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南一邊穿衣服一邊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沒做什麼呀?他出了家門,坐進汽車,冷空氣讓他清醒過來,白鷺連夜走,是因為她不想再看見自己,為什麼呢?隻能是她要拒絕自己,她逃跑了,他的臉色就垮了下來。這樣追到機場有什麼意義?易白鷺到底有多了不起,可以讓自己放下自尊心,一次又一次向她表白,還要苦苦相求嗎?
他平靜了一下情緒,撥了白鷺的電話。
白鷺還在去機場的路上,看到秦嶺南的電話嚇了一跳,她想了想,接通了電話:“白鷺,你在哪兒?”秦嶺南的聲音鎮靜,聽不出情緒。
“我,我定的早晨機票,我要回b市。”白鷺的聲音就沒有他控製的好,稍微有一些慌張。
秦嶺南輕笑:“這麼早的飛機,有必要嗎?你是要拒絕我,是吧?不敢麵對我?怕我有過激行為?自己逃跑了?你放心,這點打擊我還扛得住,你把機票改簽回酒店吧,今天還要去我爸爸的刑警隊采訪,如果你走了,我更難解釋。你放心,我今天上午去看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下午飛海南,你見不到我的。”
白鷺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他歎口氣:“行了,這次我也死心了,祝你一切順利。”
“喂……”秦嶺南不等白鷺說話就掛了電話,電話裏隻有“嘟嘟”的聲音。白鷺愣了一下,對司機說:師傅,我不走了,麻煩你再把我送回酒店。
回程的路上,白鷺默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是鈴鈴給秦嶺南通風報信,鈴鈴一定希望秦嶺南追到機場,兩個人見個麵,可能還有挽回,不過秦嶺南比鈴鈴想像的要敏感,他立刻猜到了白鷺逃跑的原因,主動打電話,除了表現自己的灑脫,還有一種隱隱的情緒發泄,他現在很討厭自己吧?白鷺在車上很灰心,但這也是必然的結果,無非現在是親耳聽到,無法逃避罷了。
白鷺回到酒店,鈴鈴開著房門在等著她。
“你見到秦嶺南沒有?”
白鷺以為她是問秦嶺南有沒有去機場,就搖搖頭:“沒有,他沒去機場,隻是給我打了電話。”
“不是,他剛才從這裏離開,把你給他的信拿走了。”鈴鈴指著門,白鷺爬到窗戶上向下看,秦嶺南的車還在下麵停著,沒有熄火,隱約能看到他在車裏。
白鷺猶豫了一下,她打通了秦嶺南的電話:“我回到酒店了,你,你想見麵嗎?”
秦嶺南明顯的停頓:“不必了,我也要好好想想。白鷺,我上午就去海南,今年也有一部電影入圍最佳男主角,晚上有頒獎晚會,我要去準備一下。”
“是嗎?那要祝賀你。”
“去年那麼好的作品都沒得獎,今年的作品,就是去打醬油的。為了顯得大度,還是要去出席的。”秦嶺南說的很輕鬆:“再見,白鷺。”
“再見,秦嶺南。”
白鷺看著秦嶺南的汽車開車,才軟軟地倒在床上。
“喂,你們倆,演戲呢?麻煩你們演點讓觀眾能看懂的好不好?”
白鷺起身把她推出房間,她折騰了一晚上,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隻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