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知道雖然佛門規定佛弟子不得算命預測,但這陳空任意妄為,學得那算命測字,卜算吉凶從無錯漏。不禁心下驚懼,嘴裏卻道:“我有這些大師高人保護,又有什麼危險了。”
陳空藐笑道:“哪來的高人?我可沒見到”指了指那老者,道:“這老傻鳥便是人稱鐵衣鋼拳少智玉,本身就是練家子,聽說還會一種符咒,在符紙上畫個破符,然後擱水吞下去,就能短時間刀槍不入,我剛開始不知底細,差點被他打倒。”
旁邊圍觀半日的陳空擁護者們紛紛大叫:“陳空大師怎麼會輸給這老東西。”陳抱拳空道:“那是自然,我先是逃,看他符效過了,要再喝這符水的時候,老子打碎了他的保溫杯。”
眾人聽了此言都笑了起來,連八爺帶來的女子們也俏麗嬌笑,這些女子果然如陳空所說,個個櫻口巧鼻,整得幾乎一模一樣,這一笑起來猶如豔花綻放,滿室皆春,唯有少智玉喃喃罵道:“無恥小人,卑鄙!”
陳空悠然站起,邊指邊說:“諸位看官,你們別看他們個個下賤猥瑣,淫邪好色,但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這正抱著女人親的傻鳥叫周吳,會尋龍點穴,是一把看風水選墳地的好手,就不知自己的墳選好沒有?”
“那眉飛色舞,雙眼盯著假臉女子大腿看的醜胖子叫戴間,自稱是梁山好漢神行太保戴宗的後人,穿上那家傳符靴,確實跑的比誰都快,比那鐵衣鋼拳符不知道高到哪裏,隻是剛跑起來,被我砸了一板磚,當然我有分寸,不然他將來健康出現偏差。我也是有責任的吧。”
“這正襟危坐,似乎不近女色的傻鳥叫馬耕地,先不論馬怎麼會耕地。這逼收陰胎養小鬼,最不是東西。他甚至人前一臉孔假正經,背地裏喪盡天良。為了尋找合適的陰胎煉小鬼。甚至殘殺孩童,逼迫婦女墮胎。這廝簡直畜生不如!”
陳空一個個數落過來,到馬耕地之時,終於難壓無名業火,隨手拎起一把椅子朝馬耕地扔了過去。那鐵衣鋼拳老者少智玉突然串出,一拳將飛來的椅子打的粉碎,四散的木屑如狂風驟雨打在陪坐女子身上,頓時嬌啼呼痛聲不止。
那木屑正要飛擊在馬耕地臉上時,不知從何處串出一隻小猴也似的東西,渾身繚繞著黑煙,吱吱怪叫,將木屑盡數擋住,須臾便又不見蹤影。任風幾乎覺得自己眼花了,卻聽陳空怒吼道:“馬畜生!到這份上你還敢造次!操!”這次真是怒不可遏,氣勢爆漲,向馬耕地撲去。那號稱神行太保戴宗後人的戴間,猛然從席間越起,踩在桌上借勢跳了起來,也難為這二百多斤的胖子能有如此身手,那桌子竟沒絲毫晃動,他於是淩空一腳踢向陳空。
陳空此時滿腔怒火,正欲痛打馬耕地,那裏還有心思留心周圍?被戴間一腳踢在腰間,不由得倒退幾步。那鐵衣銅拳仲智玉趁機飛快念咒畫符,融在桌上的酒裏,一口喝盡,身形突然暴漲,神情哪有半分之前飲酒作樂時的猥瑣鄙劣?唯有一臉凶殘狠戾,就連禿發的頭皮也光亮了幾分。他見陳空被戴間踢的站立不定,提氣趕上一拳擊在陳空腦後,那一拳如雷霆萬鈞,陳空身子隻晃了晃,便倒地不起。這幾下雖是偷襲,又是以多勝少,頗為無恥,和這幾人大宗師成名身份並不吻合,但這些人自甘墮落,充當八爺的鷹犬,又有什麼羞恥之心了?見宿敵倒地不起,當下個個洋洋得意,都道這狗和尚隻會胡吹大氣,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幾乎被他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