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尹繼善被鄂陽這麼一戲弄,自己似乎想到了個好主意。將藥喝完以後也不管口中苦澀就忙說道:“鄂陽,我覺得如果我要是去寺廟呆幾天,豈不是更容易堅持這一個月?你想啊,在寺廟裏,我聞不到香噴噴的肉就不會嘴饞,每天受著佛法的洗禮也會清心寡欲起來,另外兩禁就好辦了。”
“說得也對,我這就去叫人安排”,鄂陽聽他這麼一說倒也覺得不錯,畢竟佛家講究的就是吃齋無欲。
“既然如此,我倒有個建議,這雲霧山深處有一寺廟叫雲心寺,很是不錯,裏麵有一得當高僧最是能普度眾生的,香民不少呢”,小雯見此忙插了句話說道。
“那好,我們就去雲心寺!”尹繼善沒等鄂陽說話就拍了板。
“我也知道這座寺廟,因在雲霧山深處故取名叫雲心寺,我這就去安排,你們先聊著吧”,鄂陽剛一起來就被過·來的紫蘇給按了下來:“你們去雲心寺幹嘛,是去給他燒香祈福嗎,那好,我也去!”
“我是去帶發修行一個月!”尹繼善笑著說了一句。
“是真的嗎?”鄂陽盯著他問道。
“是真的”,鄂陽回了一聲就笑著走了出去。
紫蘇忙扯了張椅子坐下來說道:“喂,你好好的總督不當怎麼就想著去當和尚了,我紫蘇還沒過幾天夫妻生活呢就得守活寡啦,那可不行,你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可別真當起什麼菩薩!”
“紫蘇姑娘誤會了,尹大人去寺廟是為了更好地避免三禁,而且也可以借助佛音的調理使他的身體恢複得快些並不是去當什麼和尚”,小雯笑著解釋了幾句。
“原來如此,不過就算你想當和尚,也得讓皇上罷了你的官職才可以”,紫蘇說完就離開椅子揮動著手臂上的鈴鐺找夏妍去了。
商議好後,鄂陽就先命楊總兵帶著一千人上了山,把寺廟周圍給圍了起來,四下也都安插了崗哨。然後,尹繼善才坐在四人小轎帶著鄂陽、紫蘇還有夏妍、神婆以及黑愣吉在小雯的帶領下往山上走去。
等到了山間小道上,尹繼善才下了轎,隻見此處花木茂盛,一座不算巍峨的廟宇在鎏著金光的樹葉間若隱若現。聽著傳來的念經聲,尹繼善頗有感覺地說道:“到底是修行之處啊,環境就是高雅不俗。”
小雯見尹繼善等人洋溢著喜悅,心情也變得大好,微笑著介紹了一下這寺廟的曆史和菩薩高僧。
“聽你這麼一說,看也是一千年古刹啊”,尹繼善讚歎了一聲就扶著鄂陽的手往前麵走來。
沒走幾步,就見一深淵橫在麵前,兩邊皆是絕壁,絕壁上連一株雜草都沒有,不過在這深淵間卻橫跨著一小型石拱橋,拱橋兩邊長滿了蕨類和苔蘚植物,早已遮去了石頭本來的顏色。
尹繼善走在橋中間看了看橋下奔流的瀑布後才立起身來轉身歎道:“這橋真是巧奪天工啊,可有名字沒有。”
“前麵就有一個碑,上麵寫著呢”,在以前,在這種險峻的地方,小雯是不敢徒步前行的,可如今尹繼善徒步走,她也隻有仗著膽子過橋,暗自摸了摸有些軟的腿說道。
尹繼善點了點頭便忙跑過來,站在橋頭大石板上尋覓著小雯所說的石碑。忙跟來的紫蘇拉住他說道:“你小心點行不行,這要是摔下去了,我可救不了你啊!”
“這石碑是在哪裏呢,小雯?”身處於雲蒸霧繞中的尹繼善,攤開手掌接了接飄過來的白雲問道。
“尹大哥,你別忙,小雯還在橋上呢,估計她嚇得不敢走了,紫蘇你去牽牽她吧”,身穿一襲白色旗袍的鄂陽一過來就把尹繼善推到裏麵的一根大樹旁邊來。
紫蘇見小雯果真站在橋上不敢動彈隻得搖了搖頭退後幾步後就急速跑起來騰空飛起後就躍了過來將小雯橫身抱住一個跟鬥後就放在尹繼善麵前:“都嚇得渾身發抖了,你不是說你來過這裏嗎?”
小雯苦笑了一下就壯著膽子走到石板邊緣旁親自將一叢藤條扯開,露出一石碑後就忙跑到裏麵來笑著說:“這就是橋名了。”
尹繼善掙開鄂陽的手走了過來彎腰一看,才見上麵不光留著橋名“跨天虹”三個字,還寫著:康熙三十六年,巡撫徐琦箴建橋修廟於此立碑。”
“這徐琦箴是徐浪的父親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雲心寺和這橋都姓徐吧,看來我又得欠徐浪一個人情了”,尹繼善笑著說了幾句就走了過來,打落鄂陽發上的水珠才款步向前麵的路走去。
走了沒幾步,就見幽深的古木裏的小徑上站滿了大大小小的僧徒,最前麵的一老態龍鍾的老僧立手過來向尹繼善彎腰說道:“貧僧玄空見過製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