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見此立即擁了上來將那農夫押到了尹繼善麵前。尹繼善看了看鄂陽才轉過身來拿起他的手瞧了一下才笑說道:“你一個農夫怎麼臉如此白淨,手上也沒有一處老繭,將他押下去先關著吧”
那漁夫又捆了兩三個百姓走了過來,將他們丟在一旁:“其間的奸細,我都給你抓獲了,你該記我什麼大功啊?”
“功自然是要記的,隻是你得暫等一下,我得先把這些百姓們勸回去”,尹繼善示意地笑了笑就走過來命士兵們收起了刀,自己親自單膝跪了下來:“各位鄉親們,我尹某連累大家了,讓你們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對此我深感愧疚,因而你們受他人蠱惑要逃出城求生,我也不怪你們了,可你們知道嗎,現在外麵到處都在死人,到處都射著箭,丟著石頭,你們這要是出去隻會送死的,所以還是請你們回去吧,你們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他們攻進來的,官兵們也不會搶掠你們的,到時候等戰鬥結束了,我還會上表朝廷撫恤你們的。”
這些百姓看見士兵劍拔弩張地對著自己早已沒了膽量如今見總督大人說話如此客氣,誰還敢在惹事,都隻有默默地回去了。
這場風波平息之後,尹繼善才將紫蘇叫了過來問道:“誰讓你來的,這裏危險的緊。”
“人家是擔心你嘛,再說鄂陽都可以在此,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裏陪你呢,該說說我功勞的事了吧”,紫蘇翹起一隻腳來搭在另一條腿之上大大咧咧地說著。
“是啊,尹大哥,今天要不是紫蘇的葉子,恐怕你我都沒命了,你就賞給她點什麼吧”。鄂陽也笑著走來說道。
尹繼善朝身上看了看,除了些應景的玉玦和配飾外到真沒有什麼,他也就隻有攤開手說道:“我現在還真沒有什麼可給你的,你且說說你要什麼吧?”
“我要帶一隻百人隊出城饒過側麵的小山攻打他們的右翼”,紫蘇此言一出,讓正在喝茶的尹繼善突然噴水而出,嗆得連打了好幾個嗬欠。一旁的鄂陽也驚訝地走過問道:“我說你不會是腦子發熱吧,外麵這麼多苗兵,你還要出去攻其右翼。”
“你們真笨,所謂兵者詭也,我這一衝擊,外麵的苗兵就猜不到你們的真實實力,心想你們既然都敢於反擊,那城裏的精兵肯定也不少,這樣他們就不會貿然進攻,你們拖延的時日豈不更久了?”紫蘇站起來背著手說道。
尹繼善一個現代人除了從銀幕上照搬些道道外,哪裏考慮得那麼多,見她如此自信,也不反對她,反而鼓掌道:“那好,既然你想當巾幗英雄,我就給你二百精兵,到時候可得活著回來哦。”
“你放心,我這輩子是粘上你了”,紫蘇挑逗地開了句玩笑後又坐了下來。
這夜,紫蘇帶著二百人悄悄貓出了城,為了不被人發現,這些人都是一身黑衣裝扮,連刀都被黑布包著。等要靠近苗兵營地時,一旁的佐領忙拉住紫蘇:“如今離他們這麼近,我們要不衝過去來個偷襲吧。”
“你當他們是豬啊,你沒看見兩邊兩個哨兵都沒有嗎,人家就等著你去夜襲呢,都輕聲點,走到他們後麵去,等明天早上他們發起攻擊時,我們也才開始攻擊”,紫蘇說完就抱著頭翻滾了過去。
經過一日鏖戰的苗酋羅萬象很是苦悶,今日所傷亡的士兵居然是攻打納威和平壩以及睛隆諸城傷亡數目總和的兩倍。他氣得將從閆恒家中搜到的唐代大瓷器給摔碎在地上大罵道:“真是混蛋,格老子攻了一天了,這些辮子兵們居然還這麼賣命!”
“酋長大人息怒,這清廷總督就在城裏,他們焉能不賣命,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如何防止他們夜襲,畢竟他們那些騎兵衝起來是很生猛的”,一謀士點頭哈腰地撿起碎片勸道。
“撤去所有哨兵,讓黑子帶五千人埋伏在營地門口,我就讓他來個有去無回!”羅萬象氣呼呼地坐下來命後就走進了內帳與搶來的女子們歌舞言笑起來。
尹繼善聽完楊總兵的彙報後才走了回來脫去鎧甲上衣躺在床上說道:“今天我方傷亡不到一千人,看來這些士兵也不是孬種嘛?”
“這樣看為將者是誰了,你殺了這麼多為非作歹的將領,也親自坐鎮這裏,再加上楊總兵指揮有方,士兵們當然打得好咯”,鄂陽將他的靴子脫了下來,將其腳浸於水中一邊按摩中一邊說道。
“鄂陽,你起來吧,我自己來,你一個大小姐能夠下嫁於我已是大幸,怎能讓你這樣服侍”,尹繼善立起身子來正要扶她起來卻被她用手打開:“瞧你說的,這是夫妻之道,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