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沒了武器,正不知該如何抵擋這淩厲一擊時,那名黑盔黑甲,先行出現的五猖將士策馬而來。他掄起偃月刀,擋住了五猖兵的一擊。
陳空大惑不解,道:“多謝閣下出手相救,不知閣下尊稱。”吳相也是大感意外,他哪裏想得到他先招出的五猖將士竟會幫著陳空,攻擊他後召出的五猖兵。他也是初學五猖術,許多竅門變化全然不知,隻得念著收猖咒,隔空對著五猖將士指指點點。
五猖將士看了看吳相,突然大笑起來,嘶啞著道:“吳相,你是不是傻?真當我是五猖兵馬麼?”
陳空和吳相俱是一驚,陳空怒道:“吳相,你這傻鳥,肯定是背錯了符決,召出了其他大仙。”
吳相張口結舌,心想憑自己的智商,犯這種誤漏簡直是家常便飯。至於如何收拾殘局,他卻是一籌莫展了。
那假冒五猖將士的神秘人極為強悍,一刀便將五猖兵擊退。他翻身下馬,道:“五猖術是華夏正統道術,卻也有正五猖,懶五猖之分。我想你資質愚鈍,卻沒想到你可以蠢成這樣,拿著黃成的正統符決,卻召出懶五猖。”他說著輕展猿臂,將那白骨森森的五猖兵一把捏住,突然間黑氣大作,五猖兵便沒了蹤影。
吳相看得膽戰心驚,顧不得蓮花木箱還背在陳空身上,一步跨出,急急如漏網之魚般,向外逃去。
神秘人將手一揚,吳相陡然感到一陣巨大的吸力,讓他寸步難行。神秘人哈哈大笑,手上加勁,竟將張牙舞爪的吳相直挺挺吸了過去。
他一把捏住吳相,大笑道:“你雖然屢次和陳空作對,但畢竟也是玄門正派,之後也得多仰仗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哈哈。”他說著,從馬鞍上翻出一根麻繩,將吳相綁了,牢牢拴在馬尾上。
此時院外的火勢越來越大,空氣頓時炙熱起來,神秘人飛身上馬,對陳空道:“娑婆派馬上要被燒為灰燼了,你也趕緊逃命吧。”
陳空心中升起極異樣的感覺,問道:“閣下似乎對我頗為照拂,不知如何稱呼。”
神秘人的雙眼依舊紅得妖異,道:“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陳空又道:“這光頭是我朋友,閣下能不能放了他。”
神秘人又道:“不能,我這愛馬極為神俊,曾拖死無數玄門高手,馬尾卻不損分毫。不過你放心,吳相的命我得留著。”
神秘人說著一拉韁繩,戰馬向前奔了幾步,吳相的皮肉被地麵磨得生疼,不禁大叫起來。
神秘人又道:“我還得去追殺穀風,就此別過。”
陳空心念一動,道:“莫非穀風糟蹋了玄武鐵甲,引發天怒,因此上天派你來天罰此獠?”
神秘人歎了口氣,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若真有天譴天罰一說,還需要我千辛萬苦的趕來麼?”
神秘人策馬奔出幾步,惹得吳相連連叫苦,他忽又停下,對著陳空道:“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相信張塵,永遠站在他這邊。”
陳空疑心自己聽錯了,心想:“這家夥到底是誰?怎麼會和我說起張塵的事?難道是月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