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榮玉閉目傳出均勻呼吸之後,墨絕殤便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個丫頭就這樣睡著了,墨絕殤心想這還真是個奇怪的丫頭。想起剛才她為自己抑製蠱毒的那一幕,他看的出來,那丫頭不是她所說的略通岐黃之術,而是醫術高絕。並且她的身份似乎也不簡單,她在施針之時取了她的血,而她的血好像可以使蠱沉睡。不僅如此,墨絕殤還想到,先前聽瀟然說起過,鬼醫大抵是隱居在此,而這四周荒蕪人煙的,她一個小丫頭又出現在這裏,且精通醫術,不得不讓人將他們二人聯係在一起。
若是南榮玉知道此時墨絕殤的心中所想,定是又要感慨一番這人的絕頂聰明了。而在此時,歐陽瀟然也在看著睡著了的南榮玉,他是的確沒有想到,那個小丫頭會那樣輕而易舉的為絕壓製下蠱毒毒發,要知道,絕向來蠱毒毒發之時,便要硬生生的承受那噬心之痛一整晚,遂看向南榮玉的目光也由不可置信慢慢轉變成了一種希翼。
歐陽瀟然心想,既然那丫頭再看了幾眼絕之後,便知道他身中劇毒,體內還帶有蠱,再看她剛才的施針手法,便知她醫術定然高明。現在絕體內的毒已經快要侵入心脈了,隻是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解這毒,還有取這蠱,不過隻要有一絲救絕的希望,即便是這丫頭來曆不明,他都要將這丫頭留下來。
歐陽瀟然想到這裏,便對墨絕殤傳音入密道:“絕,看這丫頭好像很是精通毒蠱之術,隻是不知她能否取了你身上的蠱,不如便將她留下來。”
墨絕殤和歐陽瀟然內功同為一係,自然可以相互傳音,當然這傳音之話南榮玉即便是醒著也聽不到。
聽到歐陽瀟然對他傳音,墨絕殤便也用傳音回問道:“上次你查母蠱查到哪裏了?”
歐陽瀟然想了想,便對墨絕殤傳音道:“查到南耀線索便就斷了,當年有關公主下嫁的所有知情者均在一夜間暴斃,我們還是去晚了一步。”
看見墨絕殤神色難掩恨意,歐陽瀟然歎了口氣,便繼續對墨絕殤傳音道:“我曾聽師傅說起過,有種解蠱之法。可不用找尋母蠱,隻是那種解蠱之法是萬俟一族的不傳之術。”
“哦”墨絕殤挑眉道,他心下也是明白了為什麼歐陽瀟然說回大都之後便要去萬俟。萬俟之地,巫蠱盛傳,族內人又不喜外人入,他怎麼能讓瀟然去為他冒這個險。
還未到達申時,馬車便進了幽都城,隻見這時墨絕殤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銀麵麵具戴上。等馬車慢下來之時,南榮玉才在夢中幽幽轉醒,意識到已經到達了幽都城,她立刻挑起窗簾,向外望去,原來這就是古代的街道。
隻見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叫賣聲不斷,那些老人,婦孺手牽孩子,各種討價聲,街道上人來人往,南榮玉沒有想到,這偏遠的幽都城竟如此繁榮,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街上走走了。
將南榮玉的神色變換看在眼裏,墨絕殤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就算是尋常百姓的孩子,看到幽都城都不會如此激動,更何況這幽都城乃是北傲邊界都城,繁華,大氣程度都根本不能與大都相提並論。可這丫頭一副沒見過集市的樣子,定然是在麒麟山中居住了很久。
見南榮玉如此開心,歐陽瀟然很是奇怪,好奇她究竟是看到了什麼,遂也去窗子哪裏向外瞧了瞧,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稀奇的事,遂看向南榮玉問道:“小丫頭,你到底看見什麼了,怎麼如此興奮。”
“你管得著嗎?你不是應該去管他嗎?”隻見南榮玉對著歐陽瀟然嘻嘻一笑,說道。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墨絕殤。
這一指,才發現那人竟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個銀色麵具,隻見那銀色麵具很是精致的,隻留下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在外麵,南榮玉想著,那人定然是有什麼不可以讓世人知道的身份,所以才將自己遮了起來。
歐陽瀟然心知南榮玉那樣說是在怪他方才懷疑她加害墨絕殤,他想了想,便對南榮玉說道:“這樣吧,待會我們請客,一來是向你賠禮,二來是謝你出手相救。”
聽到歐陽瀟然那樣說,南榮玉心想既然有免費的飯吃,她幹嘛要推辭,而且她本身所帶的盤纏就不多,隨即便爽快的答應了歐陽瀟然。
見馬車停了下來,南榮玉便立刻從馬車上跳下,隻見馬車停在了一個酒樓門前,隻見這酒樓門口兩根漆紅大柱,上懸一扁,上麵龍飛鳳舞的刻著“醉淩軒”三個草體字。南榮玉心下想著,這酒樓還真是氣派。遂立即跑進了醉淩軒裏,隻見裏麵亦是雕簷映日,畫棟飛雲,這酒樓裝修的很尊貴大方。
墨絕殤和歐陽瀟然見南榮玉跑進了醉淩軒,隨即也跟著走進了醉淩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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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們的男主墨絕殤雖身中劇毒,可還要保持冷冷的樣子,可真是不容易呀。