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尹愛卿不愧是首席大臣,朕甚嘉獎之,朕作為滿人也應該有所表示,傳旨,從朕的內帤抽出一半資助那些鰥寡孤獨的旗民吧”,弘曆說完,尹繼善就意思性地歌功頌德了一下。
弘曆覺得尹繼善的這些反常舉動都很別扭,倒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又看著傅恒,心想:“即便是聽話的小舅子,碰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時也如此遲疑。”
傅恒見弘曆看著自己,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猶豫下去了,他便也跪下來響應著尹繼善。
這些滿族大臣本來想在尹繼善和傅恒這兩位重臣的帶領下,好好勸諫一下的,但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內閣大臣都妥協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尹繼善一回府就把彩蝶叫了過來:“彩蝶,過不了幾天,京城裏就會有很多旗民要找活計幹,你讓錦帆去多招些旗民做工人,印刷廠招不完就給雲南的礦山招點,我會寫信給屠大海,讓他做好接受一大批工人的決定。”
“這些寄生蟲去當工人也不知道要將那礦山的進度拖延多久,不過也沒辦法,總比讓他們聚集起來鬧事強,快去辦吧”,尹繼善說完就出了府。
“尹大人,不好了,康親王、慎郡王還有圖貝勒以及尚貝子他們跪在了養心殿外,請求皇上撤銷停放旗民的聖旨呢”,小明子忙攔住尹繼善道。
“好啊,尹繼善,你這個吃裏扒外趨炎附勢的狗奴才,要不是你在皇上麵前出的這些餿主意,皇上能這樣嗎?”康親王一見尹繼善來就忙站起來指著尹繼善罵道。
“十三叔,他這狗奴才就是個野心勃勃的東西,把朝政改得一塌糊塗,自己加了個什麼內閣總理大臣的官職把朝廷大事都給管完了,不但如此,他還是個巨貪,聽說他尹府每年要進好幾百萬兩,這不是搜刮來的是怎麼來的”,尚貝子說道。
“就是,尹繼善,今天本王就替所有旗民打死你這個狗奴才!”慎郡王是這些人裏麵最衝動的人,一時氣不過就要揮拳打向了尹繼善。
尹繼善忙後躍了一步,閃過那拳頭大喝道:“大膽,本官乃內閣總理大臣,豈容你等閑散王爺打罵,看拳!”
尹繼善說畢就以一個騰空翻,一拳襲向康親王的同時,猛地一收腳直接將掃向衝過來的慎郡王等人。
除了慎郡王,另外兩個皇親都是荒誕了武藝好多年,被尹繼善的這一掃都直接倒在了地上,尹繼善見慎郡王奪了過去,便忙收腳俯身跳將過來將慎郡王壓在了身下。
康親王很是膽小再加上已經是七十歲的老人,一見尹繼善根本就不把他們這些主子們放在眼裏,就嚇得坐在地上直打著哆嗦。
“快來呀,造反啦!”倒在地上的尚貝子與圖貝勒也不敢去招惹尹繼善,忙跑開大喊了起來。
“居然敢打老子,老子管你是什麼王爺貝勒,看打!”尹繼善一邊揮拳砸著慎郡王一邊怒吼道。
尹繼善見他已經鼻子已經被打得出了血,臉也腫脹了起來,便停了下來起身時,卻看見圖貝勒和尚貝子領了一大幫侍衛過來。
“就是他,就是他讓旗民被停放了銀子,如今他又打了慎郡王,你們快把這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拿下!”圖貝勒說完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這些侍衛裏大多都是高幹子弟,平素就是充數拿俸祿的,根本就沒有多少好勇鬥狠的脾性,雖然心裏也埋怨自己家的閑散人被停放了銀兩,但真要他們去打架還是不敢。
尹繼善見他們沒有走上前來算賬,也就放了心,更加膽氣十足地走了前來指了指自己的官服道:“認識這一品仙鶴服吧,本官乃領侍衛內大臣尹繼善,你們要是膽敢冒犯本官,我就撤了你們的侍衛銜!”
“你們要想清楚,本官要是撤了你們的侍衛銜,你們就得像其他旗民一樣自謀生路,你們看著辦吧”,尹繼善說完就要踏進殿去。
幾個審明利害的侍衛見此忙跪了下來:“卑職給大人請安!”
其他的人見此也跟著跪了下來:“給大人請安!”
“起吧,這幾個王爺貝勒擾了皇上的清靜,還敢在養心殿門前鬧事,給我押下去,聽候皇上發落!”尹繼善說完就看著他們,這些侍衛們沒法就過來朝圖貝勒說道:“貝勒爺,請見諒,小的們為了飯碗還得照令辦事,委屈你們了。”
這些被侍衛們押起來的王爺貝勒們見此隻得大罵道:“尹繼善,你這個狗奴才,我們等著瞧!”
“給我押下去每人杖責一十!”尹繼善說完就進了殿,卻見弘曆原來就在門後看著他們的事。
“你還真行,連王爺貝勒都敢打,朕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見他們才躲在裏麵不出來,想不到還是被你給解決了,你沒挨打吧?”弘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