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謀竊取趙國機密!這可是叛國大罪,足以誅滅全族!
到了此時,趙王也不得不開口道:“輔國公,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指證護國公與外人合謀竊取國家機密,有何憑據呢?”
輔國公此刻也不再虛應故事,僅僅對趙王一拱手,便有些倨傲的道:“嗬嗬,回稟我王。本公從來都不會亂吃飯,更不會亂說話。若非有了真憑實據,本公也不會在此國難當頭之時,不理會軍國大事而來指摘我國一個國公。”
聽了輔國公明顯帶有倨傲的口氣,趙王鼻子中輕哼了一下,明顯有了一絲不悅。還不等他說話,趙恭就忍不住嘲諷道:“哎呦喂,‘本公’嘖嘖嘖,輔國公你好大的官威啊!按照你的意思,到好似您才是為國為民的大忠臣一般。可是當初德赫城中是誰率先逃跑的啊!?”
“本官那是戰略撤退!你懂什麼!?”輔國公一聽趙恭說起德赫城,立刻紅著脖子反駁。
德赫城是緊鄰庫林要塞的一座大城,本應由輔國公擔任郡守。可是,庫林要塞一破,輔國公便不等命令,帶著三十萬守軍率先向王國內陸撤退,整個德赫城幾乎被皇蟻國兵不血刃的拿下。而城內的近二十餘萬沒來得及撤離的民眾全都成了皇蟻國的口中食物,螯下亡魂。
趙王輕輕擺了擺手製止二人道:“護國公,論政不誅心。我們就事論事便可,不必去翻那些陳年舊賬。”趙王對於輔國公的苟且偷生也是深惡痛絕,但是,他卻不能對其動手,畢竟他也是位居國公的大臣,沒有元老院的發話,即使他是趙王也奈何不得這個輔國公。
趙恭聞言對趙王拱手作禮,以示回應,可輔國公卻反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趙淩,別在我麵前假裝什麼清高了,誰人不知你與趙恭私交甚篤!這等指桑罵槐的功夫,留給你後宮去用吧!”
“大膽!”
“放肆!”
耳聽輔國公竟然敢直呼趙王姓名,四周的大臣們頓時齊聲指責,就連與輔國公同一陣營的大臣們也都驚訝不已,麵色如土。
今天這輔國公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不但與護國公撕破臉,而且竟然敢不敬君上!若是他僅僅是發發神經的話,自己這些追隨者恐怕都得落個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場!因而,如今一個個都懷著忐忑的心情緊盯著輔國公的後背,好像要看出他的精神到底是否正常一樣。
趙王先是一愣,隨即很快恢複過來麵色如常,他並未發怒而是淡淡的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對輔國公道:“輔國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嗬,什麼意思?趙淩,你還要跟我,還要跟滿朝文武,還要跟天下人裝糊塗嗎!?”說完,輔國公竟然當殿直指趙王!絲毫不再有半點君臣禮儀之顧。
“大膽!來人,將輔國公拿下!”趙恭氣的臉上橫肉直晃,袍袖一揮便要召集宮廷衛士入內。卻見趙王對他擺了擺手,便隻得氣鼓鼓的退回朝臣隊列之中。
趙王緩緩站起身,一身黃金龍袍也掩蓋不住他那久居上位的王霸之氣。他冷冷的看著直挺挺站在殿中的輔國公,聲音也冷冷的道:“輔國公,寡人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意欲何為?你若是再這般胡攪蠻纏,休怪寡人不客氣。”
趙王的語調並不尖銳,聲音也隻是冷冷淡淡的。但是話中的那股淩厲卻並不難聽出來。話音一落,便是滿堂皆驚。趙王如今也是動了真怒了。尤其輔國公一派的大臣們,不住的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輔國公本人倒是全無懼色,好像胸有成竹一般道:“嘿嘿,趙淩,不必這般裝腔作勢。我要做什麼?我要召集元老大會!我要審判你們兩個叛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