父,那麼這偌大的公司豈不是就成了他們的?
這個人是寧父最小的弟弟,也是被家裏人寵壞了,從小遊手好閑,平時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沒有來寧父公司之前快三十的人還在家裏靠老母親養活,在村子裏連個對象都找不到,好人家的閨女都知道他是個混混,沒有人肯嫁。
作為一個混混,這人擁有混混的各種品質,直接腦子一熱,在給寧父輸液的時候悄摸摸用注射器往輸液瓶往裏麵加了東西。
寧父原本隻是簡單的勞累過度,誰知道在醫院裏掛了幾天水之後竟然越發的嚴重,最後直接昏迷不醒生氣不明了。
在寧父生氣不明的時候,寧家小叔也慌了。
他給寧父放的藥其實是寧父公司的對手給他的,連他對寧父的殺意也是那個人派了混混和他成為狐朋狗友之後不著痕跡挑撥的。
寧家小叔一輩子做過最壞的事就是偷了別人的錢,哪裏想得到這腦子莫名一熱就攤上了一條人命。
寧家人全都急了——他們是想占寧父的便宜,不過在這大城市裏待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若是沒有寧父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一個個著急上火求神拜佛的希望寧父好好的。
寧父也是福大命大,經過一番搶救撈回來一條命,不過暫且還虛弱的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