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句話傳到了廣東按察使方原瑛的耳朵裏,那方原瑛深夜就隻身跑出了廣州城。尹繼善第二天來見他,卻撲了個空。
方原瑛在城外找到了一直潛藏著的官龍,二人便悄悄密謀等殷富貴帶著士兵一回去,他們就對尹繼善動手。
尹繼善除了讓士兵圍住方原瑛的家,他隻得回到客棧苦苦思索方原瑛去了哪裏,也許是當青天大老爺當出癮了的緣故,他對方原瑛的去處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這方原瑛在廣東當了這麼久的按察使八成已經與官達勾結起來了,現在還有個官龍沒有落網,這方原瑛多半是與他彙合了,如果彙合了,他們要做什麼呢?”尹繼善自言自語地說。
“他們首先想到的是自保,可他們見自己不會妥協,估計都在想趁朝廷沒把我調走之前就殺了自己,現在之所以不敢是因為我身邊還有殷大哥的大部隊,大不了我假裝讓殷大哥帶著士兵離開,我親自引他們出來”,尹繼善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找到殷富貴商量著計策。
“好計策,你不打仗都是屈才了”,殷富貴聽後大聲讚揚道。
於是自此以後,殷富貴便開始準備回營,第二天就與尹繼善一起去街上采購物品,到了第三天,殷富貴便向尹繼善告了別。
尹繼善故意送殷富貴到了十幾裏遠,到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尹繼善脫掉上衣替彩蝶遮住細雨:“這南方的天氣可真有情調,早上還是旭日東升,到現在又是煙雨迷蒙。”
“二爺,看樣子你今天倒還很放鬆,不像往日那麼警覺,這樣多好,在這濕漉漉的路上悠閑的走著就讓我想起我小時候經常和姐妹一起在山穀裏嬉戲的時刻”,彩蝶扶著尹繼善開心地說。
“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就去你家鄉四川做官,我真想看看它現在和幾百年後有什麼不同?”尹繼善看著腳下散落的竹葉想起了自己那個這幾年多難的家鄉。
“幾百年後?二爺,你說的,我沒聽明白。”
“沒什麼,你影兒姐姐來信了,說她已經生下了我尹繼善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取了個小名雨涵”,尹繼善高興地說。
“名字真好聽,不對,二爺我怎麼感覺前麵有很多人向這邊趕來,不,四麵八方都有”,彩蝶突然警覺起來。
尹繼善似乎比往常要鎮定許多,看著近來的官龍笑著喊道:“別蒙麵了,穿著輕車都尉的馬靴,是個人都知道隻有你官龍才會這樣傻。”
“哼,別在這裏得意,你殺了我父親和弟弟,我今天一定要取你的狗頭!”官龍露出了真實的麵貌。
“發信號,把你們的武藝證明給他們看看,免得他們以為你們這些吃皇糧的都是吃素的”,尹繼善抱著彩蝶大聲說道。
劉侍衛指派的人的確不賴,一人立即朝天空放了信號彈,另外幾個守在尹繼善和彩蝶的身邊,就是沒讓官龍的人前讓他們絲毫。
警覺的方原瑛一聽見信號彈的聲音,就立即掉轉馬頭準備離開:“大少爺,有埋伏,我先走了。”
“怕死鬼,你要是敢走,我就先殺了你!”官龍把他拉回來惡狠狠地說。
沒過多久,果真有大批的士兵衝了來,這下方原瑛嚇得都發起抖來:“大少爺,我真顧不得你了,再見!”
“來不及了,方大人,你以為與土匪勾結真的會有好下場嗎?”尹繼善說完就是一箭射去,由於是在雨中,箭偏了一定的角度並未射中方原瑛的要命之處,隻插了他的屁股上,他隻得從馬背上摔下了,沾了一身的泥水。
機靈的土匪見自己即將被包圍都競相逃開,沒心思去鬥了。
官龍見此心裏突然就慌了神,誰知就在這一慌神之際,一護衛立即飛起就一劍橫刺在他喉管裏,官龍失望地望著天空倒在了水坑中,濺起的泥水剛好打在方原瑛的臉上。土匪頭子見此準備逃跑誰知一箭從尹繼善的弓中射來,驚慌的土匪頭子嚇得從馬上摔了下來,被趕來的士兵控製住了。
“尹大人,饒命啊,下官沒有勾結土匪,都是官龍他逼的”,方原瑛跪在濕地上使勁的給尹繼善磕頭。
“方大人,你是三品大員,我才五品,你怎麼能稱下官呢,你若沒有勾結土匪,誰會信呢?”尹繼善從他身上搜出信件說道。
“好,好,我自我了斷”,方原瑛努力的站起來搶過一把刀準備架在自己脖子上,但他並沒有著急而是趁尹繼善背著他的時候忽然朝他刺去:“尹繼善,拿命來!”
“二爺,小心!”彩蝶急忙跑了過來,一刀橫插在彩蝶的心髒上方,彩蝶嚇得暈了過去,旁邊的護衛當即向他砍去,士兵們也把長槍一刺,方原瑛瞬間被刺了千萬個窟窿,血染紅了水坑。
尹繼善忙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布給她簡單的包紮後喊道:“快回城給彩蝶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