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的財政大權一直是被範氏管著,可如今範氏不肯,尹泰也沒有什麼辦法地隻得向李管家求道:“你們去想想辦法吧,他不僅是我們尹家唯一的血脈,也是萬歲爺最器重的人,你們救了他會有好處的,求求你們了。”
“老爺您別這樣說,老奴會想辦法的”,李管家把他扶了進來慢慢勸道。
“等等,李管家,我警告你們,你們這些當奴才的要是幫那小子出一分銀子的話,我就把你們全趕出去,你信不信!”範氏突然又把李管家叫了回來向他發出了警告。
李管家實在是不理解為何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如今那邊正等著自己拿銀子過去救人,隻得假裝答應了下來,然後急忙地往這邊跑來。
也許是太急躁了的緣故,李管家剛要到前麵時就摔倒在地上疼了老半天想爬起來又爬不起來隻得坐在地上幹著急,這時候姚管家走了來,他忙把他叫過來囑咐道:”姚管家,你來一下。“
“這是我身上的一百兩銀票,你拿到前麵去給二爺付藥費求求大夫,我這年邁的身子摔倒了不能走路,隻能麻煩你前去了,快去吧,再晚點,恐怕二爺命就沒了”,李管家從自己從最裏層的衣縫裏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銀票遞給他說道。
姚管家剛領了範氏的指令,怎麼會願意把銀票拿去救人呢,他隻是假意的收了銀票後就走前來對著大夫說道:“大夫,我們可是沒錢給你的,你治不治就看你自己的了。”
“喂,我說姚管家,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府裏還出不起這點銀子嗎?”一位老嬤嬤走來責問道。
“這可是夫人吩咐的,可不是我的主意”,姚管家很理直氣壯地說。
“也行,我知道夫人因為大爺的事不高興是可以理解,大不了我們這些當奴才湊些分子,各位,你們說好不好?”那老嬤嬤在尹府裏地位還不錯,她的話也很有號召力,剛一說出口這些奴才們都隨聲附和起來。
“不行!夫人說了,誰要是出一文銀子的話就會被趕出去,你們還有誰敢出啊”,姚管家給這些熱情高漲的奴仆們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姚管家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啞了,沉默不語地看著屋內流血不止的尹繼善和正在哭泣著的影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夫一見這樣的情況也急了:“喂,你們到底要不要我救他,我這些藥全是救命的藥,比金子還珍貴,如果不救他,我也不用浪費這麼好的藥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他!你就救救他吧,我有銀子”,影兒見此忙跪下來求情說道。
“你有銀子,那銀子在哪裏呢”,大夫看著她淩亂的頭發和被撕爛的衣裙還以為她隻是個普通的丫鬟,所以就有些不屑地說道。
“銀子在西邊的宅子裏,臨時沒帶在身上”,影兒摸了摸身上和頭上隻得尷尬地回道。
“沒轍了吧,我告辭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那大夫背著包袱就準備走。
“等一等,我有銀子!”一個叫燕兒的小丫鬟抱著一個盒子走了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心想這個小丫頭出得是哪門子風頭啊,不過五百錢的月例也敢在這兒菩薩。等看見她把打開盒子時眾人才驚訝了,裏麵的首飾光宮裏的都有好幾件,這一下別說救一個人就是救十個人都行了。
“少夫人,您快起來,跪在地上當心著了諒,跟這等人下跪,真真玷辱了您二品誥命夫人的身份!”燕兒走來把影兒扶起來說道。
“我說大夫,你居然連我們少夫人的跪都敢受,你也不怕折壽,你快些治病吧,治好了,沒準閻王爺就改了主意把你的陽壽又添了回去,興許呀,還添點歲數”,燕兒打趣著他說道。
除了姚管家有些不高興以外,其他奴仆聽了都很敬佩地笑道:”想不到,燕兒姑娘這麼會說話。“
“燕兒,你可要知道,以後你就不是尹家的人了”,姚管家急忙走過來警告道。
“姚管家,你誤會了,這些首飾都是少夫人的,昔日她見我勤勉就給我了這麼多,但我沒那品級戴,所以如今就隻有還給她咯,這樣也不算是我出的錢了,大夥說是吧?”燕兒一邊替影兒綰著頭發一邊爭辯道。
“燕兒姑娘說的是,姚管家,您就別費心了”,其他人都笑著勸道。
大夫把尹繼善的血止住之後就走過來向影兒拜了個禮:“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夫人見諒,這位爺已經沒有大礙,待小的開些方子,留些藥膏,每日服用之前在傷口處敷些藥膏,一個月就會痊愈的。”
“多謝大夫,燕兒姑娘,就麻煩你給大夫給些賞錢吧”,影兒感激地說道。
第二天,燕兒正在給蘇醒過來的尹繼善喂藥,一嬤嬤就衝了進來先向影兒請了個安就立即走進來向燕兒說道:“燕兒姑娘,你快點跑吧,夫人親自帶人來捉你來了,說是要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