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兩銀子的事?信中怎麼說?”影兒說完就讓瀅香給尹繼善編著辮子,自己奪過信來。
“這是我和徐大人還有屠大海三人在雲南做的生意,開了幾個礦山,誰知才這幾個月就賺了五十萬兩銀子,要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利潤的話,我也成了年收入過億的富豪了吧”,尹繼善笑了笑開口道。
“你就樂嗬吧,要這麼多銀子幹嘛,我們又不缺這個,還是平平安安的就好”,影兒說完就將信件還給了尹繼善。
“對了,影兒,李筱和雪芹去哪裏了,我怎麼沒有看見他們?”尹繼善突然問道。
“哦,就在幾月前,雪芹的伯父曹欣升了監察禦史,就派人把李筱和雪芹給接回京了說是不好意思將曹家的親戚寄在我們這裏,我千勸萬勸之後,他們還是要走,我就隻好將他們送到了十裏長亭”,影兒開口回道。
尹繼善聽了此話也沒有說什麼,拍了拍影兒的肩膀後就走出門來站在花陰低下想道:“這曹家可別又犯什麼錯了。”
史貽直一到江蘇境內就被周學健的八抬大轎接去了淮安。在最高檔的酒樓宴席上吃地酒足飯飽後的史貽直倒也沒有表現出對周學健丁點的厭惡。
史貽直也算是老臣了,知道對於周學健這種小人應該虛以委蛇,因而他除了說些客套話收了些厚禮外倒也沒交出自己的底。
周學健不知道這個欽差大臣打的是什麼主意,送走史貽直走後,他就忙讓沈嗣君去給史瑞帶了封信,要史瑞在這個欽差哥哥麵前好好敲敲邊鼓。
欽差大臣史貽直將到江寧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尹繼善這裏,作為地方最高長官的他不得不抓緊預備著迎接欽差的事宜。
“彩蝶,這史貽直是何許人,史料上可有記載”,尹繼善一回府就把彩蝶叫了過來問道。
“從《清史稿》上所寫,史貽直是三朝老臣,雍正初年就已官居二品, 到乾隆年間官至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兩度入閣拜相,此人八麵玲瓏,善於趨利避害,隻有一次遭遇打擊”,彩蝶邊想邊說道。
“哪一次?”尹繼善並不是很熟悉這位史貽直,如今從弘曆的信件中得知他這次來就是查自己的,所以就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彩蝶穿越到現代去後,主修曆史,對清朝的了解要甚於尹繼善,史貽直算是一代名臣,她倒也記得一些資料。
“這個史貽直後來入了賢良祠,查案辦事的能力很是突出,所以這次他來八成又是查什麼的”,彩蝶又想起了一些資料說道。
“你猜對了,弘曆在信中已經給我透露了,這個史貽直就是來查我和周學健的,估摸著雍正開始對我不信任了”,尹繼善說完就站了起來,看了看窗外。
“一件莫須有的文字獄案件在你我看來雖然不是什麼大罪,但在家天下的現在可是宣揚統治威嚴的最好佐證,結果這件大案被你給壓下了,能不讓疑心重的雍正失望嗎”,彩蝶攙著尹繼善開口說道。
尹繼善轉身過來將她的鬢發別在了耳沿後麵,雙手扶在她的香肩上,說道:“你不是說了嗎,史書上的尹繼善很有福氣,既然有福氣,我就好好利用利用這福氣幹幾件讓觸怒龍顏的大事!”
“撐過這幾個月吧,等弘曆即了位,這大清可就真的掌控在你們後世小生的手裏了”,彩蝶勾住他的脖子笑了笑說道。
“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史貽直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輕重緩急”,尹繼善說完就將手一揚,昂視踏步走了出去。
尹繼善終於走開了,李貴瞅準了個機會立即鑽了進來,站在彩蝶麵前故作笑臉地問道:“彩蝶姑娘,你和二爺是?”
“一個主子一個奴婢,能是什麼?”彩蝶笑著將書桌上的書碼放整齊道。
“那你們怎麼總是摟摟抱抱的,我還以為你和他?”李貴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二爺他喜歡這樣,我這做奴婢的能怎麼辦”,背對著李貴的彩蝶臉上不覺地露出一絲微笑回道。
“這個二爺,真是個禽獸!彩蝶姑娘,你放心,哪怕他是你我的主子,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他欺負你的”,李貴聽她這樣說,便以為那次在街上彩蝶和尹繼善的相擁和今天他們二人的擁抱都是尹繼善的錯,心裏也就釋懷了下來,拍了拍胸脯說道。
“哼!”彩蝶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走了幾步又倒轉回來喊道:“李貴,雖然二爺心好,但當奴才的也得識好歹,背後罵主子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怎麼生氣了,難不成她和二爺真的有事,這不可能,彩蝶姑娘是個心氣高的人,怎麼會願意做二爺的小老婆呢”,李貴覺得府裏這些婢女中,配得上他這魁梧身材的就隻有彩蝶了,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願意去相信這彩蝶會與其他人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