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嵐有一絲心疼，她心疼這個男人，也心疼自己。
“皇上，你看清楚，我是廢後。”
“哈哈哈哈哈哈。”元愉發瘋似的笑了起來，“你不可能是她，她在掖庭宮，怎麼可能在這裏呢，她出不來的。”
出不來？天大的笑話，怎麼可能出不來呢，隻要你想做，沒有什麼你不可以做的。
“皇上！”
麵對傅安的出現，元愉並沒有慌亂，慢條斯理的替何盛嵐蓋上被子。
“出去。”
傅安跪了下來，道：“皇上……她是何姑娘，真的是何姑娘，皇上您的舊疾犯了，難免會神誌不清楚。”
元愉略微皺眉，看向了何盛嵐，好大一會，他才恢複理智，又看了看何盛嵐，頓時驚慌失措。
“傅安，你出去，幫朕守著，不要任何人進來，懂了嗎？”
“是。”
待傅安走後，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淡淡開口道：“對不起，我害了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何盛嵐聽聞，有些不敢相信。
淒淒然笑道：“皇上，現在看清楚了。”
“對不起。”他現在能說的，就是這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她要的不是對不起。他以為那些傷害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了是嗎？那那些死去的人呢，你對他們說對不起會換來一句沒關係嗎？
“皇上，送我回掖庭宮吧，以後我會好好聽話，再也不會出來了。要不然，皇上您直接殺了我吧，以絕後患，省的以後招來麻煩。”
“好。”他哽咽著說，“我答應你，送你回去是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何家。”
“嗯。”何盛嵐整理好衣服，看著元愉，皺眉說：“皇上，您有何良策？”
元愉淡淡道：“這個你不用問了，我會讓你回去的。”
想要他的舊疾，何盛嵐忍不住問道：“皇上，此次您的舊疾犯了，為何現在好了？”
“你不想我好？”元愉皺眉道：“還是你想我不好？是不是這樣以解你心頭之恨？”
“都不是。”
元愉似笑非笑道：“那是為何？說來也奇怪，為什麼這一次好了呢？”他扭頭看著何盛嵐，玩味的笑道：“該不會是因為那件事情吧？要不然每次我犯舊疾的時候你都過了，替我解解燃眉之急，意下如何啊？嵐兒。”
嵐兒，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名字，相同的人，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換作是從前她還會笑嗬嗬的應答一聲，可是如今要她笑，沒準她會哭。
嵐兒，曾經這個聲音，這個稱呼是她最喜歡的，可是現在是最討厭的。
曾經她被他蒙了眼睛，要不然，何家怎麼會這樣呢，也不至於保不下一絲血脈吧。
“皇上，這有失體統。”
“哪裏？”元愉皺眉道，“我怎麼不覺得，再說了，此時此刻誰又能看見呢？或者是說，你希望什麼人看見。”
“你……”何盛嵐已經被堵的啞口無言了。
今生今世，她算是栽在他手裏了。
“我怎麼了？沒想到，時隔多年，嵐兒你還是改不了這個暴脾氣，動不動就發怒啊。”元愉搖搖頭，道：“不過，沒關係。你在掖庭宮對誰發怒呢，往後餘生，這個暴脾氣好好收斂收斂，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說說，為什麼從掖庭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